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4
曜恨铁不成,“四弟荒唐,阿昭,你做得对,寒城百万人口,四弟一条命,微不足道,你非但没有错,你还救了他,老天眷顾,我娶了你阿昭,我有你在背后支持,为我分忧解难,我还有何理由不赢。”魏昭摆弄他衣襟,“曜郎,四弟的腿我猜是那次留下的伤残,我不知道四弟是否恨我,还有四弟明知道两军交战,跑到前线做什么?”徐曜道;“四弟文不能兴邦,武不能定国,书呆子一个,满脑子浆糊,你别太认真,他敢恨你,他如果不知好歹,对你有任何不尊重,你告诉我,我好好教训他。”长兄如父,徐家长子没了,徐曜居次,为长兄,徐曜袭爵,徐家理应徐曜说了算。徐老夫人夫死从子,徐家大事徐曜做主,包括弟妹的婚事。有徐曜撑腰,魏昭放心了,不怕徐家人知道徐询腿残的真相。徐曜心里装着大事,没理会细枝末节。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杏雨的声音,“公子回来了。”魏昭赶紧从徐曜身上下去,整理了一下衣裙,步子初身后跟着五妹和玉花,走了进来,看徐曜在屋里,“父亲母亲一起回来的?”魏昭招呼他过去,温柔地说;“子初吃饱了吗?”步子初摸摸圆滚滚的肚皮,“饱了,祖母叫我吃饱饱的。”玉花说;“奴婢看公子吃了不少东西。”徐曜看一眼,“母亲老了,喜欢小孩子胖,胖瘦只要身体结实,我看子初缺乏锻炼,我明早带着他习武。”魏昭舍不得,“曜郎,太急了,子初还没熟悉环境,等过几日熟悉了,你带着他早起习武。”徐曜道;“我还没有他大,师傅教我习武,早晚习武,中间读书。”魏昭拿眼睛瞟他,似乎替步子初求情,徐曜纵容这娘俩,“好,等过两日,子初熟悉了再开始练。”提起徐老夫人,魏昭说;“母亲要把子初放在屋里养,我说夫君要教子习武,母亲就没强求。”“不行,子初还是你亲自教养。”徐曜也不同意母亲带子初,他相信魏昭一定能教养好子初。步子初站在那里直揉眼睛,魏昭站起来,“我带子初去睡觉。”徐曜道;“小孩子不能睡太晚。”魏昭领着步子初过去东屋睡觉,杏雨已经铺好床,把一壶滚热的新沏的茶水放进雕花茶桶里。步子初躺下,一会就睡着了,魏昭拉过薄单把他的肚腩盖上,嘱咐杏雨,“睡觉警醒点,公子晚上口渴要水喝。”“奴婢知道了,夫人。”杏雨值夜,睡在对面炕上,魏昭安排她专门照顾子初。徐曜刚躺下,魏昭就回来了,徐曜坐起来,让魏昭上床里侧,“你这么快回来了?”魏昭掀开单子,躺在里侧,“一回来就困了,我一个故事没讲完,就睡着了。”徐曜挥袖熄了灯盏,拉上纱帐,一会,魏昭发出细匀的呼吸声。徐曜望着雕花承尘,月光透过纱帐孔洒入,鼻端飘过一股淡淡的幽香,徐曜睡不着,不敢动,怕吵醒魏昭,看着她,手指勾着她的秀发。他记得还是初春时,他到寒城看魏昭,走时,那晚天很冷,夜很黑,魏昭提着裙子追着他的马跑出来,直到小半年后,他在暗室里见到昏迷的魏昭,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几乎停跳了。睡梦中,一缕月光照着魏昭白净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暗影,徐曜勾着手指划过她小巧的鼻子。早晨魏昭醒来,徐曜不在房中,五妹和玉花听见屋里动静,进来服侍,魏昭梳洗完,徐曜提着剑走进来,“起来了,没事你多睡一会。”“时辰已经不早了。”徐曜走进净室沐浴。魏昭问五妹和玉花,“公子还没起来?”玉花道;“奴婢看杏雨姐从东屋出来,公子还没醒。”步子初走进来,揉着眼睛,刚睡醒,行礼,“给母亲请安。”杏雨端水进来,魏昭催促说;“洗脸,一会吃饭了。”院子里,厨房送饭媳妇的声音,五妹出去接早膳。五妹把早膳摆在炕桌上,徐曜沐浴完出来,跟魏昭对坐。步子初爬到炕里打横坐着,杏雨盛粥,拿起一只碧玉碗,问:“公子喝什么粥?”“鱼rou粥。”炕桌中间摆了一盘豆腐皮包子,徐曜拿筷子给步子初夹了一个,又给魏昭夹了一个放在碟子里。魏昭咬了一口,有点难以下咽,当初在张氏包子铺拜师学艺,当时还有萱草和常安,没等做一顿包子,萱草就走了。徐曜望着她,目光温润,“阿昭,我知道你在西雍城为我学做包子,你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很辛苦。”步子初已经两口吃掉一个豆腐皮包子,“这个包子好吃。”徐曜和步子初都看着她,魏昭打叠起心情,“好吃,改日母亲给你做。”徐曜问了常安,知道魏昭带着二人留在西雍城,为了他喜欢吃豆腐皮包子,魏昭一个闺阁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在条件简陋的小包子铺住了十几日,听到辽军围城的消息,赶回寒城。魏昭吃了一个包子,喝了小半碗粥,放下碗筷。步子初端着空碗,递给杏雨,“我还要吃一碗菜rou粥。”徐曜疼爱地说;“子初,饭量好像又涨了。”杏雨盛了一小碗粥,递给步子初,“夫人好像饭量少了。”“阿昭,我今日请大夫到府里给你抓几副药,调理一下身子。”徐曜关切地说。“不用了,曜郎,我懂点医术,我身体没有大碍。”“我倒忘了你师傅通晓医术,也罢,药补不如食补。”徐曜吩咐杏雨,“告诉厨房,明早给夫人做燕窝粥。”魏昭一撂下碗筷,五妹赶紧递漱口青盐水,魏昭漱口,接过玉花递过来的雪白巾帛擦嘴,“曜郎,你出去吗?”徐曜也吃完了,“我有公务要处理,晚膳陪你和子初吃。”送走徐曜,魏昭坐在南窗下炕上看着步子初写字,步子初趴在炕桌上,练大字。四夫人容氏身后跟着大丫鬟双喜,双喜手里捧着一个匣子,朝二房东院走来,走到上房门口,站住,扬声问:“二嫂,在屋里吗?”双喜打起珠帘,容氏走了进去。“四弟妹,我在。”魏昭赶紧穿鞋下地。容氏走进屋,步子初赶紧爬下地,行了个礼,“侄儿拜见四婶。”容氏手里握着帕子,笑着说;“这孩子真机灵,昨刚见面,就知道我是四婶。”容氏回身接过双喜手里捧着的匣子,放在桌上,“四婶不能白叫,这是四婶送你的文房四宝。”魏昭瞧了一眼,这套文房四宝是京城最有名的沈燕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