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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空手而归,那个时候,顾轻涯的当机立断便是最好的选择,自己不是也明白,这才在领会了他的意思之后,毫不迟疑地就照做了么?想到此处,闻歌有些心虚,默了片刻,才道,“现在怎么办?只能等着他们脱身了么?”她倒是并不担心叶空蝉他们几个脱不了身,虽然那老道走了邪门歪道,但那几个人都不差,就算不能拿他如何,要脱身却也应该不难的。问罢,她才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被施了禁灵之术,即便是将尸骨寻到了,若是没能解除,淳于冉的魂魄也还是会被困在某一处。而如今,这禁灵之术她拿着是一筹莫展的,如今就连最有希望的顾轻涯也一无所知,除了靠出自郇山的叶空蝉和曲未浓,还能怎么办?“闻歌……”顾轻涯似是没有瞧见闻歌面上的闷气,从地上拾了一根树枝,轻轻拨弄着火堆,状似不经意般轻笑道,“那种情况下,我们能将韩夫人的尸骨寻到,并带了出来,已经不错了。你一早不还觉得,要进到松陵原也不易么?但我们进来了,还走到了这一步……事实证明,这饭得一口一口吃,路也得一步一步走,你说呢?”他冲着她微微一笑,在闻歌蓦然怔忪拾时,他已是潇洒地往地上一躺,枕臂在了脑后,“好了,别多想,也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清清淡淡的话语,却好似带着莫名安定人心的力量,至少,闻歌的心,便因此安了不少。抬起眼,望着火堆对面,悠闲地枕臂,闭了眼,好似已经睡着了的顾轻涯,闻歌的嘴角微微翘起,眼神是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和。风息,微乎其微地变了。刚刚闭眼假寐的闻歌与顾轻涯几乎是同一时刻骤睁双目,从地上弹坐而起,朝对方看去,目中皆是精光。稍早时顾轻涯布下的结界处,黑沉的浓雾卷着数不清的恶鬼狰狞的脸,正用力撞击着那道镜墙,镜墙一时间虽还没有裂开,但每一撞下,都是剧烈的摇晃。这样下去,结界被破,那是迟早的事。“韩铮怕是一会儿也会来了。”方才一时没有注意,只怕他们逃出来的时候,已经越过了那老道早前设下的阵法,韩铮便又追过来了,毕竟他们手里有对韩铮而言,极是重要的东西。“不能等,得走!”顾轻涯面沉如水,闻歌也是点头,两人同时反身回去,伸手朝地上的那具尸骨探去,两人的手相触的同时,也触碰到了尸骨腕上那两串缠绕在一处的铜铃铛,一刹那间,闻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面前一道亮光闪过,凭空现出一个漩涡,里面有巨大的吸力拉扯着她,将她往里拽。她脚下不稳,转眼腾空,被吸尽去的刹那,只觉得,右腕上一紧,一个熟悉的温度与力道箍握住了她。只是一刹那,他们的脚下已经踩到了实地,但面前的景象却已是大变。满目葱翠,和煦的春光从林间枝叶静静筛落。沉浸在黑暗中太久的两人不适地闭起了眼,偏过头,电光火石间,心头皆是震惊莫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梦么?还不及想出个大概,一串马蹄声突然自林子那一头隐隐传来。顾轻涯扬目一惊,已是拉了闻歌,三两步冲进了近旁的几从浓密的灌木之后,无论如何,先躲起来。春末,阳光透过重重树叶的缝隙,筛落下几许,静谧的山林中,四野俱寂,偶闻两声虫鸣鸟叫,正是遗世般的宁静。陡然一阵翅膀扑腾声起,林子的另一端一大群的鸟似受了惊,四处惊飞。不消片刻,一串似惊醒了天地的马蹄声自林间道上飒沓而来,沙尘尽处,一行十来匹骏马飞驰而至,每匹马上都驮着一戎装武士,飒飒英姿,别有一番英武气派。当头一人玄甲红缨,一扯缰绳,勒停了马儿,玄铁头盔下双目半抬,目光似有几分复杂地凝着前方的重重绿荫,更似穿透这山林不知望向了何处。第113章时空错当先那一人玄甲红缨,利落地勒停了马儿,他胯下枣红色的骏马扬蹄嘶叫,顷刻间,被他安抚下来。他抬起眼,目光复杂地凝着某个方向。他身后那十几轻骑训练有素地随即停下,“大人,前面不远就是松陵大营了!”“嗯!”那人轻应一声,收回视线,单手利落一扯缰绳,再度打马而行。身后,其余骑士紧随,骏马呼啸而过。马蹄声渐行渐远,林子又安静一如最初。直到那些人打马走远了,顾轻涯与闻歌才从那灌木丛后钻了出来,望着那黄土飞扬未尽处,闻歌的脸色变换非常,可谓精彩。“方才那是……韩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闻歌的头疼了起来,顾轻涯虽然没有回答,但她知道,他们刚才都看得再清楚不过,那确实是韩铮。比他们早前见过的,要年轻一些的韩铮。方才那人说,前面不远就是松陵大营了吗?顾轻涯和闻歌印象里的松陵原不见天日,除了阴暗还是阴暗,可没有这样的春光明媚,更不存在什么松陵大营。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但闻歌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闻歌!”顾轻涯唤她,面色有些惊疑。闻歌愣愣回过神来,见他脸色,顺着他的目光望见了自己的手,不由也是惊地面色大变。她手里捏着一根树枝,正是方才,她心里有事时,随手从灌木上折下来的。可是……怎么可能折得下来?他们不是在梦里吗?闻歌连忙将手里的树枝扔开,不信邪地又伸手去摘树上的叶子,待得将那片翠绿的新叶捏在手里时,闻歌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不是梦!”不是梦!他们真的回到了松陵大战之前的松陵原?可是……怎么会?想起方才他们一同触碰到那两串铜铃时,眼前乍起的亮光,还有那个凭空而现的漩涡……是那两串铜铃已经有了非凡的力量,还是因为韩铮的执念实在太深?闻歌脸色几变,先在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之后,又扑了过去,不由分说便在顾轻涯身上上下摸索起来。后者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脸懵逼,即便是jian诈如顾狐狸,一时间也震惊地忘了反应,很是结实地被揩课几下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拉住闻歌往他衣襟里插去的手,神色复杂道,“你做什么?”闻歌丝毫没有半分尴尬,事实上,现下的状况,她可没有半点儿心思去旖旎了。“我们方才是借由铜铃来到这儿的,可那铜铃去哪儿了?”顾轻涯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她推睐一些,自己将身上找了个遍,而后很是遗憾地两手一摊,道,“没有。”闻歌的脸色黑沉若锅底,“你跟着我进来做什么?”若是他还在外面,以他的聪明才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