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商户嫡女奋斗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2

分卷阅读822

    一旦量刑定罪,就会将犯人移交到刑部处置。

眼下要移交的人犯众多,便分批进行。但顶多几日,将汪妙言移交给刑部后,徐婉真再要想见她,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所以,武正翔才特意来问她一问。

毕竟汪妙言谋害过徐婉真,徐婉真在这件事上属于苦主,也有发言权。

徐婉真略略沉吟,她确实想要见见这个女人。要问问看,到底是哪里开罪了她,以至于她三番五次的要来陷害自己。

第一次在公主府的牡丹花会上,徐婉真知道她原本是想下药给涂曼珍,却错误的下给了自己。

那次,可以说是误会。事后徐婉真也将此事透露给刘祺然,汪妙言也得到了教训。

那么这次,汪妙言勾结陈氏,用徐文宇做诱饵,利用雷霸绑架她,就是故意为之。

徐婉真想不明白,她和汪妙言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值得她如此记恨?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不放过?

看着她神色郁结,武正翔心痛的抚了抚她的面颊,道:“我之前便说过,她这样人的心理不能用常理度之。”

“在废太子府我们还抓了别的犯人。按他们的说法,废太子常用皮鞭抽打于她,汪妙言在人前趾高气昂,在废太子面前极其卑微。在审讯时,我们也在她身上发现不少新旧伤痕。”

想起呈报上来的卷宗,上面说她身上的伤痕有鞭伤、烫伤、砸伤等等,虽然都不致命,但数量之多令人咋舌。也不知道她在废太子手底下,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这些,武正翔便不打算详细叙述了,生怕吓到了徐婉真。

徐婉真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汪妙言一直被太子虐待。这算什么,一对变态的虐待狂吗?

“这……”她没想到,汪妙言竟然是过的这种日子。

“怪不得她变得这样扭曲了。想必,是要将遭受到的痛楚,转移发泄到别人身上。”

徐婉真叹了口气,想起幼时的汪妙言,有着超强的自尊心,又爱慕虚荣。那些个官家小娘子不跟她一起玩耍,她便硬气的再不和她们往来。

那时的她,还是一个爱美爱现的小女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后来一步一步变成最后的模样?

“她判了什么刑?”

“死罪,明年秋后问斩。”

徐婉真沉默了半晌,她也算是最有应得。不过幸好没有因她一人,未曾连累到整个汪家。

徐老太爷和汪老太爷两个老人斗了大半辈子,也算是君子之争。后来汪老太爷起了坏心思,想对徐家落井下石,也被徐老夫人化解了。

随着徐家迁了祖坟,在京中建了祖祠祭祀,跟汪家那些过往的恩怨越发淡了。毕竟是老乡,交情反倒好了起来。逢年过节的,汪家也不忘遣了管事来送年节礼。

“明日我想去见见她。”

得知了她的经历之后,徐婉真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和汪妙言同样来自苏州,如今的命运是云泥之别。

她痛恨汪妙言对她的算计陷害,又想起幼时情谊,对她如今的下场心生怜悯。徐婉真微微蹙起了眉,素手抚住胸口,觉得有些发闷难言。

见她这样,武正翔连忙端了桌上茶杯给她,道:“别想她了,这种人罪有应得,不值得你为她劳神。”

徐婉真饮了一口茶,勉强笑道:“我知道,只是还是觉得心头有点难受。”

武正翔心疼的将她揽入怀里,连连安抚:“我们明天别去见她了,啊?早知道,就不该给你说这些。”

徐婉真缓缓摇头,道:“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见他坚持,武正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若是不让见,今后恐怕会成为她的心结。

……

翌日清晨,徐婉真早早的便起了床,收拾妥当。待武正翔练剑回来,两人用罢早饭,才一起出门。

有武正翔在身边,就不用温沐兰等女卫跟着。因是去诏狱,徐婉真只带着白瑶随身伺候,穿着打扮都很低调内敛。

到了骁骑卫衙门,武正翔带她从后门进去,安置在一间静室之中。

“诏狱里人才多,别冲撞了你,我让人将她带进来就是。”

其实,诏狱里面关押的犯人如今已经押走两批,并不算多。犯人也关在牢房里,怎么样也不会冲撞到徐婉真。

只不过,比之大理寺和刑部的监牢,诏狱要阴森许多。毕竟,其他两个地方只是关押,而诏狱主要是为了审讯。

骁骑卫的审讯手法继承至影卫,绝对谈不上手段温和。那些酷刑手段,就算是大老爷们看了也觉肝颤,武正翔哪里敢让徐婉真进去。

徐婉真心头知道,他是存了保护她的心意,便也不揭穿柔顺的应下。她只是来见汪妙言的最后一面,至于在哪里见又有什么关系。

这间静室布置得很简单,一张结实的八仙桌,上面放了茶具等物。墙角处烧了一个暖炉,旁边了一个水壶,炉中有红红的炭火散发着热力。

房内没有地龙,暖炉的那点热量根本不起作用,显得寒冷又冷清。

白瑶掏出帕子垫在长条凳上,才扶着徐婉真坐下。

此处茶具粗陋,怎配的上徐婉真的身份?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从中拿出一个如同龙眼一般大的茶杯来。

看到她的动作,徐婉真阴郁的心情都冲淡了许多,不由失笑道:“你倒是想得周全。”

这个茶杯是一套汝窑天青茶具里面最小的一个,用来沏茶摆盘使用,几乎不拿来饮用。

☆、第897章你什么都不懂

听徐婉真这么说,白瑶笑的有些得意。“婢子想着,今儿不是出门赴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看,果然有用了吧。”

她将水壶提到暖炉上烧着,打开茶叶罐子瞧了瞧,道:“这是哪年的陈茶,闻着一股子霉味。”

徐婉真笑道:“我们又不是来做客,饮白水就好。”

气候寒冷,虽然在屋内隔绝了寒风,但丝丝寒意还是仍不住侵了进来。虽然有小火苗护体,脚趾头仍然冻得冰冷。

这个时候,有杯热水暖手也好。

暖炉上的水壶刚刚冒出了白烟,就响起了叩门声。

武正翔当先进了屋,后面跟着一名狱卒,手中的铁链子后面拉着汪妙言进来。

“你先下去。”武正翔吩咐狱卒退下。

进来时,汪妙言被门槛磕得踉跄了一下,扯得手上的铁链哗啦作响。她抬起蓬头垢面的头颅往里面看去,当看到徐婉真坐在那里,眼底涌出疯狂的恨意。

她衣着得体的坐在那里,从墨绿色勾银边漳绒斗篷里,露出黛色的裙边,看上去十分的低调优雅。

但是,只一眼,汪妙言就分辨出她的裙子用的乃是上好的云锦,在走动之间就会有流光溢彩闪动。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