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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事儿你看在哪儿解决?把永寿宫那位也叫来,你定个地方。”高太后这分明就是要找茬的模样,提到皇太后的时候,连称呼都不愿意喊,摆明了要开战。皇上觉得脑袋开始嗡嗡作响,他斟酌了片刻,试探地道:“母后,这就一桩小事儿,她们几个闹着玩儿的。就不必惊动您二位了吧?”他还记得上回两宫太后凑一起,闹得不可开交,他夹在中间时的噩梦,根本不想再重温一次。“什么小事儿一桩,桃贵人是哀家最宠爱的雪桃仙子,谁敢欺负她就是欺负哀家!先帝,你走的时候为何不带我走啊,放我一人在这世上受苦。我想护谁就护谁,哪里还需要看人眼色啊……”高太后嚎起先帝来,顿时就悲从心来,眼中一片水光。皇上更头疼了。秦翩翩略微有些惊诧地看向太后,高太后简直超常发挥,竟然把先帝拖出来压皇上。“成,就定在永和宫吧。母后,待会儿见了皇太后,您可不能使小性子。”萧尧头疼得几乎要呻-吟出声,他真的觉得噩梦即将来临。而作为推动此次噩梦的罪魁祸首桃贵人,自然接收到了皇上无数个眼神扫视。“行,那皇帝就先去请她吧。哀家得回去梳洗一番,出门走得急,打扮得不像样子。雪桃仙子,你随哀家来。”高太后抬手摸了摸发髻,顿时觉得不满意,拉着秦翩翩的手就走。“母后——”萧尧几乎要追上去了。先皇已经驾鹤西去了,高太后打扮给谁看?况且高太后这一身考究的穿着,怎么看怎么不像随便穿穿的,那么注重美的高太后,又有哪一日是丑的。秦翩翩是被直接拉上了太后的车辇走的,她假意推让了一番,高太后异常坚持,她便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还挪了挪屁股,找了个最软和的位置。明妃见皇上脸色不好,立刻便知道根源所在,轻声道:“皇上,您瞧瞧这桃贵人也太无法无天了些,竟然当着您的面儿就与高太后同乘车辇,分明就是藐视——”萧尧偏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顿时明妃就闭上了嘴。皇上的眼神里带着十足的冷气,好像随时会冲过来把她杀了一般。“这话你方才怎么不当着太后的面儿说?”萧尧冷笑一声:“爱妃,你应该知道朕最怕麻烦。你和桃贵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应该最清楚,带着这么多人却惩治不了一个桃贵人,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趁早歇了吧,朕没有这么蠢还不讨喜的女人。”他说完之后,便抬了抬手,龙撵再次被抬起,这回去的是永寿宫请皇太后,至于后面这一群女人,自然不会再从皇上这里多得一个眼神。看着后面那一群被吓得打哆嗦的妃嫔们,张总管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宫里的这些个主子,能那捏住皇帝的少之又少,桃贵人未来可期,毕竟只有她一个人比皇上反应快。光看她唱戏,都能把原本暴怒的皇上给抚慰了,甚至想不起自己方才为什么要生气。“明妃jiejie,这可如何是好?事情闹大,分明就是桃贵人的错,如今皇上全记我们头上来了。皇上的性子您应该清楚,咱们肯定要受罚的。”其中一个妃嫔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她们就跟苏婉仪学了,宁愿把明妃给得罪了,也不至于过来得罪了九五之尊。“现在下决定还太早了些,她有高太后偏帮又如何,皇太后是不会让她们称心如意的。走,我们也去瞧瞧!”明妃的脸上全是不服气的表情,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这样一个货色。“meimei我就不去了,今儿早上还没用膳呢。”“我头晕,也去不了了!”其他的妃嫔三三两两都想找借口离开,谁再淌这趟浑水,那真是傻瓜了。“呵,你们尽管走,正好趁了她的心意。到时候那小贱-人随口胡诌,你们都不在,就任由别人把脏水往你们身上泼吧!”明妃冷笑一声,带头往永和宫去。其他妃嫔对视了几眼,最终还是跟了上来,领教过桃贵人那张嘴胡说八道的本事儿,她们自然不敢小觑。“太后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摸在手里跟绸缎似的真舒服。”“是吗?哀家每日都用芝麻油抹上一遍,再洗掉,女人爱漂亮就要费点事儿。”秦翩翩立刻道:“可不是嘛,太后这皮肤也好,又白又细,看着跟小姑娘似的。”“先帝在的时候,最喜欢哀家这身好皮子了,哎。他走后,就没人夸哀家了。”太后说着说着又有些难过了,打扮得好看又怎样,还不是没人欣赏。“没人夸怎么了,您自己高兴就成了,其他人都没您美便是了。”秦翩翩这几句话把高太后逗得那是眉开眼笑,她的手巧,几个翻转之后就帮太后梳好了发髻,在首饰盒里仔细挑了挑,才选了一个牡丹花开造型的顶簪。“这是哀家封妃时候戴的,如今老了,戴着成吗?”顶簪金光闪闪,造型精美,完全让高太后爱不释手,但是如今她这年纪不小了,戴着恐怕不合适。“成,奴妾先前说得那些话可都是实话,太后娘娘怎么看怎么年轻,为何不能戴。”她说完就给她戴好,又加了些配饰,直到彻底把整个发髻都整理好了,秦翩翩才将铜镜移到了跟前。总算收拾完之后,太后又把她拉上了自己的车辇,还拍着秦翩翩的手道:“以后没有外人在,你唤我母后便成。雪桃仙子可是西王母最疼的仙女,自然是叫母后的,哪有那么生分。”“是,母后。”秦翩翩抬头看她,一脸孺慕的神情。两个人母慈女孝的场景表演得十分精彩,到了永和宫就都挺直了腰杆子,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这永和宫原来不叫永和宫,是先帝为了让我与那位和平相处,特地换的匾额。我年轻的时候就与她不和,经常闹起来,一要先帝裁决,咱们仨就来这永和宫。每次气冲冲地来,不欢而散地离开,哪里有和的时候。”太后给她介绍永和宫的来历,秦翩翩眨眨眼,原来皇上换匾额这事儿,还是遗传来的啊。“高太后驾到——”太监尖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