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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有点复杂。”“说完就不复杂了。”路悠笑:“实际上,你也知道,只是可能没想起来。”邓曼想了想,说道:“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你快讲讲吧。”事情确实很复杂,是上半年的事情了,当时她们正值大一下学期,刚开学没多久。具体是哪天路悠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在上课,司徒抱着手机刷论坛,不经意时,刷到一篇帖子。帖子发出没多久,评论和点赞的却很多,她点进去,才知道是扒学校的长得不错的男女的。这种帖子在学校论坛经常能看到,每次发出,都会被顶成热帖。路悠当时是被司徒拽着一起看的,从第一楼开始,一直看到最后一楼回帖。在帖子中看到方毅的照片时,路悠是懵的,她并不知道方毅在这个学校。还是那张脸,站在人群中,还是那般显眼。像是什么都没变,她还是坐在楼梯口的女孩,他也还是在她旁边路过的陌生男生。只是,一晃眼,都过去几年了。从那个帖子之后,路悠才开始搜集关于方毅的事情,当然,很多事并不需要搜集,只是司徒说的,差不多已经囊括了。方毅,就读于学校医学院,毫无疑问的Z大风云人物之一,学校中很多人都知道他,即使没见过他人,也多少听说过他的名字。帖子中有一张照片,是一张远照,照片里地点是学校地下室,跆拳道社团,方毅穿着社服踢腿时被拍的。路悠咬了口鱼rou,她到现在还记得楼层标题。“温润俊秀,一见钟情”。是啊,温润俊秀这四个字用来形容方毅再合适不过了,至于一见钟情,路悠咬咬筷子。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司徒静雅和方毅认识,完全是因为跆拳道。她从小开始练跆拳道,完全辜负了爸妈对她“静雅”的期望。小时候司徒mama给司徒报了个书法班,她回家后非常开心,兴奋地和她妈说书法班真好,她妈老怀欣慰,觉得自己闺女有望在书法界大展宏图,成为一代女书法家,结果第二天老师给司徒mama打电话,告诉她司徒静雅把墨水倒在别的孩子头上,还用毛笔在人家衣服上乱涂乱画。有个孩子骨子里很硬气,坚决不让她画,结果被她打的不愿意回书法班。司徒mama知道后很生气,却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帮她退了书法班。巧的是,她有个朋友在跆拳社当教练,看见司徒静雅后,觉得可以让她去试试。司徒mama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替司徒报了名。只是出乎她的预料,司徒静雅对跆拳道异常感兴趣,不仅没有中途放弃,反而坚持至今,初中、高中时还参加了一些比赛,拿了几次奖。大一时参加社团,司徒静雅直接略过跆拳社,理由是让人知道她学跆拳道,在学校里容易找不到男朋友。不过当她在帖子看见方毅后不久,又暗戳戳去跆拳社报了名,名曰,不打入敌人内部,又怎么能泡的到如意郎君?只是还没等她开始追夫之旅,她和方毅便打了一架。那一架当时闹得很大。两人打架的原因特别简单,司徒静雅进社时,不属于迎新时间,所以她去的时候没有见到方毅,一直在社里蹲守了好几天,依然没有见到。司徒静雅神经线走向和正常人不一样,她是个没有耐心的人,追人时,温水煮青蛙这招对她来说太慢了,这么多天没有见到方毅,就动起了歪脑筋。她当时觉得,方毅既然是社长,那么只要打败方毅,方毅就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答应做她男朋友。于是,想通的那天晚上,她坐在床上,咬着笔尖,一直写到凌晨,头发都抓掉了好多根,终于憋出了封三百字的挑战书。挑战书是路悠和方琪华一起送到跆拳社的。送信的那天,路悠以雾霾为借口,戴上口罩,围上围巾,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和方琪华一同走到跆拳社。开始时并没有见到方毅,方琪华认识社团的副社长,副社长给方毅打了个电话,两人便站在那里等。路悠显得无聊,四处乱转,等回到之前的地方时,方毅已经来了,正站在那和方琪华聊天。***“所以说,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喽?”邓曼替路悠倒了杯温水,小声问道。“应该是吧。”路悠不太确定。“当初司徒还让我也去呢,要知道这样能认识方毅,说不定我也去了呢。”她开玩笑道,接着肩碰碰路悠:“你不是也去了么,琪华找了个男朋友,你呢?”路悠按下心里的酸涩,笑道:“可能是因为我包的太严实了。”邓曼:“……确实。”这时,一桌人也谈到了那场比赛,方毅左侧坐着方琪华,他的右侧,带着眼睛、肤色稍黑的男生脸转向司徒静雅,笑问道:“当初那场比赛你为什么迟到?”路悠心情稍稍平复,嘴角翘起,为什么迟到么,她看向司徒。司徒扒拉着盘子里的菜,脸有些发红,不好意思道:“我睡过头了。”比赛的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半,她一觉睡到四点,等她和路悠她们一起去到地下室时,场地周边已经围满了人。路悠记不大清当时的场景了,只记得她自己心情很复杂,又想哭又想笑。她和邓曼还有方琪华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伸着脑袋看比赛,生怕别人看见她们。实在是不想和司徒那个莽货站在一起。比赛结果完全出乎众人意料,司徒静雅以微弱的优势打败方毅,不仅没有抱得美男归,反而被冠上了“母暴龙”的名号。眼镜男生问方毅:“方毅你实话实说,你有没有看司徒静雅是女孩子,所以特意让着她?”闻言,一群人转脸看向方毅。方毅神色稍正,说道:“没有,”他顿了顿,添了句话,强调道:“是真的技不如人。”司徒眼角上挑:“看见没,技不如人,让这种事,在我身上是不存在的。”路悠看着司徒,嘴角翘了翘,恰好被司徒看到。趁着话题谈到别处,司徒凑到路悠耳边,问道:“你在笑什么?”路悠看她:“我在笑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赢得真命天子,反而成了男生“梦魇”。司徒切了声:“我偷鸡用得着喂米?直接抡拳头上好吗。”说完,又小声叹了口气:“不过,男朋友真的不能靠拳头。”路悠听见她这么说,差点笑出声,忙端过杯子抿了口水。回校的时候,路悠是腆着肚子回去的,一个多小时,她心不在焉,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