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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煞是可爱,是个很惹人疼的小少爷。“咦。”她眼尖,瞧见大哥儿耳后胎毛里有一红点,便笑道,“这是胎记呀?真是鲜红鲜红的,好醒目。”没想到这么一说,众人都笑了,权瑞雨拨开鬓发给她看,“这是我们家祖传的胎记。连爹都有的!”虽说地方比较隐蔽,但蕙娘可以肯定权仲白是没有的,她呆了一呆,“你二哥就――”“大哥也没有。”权瑞云捏着大姐儿的小手,“我们大姐儿也没有,是不是?”她同大姐儿玩乐了片刻,才笑道,“我也没有,这并不是人人都有的,我们这一代,便是瑞雨和季青才有。有时候隔代才有,也不稀奇。”蕙娘抚着肚子,轻轻地点了点头,笑道,“原来如此。”说着,便不禁若有所思地望了大哥儿一眼,才一低头,却觉得有一道刀一样的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可待她抬头四顾时,屋内众人,却又都正谈笑晏晏,大少夫人和权夫人正说着话呢,笑得比谁都开心……——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更新稍晚|因为吃饭吃忘记了。似乎长评满了45也要加更对吧?明天加!今天心情不大好,等下想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忽然间觉得没动力,呜呜呜,倦怠期。从1号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均订也好收藏也好,忽然都不动了tvt,均订还跌了点,讨厌……ps谢谢黑羽庄主、同宝宝、maria的长评!☆、85怕死小心驶得万年船,从弥月宴上回来,蕙娘沉思了半日,便命孔雀,“请养娘进来说话。”廖养娘很快就进了立雪院。以焦清蕙一落地便是千金万金的身份,能当得养娘,自小将她教养长大的妇人,又岂是寻常?廖养娘虽然已经出去荣养了,但却并非是因为遭到了蕙娘的厌弃。实在是十多年来,在饮食起居、为人处事、习字练武、人情世故等各个方面教养、照看清蕙,她已经熬干了心血,还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已是一头花白灰发,连焦家主子们都好不忍得,老太爷在子乔落地以后亲自发话,令她出去安生休养。廖养娘这才从自雨堂被放出去了,一个月任事不做,也有二十两银子的月例,每逢四时八节,蕙娘还时常惦记着给她送好东西。不过,这几年来,她也很少进内堂和蕙娘说话,就连孔雀婚事,这么大的事,都不过是把女儿接回去稍加吩咐几句而已。要不是蕙娘有了身孕,怕是难以请动她出山回院子里帮忙的。以她的声望、手腕,重出江湖没有多久,立雪院上上下下,已经没有人不听廖养娘的使唤,就连绿松,在蕙娘跟前算特别有脸面了吧?即使是达贞宝已经说漏嘴的现在,绿松嘴里也还是漏不出一句话来,蕙娘闲着无聊套问一句,她也是一问三不知。不是廖养娘特别发话,她哪敢这么违逆自己——蕙娘也是深知此点,也就索性不继续追问了。要知道,廖mama的一句话,在十三姑娘心里,那都是有分量的。“眼看着就第八个月了。”蕙娘也有几分感慨,她和廖养娘对坐着说话。“府里也添了人口,重新热闹了起来……我看,您还是得把接生的事抓起来,不能由着几处人马在那瞎胡闹。”廖养娘低眉敛目,好像没听到蕙娘的说话,自顾自地品着一盏香茶——她和孔雀生得很像,唯独是没有孔雀身上那股掩不住的尖酸刻薄气儿,神色浅淡,虽不格外严肃,可望之却令人生畏。连蕙娘都不敢催她,她等廖养娘喝完了一盏茶,才嗔怪地拿鞋尖轻轻点了点廖养娘的腿——这孕妇就是有特权,蕙娘是半躺在炕上,廖养娘就坐在她脚边呢。“姆妈!”她有些撒娇的意思,“人家这和你说话呢……你又摆脸色给我看。”“我不是摆脸色给姑娘看。”廖养娘终于有了动静,她叹了口气,“姑娘大了,这说话做事,有自己的手段、自己的考虑了……我也看不懂,也懒得看了。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吧,别的话,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三姨娘性子柔和、谨守分寸,四太太更是个没脾气的大好人,老太爷、四爷都是忙人,不可能和蕙娘朝夕相处,要没有廖养娘一点一滴地节制,蕙娘怕不早就要被养成说一不二、颐指气使的性子了?对养娘的敲打,她很没脾气。“您这还是为了宝姑娘的事,和发邪火吧,不是都和您说了,姑爷重情重义,苛待宝姑娘,只会起到反效果……”“我说的不是这事。”廖养娘说。“您厚待宝姑娘,那是理所应当。在这件事上,您就比着国公夫人去做就是了。只是这送信的事,有必要那么急吗?您哪怕缓上一天呢,这不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嘛!落在长辈们眼里,对您会怎么想?您忌惮宝姑娘,名正言顺,没人能说什么,可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城府吧……”蕙娘的处事风度,十分里有三分像爹、三分像爷爷,余下三分精细,有三姨娘给的,实在也有廖养娘言传身教,培育出来的。听得这话,她不禁叹了口气:要不是养娘身体不好,就让她跟着文娘过去王家算了,有她在,文娘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吃不了大亏的……“我还不知道您说的道理?”她叹了口气,“可答应了姑爷,要把毛三郎找到,这要是为了再探探宝姑娘的底,就把这事给耽误了。我可不好向姑爷交待……姑爷这不也没让我帮着办几件事吗,头一件事就砸了招牌,我哪还能挺直腰做人呀?”廖养娘不说话了,她扫了蕙娘几眼,看得蕙娘全身发毛,“怎么了,您做什么这样瞧我?”“也成亲一年了,同姑爷处得怎么样?”廖养娘便问,“刚过门几个月,听孔雀说,觉得您不大看得起姑爷……”“现在也不大看得起呀。”蕙娘的头,又高高地抬了起来,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他这个人……嗳,都是不说了,要说起来,真是没完没了!”廖养娘便握着嘴,呵呵地笑起来,这笑声到了一半,又化作了轻轻的呛咳——年轻时候太劳累了,现在就有些气短,要是真的笑急了,很容易就岔了气。“好好,不提、不提……既然是姑爷让您办事,您缓下自己的事儿,也是应当的!”最后这句话,她咬字有点重了,蕙娘觉得有些不对,可还没寻思出个所以然呢,廖养娘又道,“这江mama不也是家里给您送来的么?人是很可靠的,且又懂行,宫里的几个接生婆子,和她都是共出一脉师承。这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