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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你到医院,我答应了……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你不会——”她顿住,试探道:“你不会都听到了吧?”他没有回应。钟贞急急举手:“我敢发誓,那都是骗她的,我不相信她的话,我相信你的话——”她低声:“萧珩?”花言巧语。萧珩眼神更冷了。“真的,我喜欢你我为什么要骗你?假如我相信她的话,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还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假如我相信她的话,那我应该害怕你,我不可能在这里又和你解释这些,还想要你相信我……”“萧珩……”她低下头,“你不喜欢我就算了,我说了这么多,你不能以为我都是骗你的……”萧珩抿唇问她:“为什么是秦淑原有问题?”钟贞随即收拾情绪:“她对你很怪。她和我说你的事,明明是说了会让我疏远你的,但她还说让我不要疏远你;你考试每次都是第一,她反而每次在我爸爸那夸我,对你不闻不问,但每回在我和我爸爸那,对你的态度一直很顺从温柔,好像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是你不懂事……”她犹疑地总结:“所以是秦阿姨有问题,对吗?”这时他俯身,轻轻抱住她。钟贞在他怀里笑了笑。萧珩侧头在她耳畔,意味不明道:“你错了。”她慢慢睁大眼睛。他打开墙上的一盏小壁灯,欣赏着她错愕惊诧的神色。萧珩低下头,轻捏住她下巴,抬起,用遗憾的口吻轻说:“很可惜,你错了。”他的语气稀松如常。钟贞还没有缓过来,冷不防他吻下来。一个戾气很重的吻,唇齿间有种野兽般撕咬的气息,垂死挣扎。她默默承受,被咬得痛了才皱眉吸气。他的唇贴在她耳边:“不说话?”她敛眸,回他:“不是。”“害怕?”这是情理之中。“也不是。”她目光望向他,有些迷惘:“我在想,我怎么不怕你,我还是喜欢你……”她喃喃:“我觉得很奇怪……”他注视着她。钟贞若有所思地看他,神情迷茫又傻气,“我大概是无药可救了……”萧珩眸色渐深。她费力地踮起脚,勾住他脖子,看着他神情冰冷的脸,说:“反正也没救了,你让我亲一下……”她保证:“就一下,这一下后,你让我不喜欢你我就不喜欢你。”柔软的唇瓣不得要领地吻,怯怯地在他唇舌间打转。吻罢,她松开怀抱,低头说:“亲完了,那……我以后不会喜欢——唔……”他没让她说完。这句话不能说出来。不吉利。萧珩闭眼吻她,低声说:“你只能喜欢我,以后也只能喜欢我。”她被他吻得目眩神迷,回答不上来。他吻了很久才停下,说:“你猜的是对的。”她怔住,“你说我错了。”“我骗你的。”“你骗我?”他亲吻她眉间,“太多人骗过我了,我不想再被骗。”她不明白,只好问:“那之前你受伤,门前的血迹,那间房间,还有前两天的事……”“是她做的。包括这次她所说的工作调派,其实不是调派……”“是秦家人把她又送到了精神病院,她又想办法出来了。平常的时候,只要不触她逆鳞,大部分时间,她看起来是比较正常的。”“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说你会相信吗?”他挑眉,“我见过很多人,都被她的表相欺骗,假如不是朝夕相处有的那些蛛丝马迹,你也根本不会觉得她有问题。”“她伪装自己很久了,很久很久……在我小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说话间,窗外猛地闪现一道惊雷,映亮夏夜半边天。霎时,雷声滚滚而至。钟贞忽地想起纸条,看了眼时间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萧珩替她开了门。她抱了抱他,说:“具体的事你下次和我说,”她又想了想,“我那个真的是将计就计……”.离对门仅仅几步之遥,穿过走廊就到。萧珩执意送她。钟贞站在自己房门前,对他摆手说:“晚安……”屋外雷声隆隆,狂风大作。玻璃震动的声响和窗外树影迷漫的景象尤为清晰,伴随惊雷乍现,狂乱而不宁,暴雨将至。两人站在走廊上分别。他听了她的话,不为所动。她还想说什么,萧珩突然又吻下来。钟贞抱着他,半阖着眼,又一道雷劈下来,她眼前亮了一小会,看见一个人。一个女人披着长发,面容模糊地站在不远处,正望着他们,不知在那望了有多久。钟贞抱紧萧珩,正欲开口,余光里,她在向他们走来。女人手里握着一把刀,刀尖泛起冷冷的光。大脑空白了几秒,就是这几秒,钟贞做出了下意识的动作。她小心翼翼换到他身前,遮住他眼睛,说:“别睁开,就一会。”他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勾唇说:“好。”这个字甫一落下,剧痛自后背传来,沿着四肢百骸的脉络散开。女人意识到下手错了人,手一抖,刀应声掉落。血,流到他掌心。☆、二十九漆黑浓烈的一场午夜暴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雨后,窗边树梢上滚落一颗露珠,夜里凉爽的气息悄然弥散。钟贞骤然醒来。掌心下是柔软的床铺,她身上还盖着轻薄的夏被。临窗微弱的光,朦朦胧胧,跟雾似的,她视线盯在天花板上,那里光影的界限愈发明显,像幅沉默的黑白画。目光慢慢往下,屋内光线幽暗,越远就越看不到什么。近处,半明半昧,他就在她身旁。萧珩微皱着眉,似乎睡得不安。她注视他没几分钟,他就醒了,她望着他睁开眼,窗外倏地一阵雨打芭蕉,随着他的眸光,降落到她身上,清清冷冷。她看他神色淡淡的,问:“怎么了?”萧珩转移话题,看着她说:“你感觉怎么样?”钟贞掀了被子,露出一身病号服,她敞开双手说:“抱一下我就告诉你。”他没多想,俯身抱住她,动作轻柔。她却用力回抱他,在他耳边说:“其实我看见她在我们身后的时候,我是害怕的。”“那时候时间太短了,我来不及想很多……”他打断她的话,“你可以走的。”“我觉得是天意,”她低头,温软的唇瓣掠过他脸颊,“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