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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臣妾从未见过如陛下一般的帝王。不仅胆小如鼠,还认贼做父。陛下以为,国师会放过您吗?您想错了,待皇后诞下龙子之日,就是您的死期!他一个阉人,从前朝就横行宫内,陛下可还记得前朝的木公公,他就是国师!”百官震惊,陛下一时惊得也没能回神,更别说跟过来被拦在殿外的妃嫔们。德妃的声音很大,她们听得清清楚楚。“你们想不到吧,一个阉人,陛下竟还认为国父。他原是前朝的奴才,不仅屠尽自家主子,还妄想掌握天下。陛下!您以为他是为您选什么福星,臣妾告诉您。他为何长生不死,是因为他一直吸食少女的鲜血,才容颜永驻,祸害百年!”“你…你…你闭嘴!”晟帝回过神来,心里慌乱一片。他似乎看到国师红艳艳的靴子,正一步一步地朝这里走来。要真是那样,他也活不了。他不要死,他是天子,他的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够。“哈哈,瞧陛下懦夫的样子,连女人都不如,怪不得国师会选您当皇帝…哈哈…”百官无一人动作,他们是立刻就信了德妃的话,彼此都在心里思量着,震惧交加。要是德妃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又是什么?一群替阉人卖命的走狗?左右辅国对视一眼,左辅国道:“德妃娘娘,您疯了,微臣送您回去吧。”“不用了,本宫有没有疯,你们心知肚明。国师以为改头换面,就没有猜出他原来的身份。孰不知天理昭昭,他作恶多端,终会遗臭万年!你们愿意再当一个阉人的走狗,本宫不怪你们,恕本宫不奉陪了。”她手中的匕首还未举起,就觉得一阵阴风扫过。面前,黑袍红靴的男人立着,五指伸开,如鹰爪般朝她头上抓去。她惊惧的尖叫还未来得及发出,头就被割下来。那头颅骨碌碌地滚着,终于停下来,面目朝上,两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第80章血花黑袍的男人立着,他的左手还呈抓取状,像鹰勾一样。右手则垂着,手中握着一把淌血的利刃。那利刃短且细长,锋利无比。血滴在他的红靴上,同样的艳红。德妃的尸体慢慢倒下,断颈处血喷涌出来,令人毛骨悚然。他蹲下身子,就着德妃身上的锦裙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那把刀薄如叶片,头尖身细,若是懂行人必会一眼瞧出,此刃是骟器,专用来骟马。不仅常出现在军中骟匠身上,还多见于阉人所,阉割进宫的男人,即是太监。他擦得极为认真,像对待情人一般,仿佛根本就看不到德妃无头的恐怖身体。待擦拭干净,插到刀鞘中。那刀鞘浑身乌黑,隐泛红光,一看就是玄铁锻造。上面镶着数十颗宝石,华美精致。殿内鸦雀无声,众人惊惧交加,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外面妃嫔们惊疑不定,她们刚才感到一阵阴风吹过,似乎有人进了殿中。可是殿中半天没有声响,她们吓得不敢动弹。突然一位妃子大着胆子,伸长脖子朝殿内张望,殿内两边是百官,正中间的地上横着一个人。她先是认出德妃的衣裙,待看清德妃竟是无头的,不远处是割下的头颅。她失声尖叫,疯了般地快速跑远。众妃才回过神来,心知必是有异,也不敢再看,忙四散逃离。里面的百官俱低着头,他们的中间,德妃那颗头颅所滚之处,洒满鲜血,触目惊心。龙椅上的晟帝,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晕过去。他尽力把自己的身子缩着,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期盼着国师不会注意到自己。国师阴寒着脸,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来,冰冷的视线先是看向晟帝,然后扫一圈满朝文武,最后落在左右辅国的脸上。“国师大人…德妃丧子后陷入疯魔,臣等阻止不及,望大人开恩…”右辅国跪上前,主动请罪。“开恩?”国师手如疾风,一把将他甩得老远,“无用之人,留着何用?”“大人…”右辅国惊呼,今日之事,是他没能及时阻拦德妃,让德妃抖出国师的身份。可是他对国师忠心耿耿,国师不可能会杀他。国师没有理他,抬阶而上,朝晟帝走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晟帝。晟帝抖成筛糠,恨不得自己是不存在的。他全身往龙椅里缩,眼睛不敢直视国师。“陛下,你说无用之人是不是该死?”“该…该死,德妃诬篾国父,她…死有余辜…”国师像是满意他的回答,袖风一扫,把晟帝扫得跌落龙椅,倒在地上手脚发软,半天爬不起来。龙椅后面的游公公垂手低头,不敢上前相扶。晟帝面色发白,心狂跳着,胆颤心惊地看着国师,生怕国师的手再一动,他就化成亡魂。刚才德妃的死状历历在目,他不想成为国师手下的死人,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缩移着,意图离开国师的视线。国师俯睨着他,如看一只蝼蚁,眼里有着玩味和轻视。“陛下,你说,本座有没有不臣之心?”“没…没有…绝对没有…”“陛下倒是明白人,本座喜欢明白人,明白人才能活得长久。列位爱卿,你们说是不是?”国师说着,慢悠悠地坐在龙椅上,俯视着文武百官。“元朝江山,是本座一人创立。先帝是本座一手扶上帝位的,若不是本座无权欲之心,底下这张龙椅,如何轮得到元氏来坐?本座一心为主,日月可昭,竟还有妖言惑众者,妄图诋毁本座,搅乱朝纲。你们说,再有此等居心不良之人,该当如何?”“国师大人…再有那等小人,臣第一个不饶他!”右辅国跪爬上前,表着忠心。“董卿忠心,本座知道。今日是你失职,但疯妇已死,本座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你与洪卿一起,下朝后各自去国师府领二十大板,此事就算揭过。”“多谢国师大人。”洪大人即是左辅国,他与右辅国跪在一起,叩谢国师不杀之恩。百官们无一人出声,他们虽慑于国师的狠辣,却无法违背自己家族多年的教诲,尊称一位阉人为主。国师阴冷刺骨的眼神把众人的神色尽收眼里,手指轻轻一抬,指向晟帝,“陛下,你来说说,这江山,是你的,还是本座的?”晟帝已缩到游公公的后面,闻言悲愤欲死,却又舍不得真死。“国父…您是父,朕是子…江山自是国父的,当儿子的万没有和父亲争江山的道理…”“哈哈…说得好,莫说你,就是先帝,亦不敢对本座说半个不字。江山是本座一人的,本座让谁当皇帝,谁就是皇帝。同样,本座对列位爱卿亦如是,谁要是不服本座。本座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