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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岁,去年过年回家的那段时间。“mama,我还年轻呢,你太着急了。”施越手指依然在把玩着戒指。姜箬叹了一声气,“下个月带吴齐回来一趟吧,我们跟他讲讲话。”施越在思忖怎么说出来才不会让他们伤心,姜箬接着又说,“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你们耗着也不是办法,好了,mama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圆圆。”施越梗在喉咙里的话渐渐下噎,“好的mama,晚安。”以前她说什么也要跟吴齐在一起,费了好大的劲让父母从南京飞去北京见一面吴齐。后来,他们是答应了,却总是心疼施越,觉得她一个女孩为了他留在北京总归不好,可是吴齐也当他们的面说过,会好好对待施越,爱她宠她。她自己任性选的路,走得一塌糊涂,日后,还要连累父母替她惋惜。能逃避一日算一日吧。那枚戒指,最终被施越丢进了储物筐里。晚上在灯下站着的时候,她原本打算如果程毅不说一些逾越的话,她一定会拿出来还给他,可是后来的一番交涉之中能看出,这个东西再拿出来,就会显得欲盖弥彰。储物筐被塞进了她不常用的柜子里,里头黑漆漆一片,那个戒指终于不会再闪光了。·施越在月底前完工了一幅油画,也是在这天,她收到了林晓的微信。去完Blue画廊交画,她跟温蒂聊了一会天。温蒂侧面告知她,吴齐的画廊在秋天就要开了,施越全程都没有大幅度的表情,更别提有流露出一丝伤感。临走时,温蒂又叫住了她,“画廊的名字叫十月。”施越没有多言语,长抒出一口气后,她跟温蒂道了别,走进了艳阳天。施越跟吴齐在一起这么多年,画了很多幅画,说到底,这都是她心甘情愿的,画得越多,就越想开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展,拥有属于自己的画廊。吴齐跟她说过,十月画廊会在国庆,她生日的时候,作为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送给施越。可如今,她都嫌弃那个画廊,怎么能叫十月呢?林晓真的很自来熟,知道施越喜欢喝柠檬红茶,她人刚来,林晓就端了冰镇柠檬红茶给她品尝。“怎么样?我早上煮的,放在冰箱有好一会了。”林晓坐进了沙发里。施越是不吝啬夸赞的人,竖着大拇指,“很好喝,我就没这种天赋了,家里也有红茶和柠檬,自己煮的总是没有外面卖的好喝,也没有别人煮的好喝。”“你要是下午没事,我可以教你,吧台就在后面。”施越叹了声气,不在这种找不到自信的事上多琢磨,不然只能让自己头疼。“算了吧,我也懒得煮。你微信里说想找我干嘛来着?”施越往正题上引。“我的书吧要重新装修,墙壁上的装饰画呢,我想全部换一下,你有时间吗?如果有得话,帮我画几幅,我按市场价给你结。”林晓的书吧是一家网红店面,老装饰用了两年也旧了,的确是要变变花样。施越刚想开口问她,为什么不找李扬,后来想想,人家都是画室老板了,哪来的功夫接活。“你如果要的不多,我可以赶一赶。”施越实话实说。“三幅成吗?听李扬说你适合画油画人像,我就要三幅人像的油画,你擅长的。”林晓笑的灿烂,让人很难拒绝。喝了人家的红茶,施越自然不会拒绝她,再者,不会有人跟钱过不去,当下就答应了林晓,定了三幅人像画,九月初给她送来。林晓许是怕她变卦,硬是强转了三幅画的定金让她收下,北京女孩的热情与豪爽,施越还真招架不住,在她紧盯着的目光下,施越收了款。作者有话要说: 少点套路☆、.从林晓书吧出来时,接近傍晚,施越婉拒了她的晚饭邀请,决定去超市买一点东西填补家里的空缺。自她搬进去后,她就没上过超市,家里除了几瓶水,就是她零零散散买的面包和饼干,但是夏天又热又干,那些吃得不是过期了,就是干得她看都不想看。进口超市的人少,施越推着购物车装了很多东西,她没概念的,以前买东西看到什么想要的就往里头扔,这会儿早就忘了自己只身一人前来,等到了结账台时,她才发现,她买得太多了。无奈之下,她只能回到那些货架,去繁从简,只挑了最必要的生活用品和食物。路过酒柜那,她没忍住,又拿了一打啤酒。原本只需要一个袋子就够了,这会硬是拎了两只手。进口超市有一个负一层,她就是在负一层结的帐,出负一层的门口有一处出租车停靠站,那里排着队打车。施越懒得再坐电梯出去,拎那么久走路她也吃不消,将袋子放在地上,排在队伍的最后等。进口超市的位置在一家写字楼的地下,所以停靠站旁就是偌大的停车场,那里停满了北京城的好车,施越只简单扫了几眼,便拿起手机玩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峰期,出租车来得十分慢,写字楼的电梯不断下来精英客转着钥匙开车锁,所以没一会,整个负一层全都是车在往出口开。程毅开了一辆黑色的路虎,跟在长龙车队后,他撑着胳膊在车窗台上抽烟。前方好像出现了碰擦,立马下来了几个人聒噪吵了起来,程毅将头抻了出去,果然看到两位司机在争论。碰擦车祸也能让他碰到,今儿真点背。他刚才在楼上的科技公司和他的合作伙伴交谈完毕,一起留学英国的兄弟。程毅晚他一年回来,当初在英国他们在同一家知名科技公司工作,商议回国后一起创办公司。老同学比程毅早回来一年,公司是今年上半年创办的,程毅回来后,人休息了半年,今天来这就是聊入职的相关事宜。程毅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北京的官三代,爷爷在世前担任了北京正部级干部,父亲从了老一辈的路从政法类大学出来后从政到了今天,倒是他自己硬生生切断了仕途这条路,跑到英国读书读研工作,一待就是十年。在北京城里混荡了半年时光,程汐天天给他念经,他其实不是多偷懒得人,就是玩心有点重,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总要有个事业撑门面。前方的车动得很慢,程毅轻踩着油门前进,在车窗口抖着烟灰,有保安看见他在抖烟灰想要过来提醒他,他立马关上了窗户,扭头在灭烟器里按灭了火星。就是这一转头的时间,程毅终于想明白了,今儿点背是有原因的。施越穿着小高跟鞋,站得脚酸痛,漫画她也不想看了,收进包里,抬头活动活动脖子,突然梗住了。程毅的车就停在她身前,已经摇下了车窗。距离上一次两人路灯下的不愉快交涉,快有一个多星期了。施越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