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剑在手人在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助,就等着收儿子的尸吧!”

“万一把这事宣扬出去,他想方设法救走医治呢?毕竟只要有钱,多得是神医……”

“若说前期我信,现下他就只剩最后一颗,像这种刺激脑髓潜力的药,得之一朝换人十年,失之则一天经历一辈子加起来的衰老收缩,等他广发英雄令找到的时候,估计他儿子已经成为白骨了吧!”太妃吐字若淬玉,轻快而好听,然而她周身却散发出与生俱来的华贵与暴戾,强烈的反差像一明一暗,望之令人心畏。

老亲王在心中默默叹息,淳于清欢,谁让你惹了一个绝不承认自己错了的人呢,你创下的因,便由你来结果吧。

☆、红云

正在这时,花庭小径上急匆匆走出刘老总管,他距离凉亭一段距离停下,焦焦观望这边。老亲王与太妃对视一眼,若非是有急事,否则恪敬职守的刘老管家绝不会打扰。

老亲王点头示意他过来,走近时竟发觉刘老总管却不自觉往太妃脸上瞥,满是欲言欲止。那眼神看得老亲王都心底发毛,问道:“什么事?”

刘老总管眼皮低垂,很是犹豫不决,太妃心底瞬间掠过丝异样,追问说:“你快说啊。”

刘老总管却咬死不言,只一个劲冲老亲王撇眼色。疑团在老亲王心中越滚越大,便想离开与之私谈。却在这时,蓦地听闻前方路径上传来打斗之声,夹杂几声长短呼救,闻之刘老总管脸色大变,却已经阻止不及,平静无波的湖泊岸畔,那呼声一揽无余的传递到太妃耳中,竟分分明明是殷嬷嬷。太妃狠狠剜了刘老总管一眼,无比阴鹜,唾道:“你教得好奴才!”拔脚就走。

刘老总管脸上的犹豫不决顿成慌乱,竟不顾尊卑的推攘老亲王的胳膊,急切道:“快、快去阻止太妃,让她别冲动!”

“你先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亲王虽有点恼他如此无礼,但更多的是惊疑与担忧,跨步紧随上去。

刘老总管微微佝偻的腰弯得更凶了,跟在身旁磕磕绊绊道:“不知为何,荣王府被莫名红云笼罩,本该是喜庆祥瑞,不知为何,荣王府却发出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简直不像是从人嘴里发出来的,满门抄斩也不过如此啊……据说有人胆大翻墙,只看了一眼,就被射瞎了双眼。旁边问起,那人竟说红云所到之处,人畜皆成白骨!简直从未听说过如此匪夷所思的可怕之事!因此旁边府邸都没人敢去救。禀告给京兆尹,等集结起巡逻军都不知道荣王府成什么样子了!”

刘老总管只是三言两语叙述,老亲王已头皮发麻,可想而知现场得是什么样的修罗现场。难怪刚才刘老总管死活不愿意当着太妃面前说清,这一发生,还不知道潜藏得有多大的麻烦。

等老亲王赶到时,太妃也已从殷嬷嬷口中得知消息。她愣在原地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本就雪白的皮肤已褪得没有一丝血色,冷剔剔的眼神像从井水里打捞起来的尸体。

显然冲动之下殷嬷嬷已经将所有事告诉了太妃,而太妃更是清清楚楚知道这事件是真实可能发生的!

刘老总管不由想到太妃曾提议过收养的养女,是个具有草兽天赋,精通药理之人,莫非此事有她而起?

玩火者,终自焚。

“就算是梨溶cao兽失败,荣王府中的人也不可能只在府中等死。太妃,三思而后行。”老亲王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太妃吓得麻痹的神经猛地被刺痛,她失控叫喊道:“你的意思是说,门都被堵了?”荣王府中除了“红云”,可怕还有其它更可怕的存在。

事出突然,老亲王的思绪也是纷杂絮乱,但理性克制住惧意,他尽量抓住要点,安抚濒临崩溃的太妃:“现下这是肯定的,而且,你的养女,可能是背叛你了。”

以为是只揉圆戳扁的小猫,不知觉中竟长成蛰人而噬的猛虎。啪的声,太妃掐断了养得水样儿的指甲,指尖渗血,十指连心,她都似乎感觉不到疼,她眼中迸溅出狂妄的癫狂与恨厉,切齿道:“殷樱,我们回去。我倒想看看她是不是连我也要杀!”

看着不复往常明艳动人的太妃,老亲王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冽,道:“你冷静点!现下情况未明,你贸然回去,怕有人趁机摸鱼。你现在我这里留一会儿,等情况明了——”“你的意思是说,要我眼睁睁等着我儿子死掉吗?!”任谁被至亲至爱的家人背叛都不易控制住情绪,此刻太妃显然已钻入牛角尖,泪水爬上颤抖不止的长睫,拔尖声音:“我非回去不可!”

说完她拉过殷嬷嬷就往走,侍卫们接过刘老总管递的眼色,直接让道。老亲王虽有劝阻,却未阻拦她的决定。太妃走过几步,突然回身,眼神复杂:“若你真担心,何不派人送送我?”

这道不冷不热的视线仿佛将他看穿,从额骨一路冷下去,老亲王犹豫了一下,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基本来往礼仪……只是,那些都是持中立态度的平日。

在这愣怔的时间中,太妃眸色已彻底黯然成灰,转身离去。

“不连累你了。”

四下分明是花红柳绿的、春意盎然的天气,但她却觉深坠寒冬,层层撕心裂肺的无可奈何,将心深深浸染。

老亲王府后院。

一名陌生的灰衣劲装女子跟随刘老总管,将背负的沉沉麻布袋子扔进柴房,之后匆匆离去,尽管离开前刘老总管厉声叮嘱不得靠近,但还是阻碍不了人类蓬勃的好奇心,一走远,便聚头一起七嘴八舌。

“唉呀妈呀,瞅起来像个人啊。”

“别他妈净瞎说,要是个人不关牢里丢柴房噶哈?”

“那你说麻布袋子里东西的形状像啥?”

“可要是个人干嘛不动呢——艹,该不会是死了吧?!”

所有人往后仰了个身,极其鄙视的盯着说错话的家伙。偌大的厨房一时间无人言语,静得心发慌,再瞅眼闭得紧紧的柴房,更觉诡异死气,青天白日的,背脊后竟渗出层细密冷汗。

“要不,贫僧去瞅瞅?”

“要去你去——艹,你他妈的是谁啊你?”说话的学徒站起来,手里还捏着把刮丝瓜的片刀,刀光闪闪的指向从肩后探出头的家伙。

他的头用花色头巾包扎起,栓了两转,脖颈后露出半边蝴蝶节。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官普通,打扮普通,一双眼睛却生得极其明亮澄澈,好似清晨朝露,能清晰照出人的影子,望之一眼就知非凡品,断不是鸡鸣狗盗之辈。

面对突如期到的片刀,他避也未避,半点没有害怕的样子。

学徒还以为他被吓愣了,赶紧垂下刀,口中却不软:“你从后面想吓死人还是咋的?走路没声音啊?不会通报声啊!”老亲王府百年宅基,前院中院后院数百奴仆,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