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名门长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8

分卷阅读598

    的对手。

不过三两下的抵抗,便被彻底制服在地上。

白薇瞧着苗大被禁军死死摁住,脸颊一面贴地,一面被禁军统领用那厚实的牛皮底靴子踩住,因为用力,苗大的面颊已经微微扭曲变形,地上的石子硌在他的面上,磨出一道道血痕。

白薇眼底一热,滚泪就汩汩流下。

是她,是她亲手将苗大推向这一步……双膝瘫软,白薇“扑通”跌跪在苗大面前,以手掩面,痛哭不已。

然而,她能做的,也唯有不已的痛哭,再无其他!

这厢,禁军将苗大与白薇双双带回,那厢,受皇上命令而前去皇后娘娘寝宫将皇后传至御书房的内侍总管,目送皇后抬步进入御书房高高的门槛,眼底泛着阴毒的冷光,转瞬消失,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从寝宫出来,一路行至御书房,皇后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最差的结果,不过就是胡正将一切招出,滴翠斋一事被曝光出来。

而她,也为此预备下相应的解释。

国库空虚,她不得已而为之。

宁愿牺牲自己的名节,也不愿陛下为银钱发愁!

一国之母,理当如此!

身为皇后,就该从一切实际为皇上分忧。

这个理由,足够强大,陛下纵然再怎么动怒,想必当她说出这个由头之后,也会怒火全消。

因着心无畏惧,纵然一脚踏入御书房便感受到其中剑拔弩张的沉重气氛,皇后不过只是微微深吸一口气,便昂首抬头,端着皇后的姿态,款步行过去。

及至与胡正并肩的位置,顿步行礼,一眼看到立在一侧的慧贵妃和萧煜,登时心头打了个转。

慧贵妃在,她倒是不讶异,毕竟是慧贵妃将胡正堵在她的宫内,她不来告状才怪!

可萧煜怎么也在!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西山监督温泉事宜的嘛,何时回来的,为何回来……

难道是慧贵妃喊了他回来?

想及此,皇后不由心头冷笑,慧贵妃若是以为凭此就能将她从后位之上驱逐下来,取而代之,未免也太过天真可笑!

皇后立废,如同储君立废,涉乎国本,可不仅仅是桩后宫家事。

思绪浮动,也不过是转忽之间,行礼过后,不及皇后起身,就听到头前皇上一声雷霆怒哼,“你做的好事,朕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

本朝皇帝最最在乎颜面,且不说皇后私下开设风月场已经触犯宫规国法,单单皇上心头,就万分不能容忍。

皇后肩头一颤,当即不敢再起身,只将微屈的膝头更弯了几弯,声同哽咽,如泣如诉,道:“陛下明察,臣妾行此之事,实在有苦衷。”

“苦衷?”皇上闻言,挑眉冷哼,“你倒是认得痛快,呵?”

☆、第六百五十二章堂皇

皇后低耸肩头,埋首嘤嘤,道:“慧贵妃把胡正揪了过来,臣妾哪里还有不认的道理,想必胡正已经什么都招了,说的一清二楚,干干净净,否则,陛下也不会将被关禁足的臣妾唤来。既是如此,臣妾何必瞒着。”

说着,皇后语气一凛,忽的抬头,直直看向皇上,眼底带着后位特有的尊贵和骄傲。

“臣妾所为,虽不合国法宫规,可臣妾问心无愧,自问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来日泉下见列祖列宗,臣妾也内省不疚。”

她的表情,带着一种大义凛然的决绝。

言罢,对上皇上凝重而翻滚的目光,不及皇上开口,抢先一步,又道:“臣妾乃陛下妻子,不是妃嫔妾室,身为一国之母,辅佐陛下匡扶天下,臣妾不仅仅要侍奉陛下日常起居,更要为陛下瞻前顾后。”

“陛下想不到的,臣妾去替陛下想,陛下不能做的,臣妾去替陛下做,纵然这事情会污了双手,可只要能有益于陛下的江山稳固,臣妾就污了这双手又如何!”

言辞凌厉间,皇后转眸朝慧贵妃瞥过一眼,“臣妾不像慧贵妃,只要侍奉的陛下妥帖舒服,便万事大吉,她所有的心思,不过是琢磨着如何让陛下高兴,如何让自己温婉如玉,娇美动人,乖巧懂事,她有大把的时间去想这些,可臣妾不同,臣妾肩头所担负的,是整个六宫。”

说及此,皇后不由触动心弦,当真动了真情,感情越发激动。

眼见皇后话里话外,除了强势辩解外,还不忘将自己坑一把,慧贵妃却是低眉敛目,神色恬静,一言不发。

而立在她身侧的萧煜,一贯的为所欲为,从来容不得有人说慧贵妃半句不是,今日却是出奇的安静,仿似皇后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到似得。

盛怒之下,听皇后如是一番话,皇上心头不由微动,再开口,语气便没有方才那股狠劲儿,“这么说来,你唆使胡正私开滴翠斋,是为了朕了?”

皇后当即道:“自然是为了陛下。”

皇上挑眉,哼的一声,道:“朕倒要听听你如何巧辫!”阴翳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锋如砂砾的审视。

帝王的气势,逼得人不敢直视,更激的人心头发颤,肝胆相惧。

皇后却是神色不动,只微微轻吸一口气,便将早就备下的话徐徐道来,说的情真意切,淋漓尽致。

“三年前,临边几个小国齐聚而发,一起对我朝宣战,那时为了给前方将士充足的物资供应来应对那场恶战,陛下几乎掏了半个国库,最后纵然大捷,可我朝损失,着实不低!在此之后,又逢赶上南方大雨北方大旱,辽东边界土匪作乱,可谓天灾人祸,齐降我朝。”

“那些时日,臣妾日日见陛下忧心忡忡面色凝重,着实心疼。可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无从相助,左右思量,不论出了什么乱子,哪一项不要银子,臣妾若是能替陛下存下一笔不菲的银两,想来便是对陛下最大的助益了。”

“所有的生意中,最最赚钱的,不外乎三桩:眠花卧柳温柔乡,流连忘返赌场桌,东西南北漕运船。这三桩事中,漕运涉及朝中多方势力,稍不留神,便要触及朝廷根本,引发朝臣混乱,臣妾不敢擅自为之。”

“至于赌坊,都言赌局十赌九千,臣妾自然更不会去坑本朝百姓的钱财。”

“余下的,便只有那温柔乡。这三年来,臣妾从滴翠斋所得收益,分文未动,悉数存放在小库房中,只待不日之需。”

皇后说罢,强势的语气一转,收放自如的换作温婉柔和,道:“陛下,臣妾已经是这全天下最最尊贵的女子,臣妾要那银子做什么,从前也好,如今也罢,臣妾所做一切,皆是为了陛下,虽又是方法失当,可臣妾的心却是从未有过歹意。”

听着皇后逐字逐句条理清晰的辩解,萧煜倒是微微动目。

皇后之所以是皇后,果真还是有她的不同寻常之处,今日之事,若是换作旁人,只怕早就吓得肝胆俱裂,身不能动了,哪还有这份心思去扯出这样彪悍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皇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