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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受伤也是他好么?帝尊的亲事突然又不办了,此消息再次如疾风传遍天界。这下更是引起轩然大波。众人不免猜测原因,是情变?抑或其他?孔嫀感觉耳朵每天都火辣辣的,她觉得,连紫上阙弟子看她的眼光,都变得有点迷幻。有爹爹监视着,她开始与帝尊保持距离。但她很快发现,帝尊比她更甚。他变成了真正的正人君子,就连四下无人时,她想摸摸他的手,也被对方严辞拒绝。过了三天后,孔嫀忍不住问:“爹爹,你准备考验帝尊多久?他要怎样才算过关呢?”“……”孔寻现下知道了,对于女儿恋爱这事,他真的不能全找玹琏的原因。第三十五章八月萤这个,所谓考验,的确是因他不会把女儿嫁给他不了解的男人。更重要的,其实就是托辞,他压根就没想这样早将女儿交出去。凭什么别人家的姑娘几千几万岁还有呆在家的,他家的姑娘才这么点儿岁数就要嫁人?搞得好像他是帮玹琏养大的一样。再说了,孔嫀现在就偏心玹琏,等她再嫁出去,那她眼里以后还有他这个爹吗?孔寻慢慢开口:“想做我孔寻的女婿,那必须得……”孔嫀期待着下文,她先了解清楚,才好透露给帝尊。然而孔寻喘了口气后,就再没了下文。她催道:“爹爹你快说啊。”“……”他这不是连自己都没想好么,至于这样着急?孔寻只得临时制定标准:“考验嘛,首先从时间来说,起码要经过一百——”“年”字还没出口,孔嫀已闷闷抢道:“一百天?这样久?”三个月还多。孔寻拧着眉毛,如果他最初只是不喜玹琏的某行为,那他现在,则是对此人由内而外的全然不喜。他不喜的人,就在这个时候,拎着一坛酒走进了赤舍小院。孔嫀有些吃惊,帝尊这是要喝酒?他跟他们师兄妹都没喝过。玹琏将酒放在石桌上,孔寻一闻这香气,就道:“八月萤?”“是。”天河夏树数千年才结几枚果实,用这果实夏酿冬藏出一坛的八月萤,正是孔寻的最爱。孔寻立即摆上一对酒樽,还特意问了对方:“酒量如何?”玹琏答:“尽随您意。”孔寻直接笑了。好,这点他中意。孔嫀帮他们甄上酒,问:“怎么就两个樽,我呢?”孔寻道:“这个你一沾就得倒,自己去做点甜汤喝吧。”又道:“或者找你师姐玩会儿?”“……”刚刚还当她是个宝,这会儿已抛至脑后了。孔嫀哪也没去,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俩。大都是孔寻在说,玹琏在听,后面扯到孔嫀身上,谈到她幼时趣事,三个人都笑起来。装这八月萤的酒坛本身不大,一坛喝完,玹琏从法域里又拎出一坛。孔嫀也难得一见这样随性的他,随性得合该徜徉在春山丽水之间,尽享浮生,而琴剑与帝号之于其本身,皆不过是点缀罢了。看他这个喝法,孔嫀又担心得紧。她爹的酒量她是清楚的,帝尊应该是舍命陪君子?孔寻今天喝得畅快,积压在胸的浊气、怒气、怨气,扫去许多。懂事,太懂事了!这要是他孔寻的儿子有多好。或者说,他要跟天帝没瓜葛多好。他的族人,他们叫他一声王君,他就得对他们负责。种种思绪变换,孔寻阖上眼,先失去意识。孔嫀诧异倒下的居然是她父亲,她看向玹琏。“帝尊,这是几?”她朝他比两根手指。玹琏一笑,直接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是你。”“……”这是醉得不轻吧?孔嫀:“走啦,我送你回火阵休息去。”她用力想将他拉起来,反倒被他扯进怀里。他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站起来道:“我没醉。去照顾你爹吧。”“不可能,你喝那样多。真没醉?”“真的没有。我来之前,就吃了解酒丸子。我还有点事,得去太微天一趟。”孔嫀嘁一声,原来是作弊。又赶紧问:“什么时候回来?”“后天。”玹琏将孔寻带进房中安置躺下,孔嫀见他举止的确清醒,才放走了他。孔嫀给父亲擦了脸,又去收拾石桌,见那桌上的残酒,忍不住想,她一沾就倒?爹还不知道吧,她现在酒量可是相当不错。她端起玹琏用过的酒樽,将剩下的半杯豪迈一仰而尽。“啊——”孔嫀大叫,喉咙里甘凉爽冽,一股烈火之气,却直冲脑门。将桌子收拾干净后,眩晕之感已臻极限,她歪在廊下,头靠着柱子坐着,准备稍作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孔嫀感觉有双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她不舒服地推开那双手,又睡过去。孔遐回到魔界,百里绮心不悦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不好好呆在魔界,还在乱跑什么?”孔遐不答话。百里绮心现在用得着他,不再如以前那般颐指气使,仅是朝他勾了勾手指:“来。”她要找他双修,都是这个动作。以前的孔遐对这个动作觉得受辱,多半是拒绝,谁知这次却没有。事毕,百里绮心故意道:“哟,有些人今天真是反常。”孔遐是惯有的沉默。百里绮心笑道:“是见过嫀嫀了吧。你这个功法,现在吸功力吸得厉害,我险些都抵受不住。下回可不陪你玩儿了。以后让孔嫀慢慢陪你练吧。”见孔遐缓缓抬起头,百里绮心道:“你放心,等魔界一统五界,孔嫀肯定是交给你的。”孔遐讽刺一笑:“墨隐澜若也要呢?”“墨隐澜?”百里绮心嗤道:“那自然是我的囊中物。我会让他忘了孔嫀。”------玹琏这两天不在紫上阙,孔嫀小有纠结。另一个纠结的人则是流汐,她之前可送了小师妹和帝尊一份大礼,就是那本启蒙之书。这下如何是好?小师妹忘记魇中之事,亲也不结了,那书自然派不上用场,万一小师妹不小心翻看……实在不大妥当……不行,她得拿回来。孔嫀这几天都陪着父亲,今日孔寻称要单独办点儿事,孔嫀就约了流汐他们过来吃茶聊天。流汐最先到,她立即就说:“小师妹,你在你法域里找找,呃……有一本系着黄丝带的绿皮书。那是我的。上次寄存在你的法域里。”孔嫀眨眼,是吗?她怎无印象,而且师姐的东西为何要寄存在她的法域。她翻找了一下,果然摸出一本绿皮书。“这个?”她还没拿稳,流汐的手指迅如雷电,已将书捞走。孔嫀怔怔看她,师姐这是做啥?流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