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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评人、导演、奖项的评论家,女性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这样的大环境下,拍纯女性意识的作品,卖不卖座不一定,但是肯定不会受到大部分评委的喜欢。电影的审美喜好是极其个人的事情,评委是人,就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就算这些都不说,就算还没看到成品,只看到了剧本,李夕颜都有些怀疑,柳楠晴是不是真的能完全掌控故事的节奏,顺顺利利的完成这部作品。倒叙、插叙、蒙太奇、故事线的交错,都需要高超的剪辑和掌控力才能做到。已经一天一夜没睡的李夕颜,被折腾着化妆、发型、换衣服,脑袋混沌一片。整个人沉浸在故事里,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非常诚实的,把她对剧情的大段补充、对人物设定的不解、包括对导演控制力的怀疑,直接写在了剧本上面。看的柳楠晴眉头紧锁,脸色难看。柳楠晴刚看到李夕颜写在本子上‘按照人物行为逻辑,栗子母亲的角色几乎没有出场,但是她才应该是一切宿命的本源,你把一切归结到大伯身上,是觉得女性角色不敢反抗,还是不愿意反抗,这个比大伯本身的出发点值得看。’‘单纯从大伯的出身看,他应该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那个时代以家族为基础,为家族某福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每次大伯出场的时候,都是阴郁的形容,这是让大伯成为恶角,还是大伯是男权社会的化身?’‘栗子到底是有上过学还是没有上过?如果上过学,在学校的集体环境下,她不可能一成不变,这不符合她柔顺听话的性格。如果她没有上过学,一切都是请老师回来教导的,那么她的老师应该也会对她造成影响,这样的人设只要是手握权利,可以控制她的人都会对栗子造成影响,为什么老师也是一笔带过?’李夕颜每一个有疑问的地方都折了一角,剧本是打印的单面A4,反面几乎被红笔写满了字,每一个问题都是柳楠晴没有想到的,或者她想到了,但是觉得不重要的地方,每一个问题都看的她牙痒痒。然后这个让她想狠狠咬一口的人,打扮一新站在她面前。黑发盘起梳成了花苞头,卡着山茶花的水晶珠串的发卡,脸上的妆容极淡,只有嘴唇上刷了一层嫣红的唇蜜,耳边坠的也是山茶花的银饰。米白色的长裙,上身是素面的暗绣,裙摆有些宽大,暗金色的绣面,绣着摇曳的山茶花,裙摆的长度恰巧盖在脚面,露出蕾丝花朵的鞋面。店长看着有些呆的柳楠晴,没有开口,心里却觉得这套再适合不过。李夕颜的气质偏温婉,脸型本身就是长辈喜欢的样子,可惜柳楠晴偏偏觉得这样不好,这套衣服则是把李夕颜衬的人淡如菊,抿嘴不笑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平常好相处的味道,反而有点清高冷美人的错觉。柳楠晴放下手上糟心的剧本,站起身走到李夕颜面前,沉默良久,转头询问店长“有配套的手套么?长款到手腕的。”店长点头去外面找了一套过来,柳楠晴选了一双蕾丝镂空的递给李夕颜,让她戴上。李夕颜接过手套,转身皱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立马移开视线“不戴的好,像新娘子一样,又不是结婚礼服。”灯光偏白,照的衣服也泛白,清淡的黄色几乎看不见,加个头纱就真的有点像了。“也行,那加一件西装吧,搭在肩膀上,不然太素了。”柳楠晴翻着衣服的照片,挑了几件的西装,让她试试,最后选了纪梵希的一件男款,白色,衣领却是红的,正好把清高压一下,只留下不好接触就可以了。折腾了快三个多小时,眼看着就快十二点了,才终于送走客人,店长长舒一口气,宣布关门。李夕颜这个正主的意见不多,柳楠晴这位陪客真的是意见太多,可惜对店长来说,试衣服的不是正主,付钱的才是,而且是大主顾。柳楠晴想要送李夕颜回家,被李夕颜拒绝了,她直接打车走,去她家柳楠晴要绕一圈再回家,没这个必要。又不是小孩子,送来送去的好麻烦。柳楠晴站在路边陪她等车,晃着手上的剧本“这个我带回去看,过两天电话联系,寒假的事情我去解决,我们既然一起,你当然跟着我走,我会去找教授和前辈说清楚的,你就别管了。”“别了,教授和前辈的事情你先别管,暂时这样没什么不好。也别打电话,我最近快考试了,等我考完联系你。你先看完我写的那些东西,如果你真的要我主笔,故事一定会大动,有可能最后都不是你心目中的故事了,也说不定。”李夕颜指着剧本笑了一下“不过没想到,你骨子里是刻板守旧的类型。”故事里很多的教条和规矩并不多独特,可是要在一部作品里,把这些规矩变成主人公的习惯,并且运用得当。不是创作者对这些很习惯,就是查了大量的资料,柳楠晴可不像是专门为了体现格调,跑去查资料的人。不过这些东西,真的能拍的尽善尽美,也一定会成为柳楠晴独有的风格,奢靡绮丽的画风,和这位不是恨相符啊。朋克和暗黑系才是绝配。“我外婆就这样,并且试图让我也这样,可惜我妈没了,就随便我了。”柳楠晴耸耸肩觉得这个没什么,看着李夕颜诧异的眼神,立刻摇头“不是,别想歪,栗子没有原型,那个就是这么一说而已。。。。”旁边的眼神更怪异了,柳楠晴叹了口气。“好吧,灵感确实是我外婆,我外公比较风流,我妈的兄弟姐妹有六个,没有一个是我外婆亲生的,我妈也不是,只是亲外婆难产死了,而且家里的规矩就是叫外婆。不过故事绝对是编的,我要是生活在那样的地方,绝对闹的天翻地覆。”柳楠晴耸肩表示“外婆的一些规矩挺多的,坐姿啊,走路啊,说话什么的,小时候卧室、客厅、洗手间穿的衣服都不一样,挺能折腾的。不过家境好不好就不知道,可能曾经好过?我们其实也不太来往,我见外公的时候比较多,也是在外面见,外婆自己住在本家,外公在首尔有个小老婆,他们一起住。”曾经也经历过狗血家庭事件的李夕颜,看着朋友感叹“你外婆也是。。。”话没说完被打断了,柳楠晴在旁边大笑。“你想什么呢,我外婆可不是栗子,非要说是谁的话,她可能是栗子大伯的升级版?规矩特别多的人,而且也不好亲近。我们现在说话不是都有一点新造词么,她不行,说错了就要被教训的,我小时候都不敢靠近她。我的那些舅舅们被她管的听话的不得了,家里外婆说话比外公有用。”柳楠晴的脸色有点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李夕颜则是调笑她“那这个栗子,是对童年阴影的反抗?”如果真的像柳楠晴说的,那栗子就真的不是以外婆为原型了,应该是外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