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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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
“你说,你是我的女儿?”大堂里,段澄靠坐在椅上。
一出门就看见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在门外徘徊,护院捞起长棍要赶她走开,却听她猛地朝自己跑来,眼睛亮得非常,气沉丹田一句:“爹!”
虽说自己养了很多外室,也有许多私生子,但都好好安排着。
至于这个小女孩,他是真不认识。
他不疑这人有乱认亲戚的癖好,抑或想假装他的子女讹钱,毕竟他临安段澄远近闻名,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我……我叫缘玉,我娘叫宋宋,我从永州来,我娘死了,她让我来找你。”梳洗后的小乞丐显现出原本面容,猫似的眼,较常人浅淡的褐瞳,rou嘟嘟的红唇,白面敷粉,红润如花。
段澄这下有点相信她是自己的孩子了。
如此可爱的女孩,生母样貌想必也不差。
缘玉说着,从胸口掏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字,刻痕已经模糊,隐隐看得出是一个“段”字。
“我娘叫我把这个给你看,还说……朝光三年春的永州,暮雨亭里,与君初遇,相思难捱。”带有口音的童声磕磕巴巴说出这句话。
暮雨亭。
段澄有点记忆了。
几年前同好友去永州游玩,正值节日,跟随人群涌动,段澄仗着身量高,视线越过拥挤的人群,远远看到小湖的亭子里有人在跳舞。
女子翩翩起舞,舞姿有种异域的美感,柔软的身体一回一放,动作各具风姿,情态魅惑,段澄当场就被吸引住了。
一舞毕,女子被迎着进了旁边装潢精致的小楼,同时段澄也明白了她是做什么的,但没有像他人那样轻慢地叫住她,而是扯下腰间玉佩,趁同伴发呆时跑过去。
他风流成性,自然懂得如何利用自己这份好皮囊。
待红着脸叫住了被前呼后拥的女子,段澄拱手,言语诚挚地赠送手中美玉。
“在下观姑娘舞姿,如翩翩蝴蝶,又似过江之雁,如梦似幻,非寻常言语不可述,愿赠此玉,以表倾慕。”
舞妓白皙的皮肤顿时飘上一股红,琉璃似的瞳躲闪,不知看向何方。
明黄灯火映照二人同样羞红的脸,倒有几分佳人才子的意味。
可段澄出自武林世家,自幼习武,怎么可能跑几步就面红耳赤?那是他使劲憋气憋红的。
往后一月他都往舞妓所在的青楼跑,写诗送信,礼物美食一应俱全,终于摸清她的习惯和性情,将她的身心牢牢掌握。
婢女接过玉佩,跪地递给段澄。
他饶有趣味地把玩着,感受到玉佩上字渐渐平滑圆润的字,为自己年少的魅力窃喜。
天下风云榜第四的段澄,少年成名,英俊潇洒,武力高强,为他倾倒的女人不胜其数,无论当时的追求多么热烈,床榻间的表现多么惊人,他都不会深刻记住。
段澄将玉佩放在一旁,起身和蔼地向缘玉走去,“我的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来,让爹看看你。”
缘玉怯怯抬头,露出一张清丽的美人面,足以窥视长成后的惊艳模样。
段澄轻抚着她的脸,感受手心柔软的触感,啧啧称奇,“真美,和你娘简直一模一样。”话是这么说,可他早忘了当年舞妓的容貌,只记得那双独特,美丽的眼眸。
他吩咐:“孩子,以后你就姓段了,来人,带小姐去。”
侍女点头应是,就带着缘玉离开了。
段家位置较偏,缘玉当时打听好久才找到路,从永州到临安,路上有商队或者镖车,她就想尽办法蹭上去,顺一段路又故技重施。
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就在脸上抹泥抹灰,除了一双灿烂明亮的眼,蓬头垢面的,看不出什么出众的地方。
缘玉没敢捱侍女太近,刚来到新环境,而且她在路上还听龙泉山庄,也就是段家,家规森严,是临安的大家,要是她不小心犯了错,恐怕会死的吧?
缘玉打了个哆嗦。
后知后觉的,她想起,爹还没有问她的年龄呢。
不过,爹应该知道吧?
朝光十年春,缘玉生母被殴打至死,缘玉为母报仇后逃窜,一路颠沛流离,到龙泉山庄成功认亲。
缘玉的新生活从此开始。
*
轻雪飘落指尖,很快融化成一点湿,缘玉坐在门外发呆。
爹好像并没有把她介绍给其他人认识的样子,自她进门后,除了吃食,其他再没有闻问。
白色继续填充天地,院门外远远的红色格外突兀。
要过年了。
缘玉知道,过年是家人团圆的日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可是爹怎么不把她也叫上?
外面传来炮仗声,噼里啪啦,偶尔还有孩童的欢笑声。
缘玉愈发好奇,按耐不住,跳起身直接朝外跑去。
果然有人在外面玩耍。
三个衣着精致的小女孩手拿炮仗,她们先是将底插进雪里,再用一个圆圆的东西点燃,“滋啦”几声后,那个形状奇怪的炮仗就冲天上飞着炸成碎片了。
缘玉也想去玩,她撩了撩颊边的碎发,扬起一个可爱的笑,还没说话就听对面的小女孩问:“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小女孩身穿红色夹袄,脖子围着长命锁,头上扎了个羊角辫,上面还绑了好看的红绳子和金饰。
缘玉不认识她,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同样疑惑道:“这是我家啊,我爹是段澄,你是谁?为什么说这是你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缘玉清楚地看到对面三个小女孩的表情如出一辙地变了。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小女孩抓起一把雪就朝缘玉扔过去,凶狠地吼着,“滚开!这不是你家!段澄也不是你爹!你这个小偷!滚出去!”
在她旁边的两个小女孩也跟着帮腔。
“又是一个杂种,真恶心!到别人家来,还用别人的东西!”
“没听到我们说话吗?快点滚出去!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缘玉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弄呆了。
娘说过爹要来接她们,只是没时间而已,她按照娘的话来找爹,爹也如愿认了她。
怎么……怎么可能是这三个人说的“杂种”!
缘玉也顾不得躲扔来的雪球,她紧紧握住双拳,泪快流出来。
“你们胡说!我是我爹找回来的!你们才是杂种!”
左边那个小女孩嘲笑道:“一听你口音就知道你不是我们这儿的,还装?恶不恶心?”
“就是就是!恶不恶心!”
缘玉继续反驳:“这里一直都是我在住,是你们自己闯进来!还骂我!你、你们……”
最开始说话的小女孩气极了,朝缘玉冲过去。
缘玉被扑倒,那人的手在她脸上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也被扯住,痛得要命。
“啊!放开我!”缘玉奋力挣扎。
小女孩和缘玉身形差不多,力气却比不过缘玉,差点被推走。
“你俩儿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
那两个打扮同样整齐精致的小女孩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措。
“小西,这样不好吧?”
“我衣服会弄湿的……”
西云没有回头,声音大得刺耳:“帮我按住她!快点啊!”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从缘玉眼里流出,剧烈的呼吸在冷风中化为阵阵温热的白气,西云的指甲又长又细,缘玉的脸和脖子无一幸免,好一大片都被扣出了小小的血坑。
她呜咽出声。
突然,西云松开了她,正当她以为结束时,西云的嘴角微微弯起,用力向她踢去。
缘玉狼狈地翻转,却因被二人按住,只偏离了五指长的距离。
“唔!”侧腰被狠狠踢到。
还翻过去了,不然痛的就是肚子了……
缘玉庆幸想到。
西云对她手脚并用,缘玉蜷缩身体,尽可能地缩小伤害。
不知过了多久,西云气出完了,带着三人离开,临走前还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会就这样放过你,等着吧!以后有你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