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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玄色的阴阳鱼。“又是这个东西!”廷泽拿起那枚阴阳鱼左看右瞧,“京城的密探查到,这阴阳鱼只有一处有。”林昱抬头接上话茬:“上阳观。”“正是。”廷泽点头,眸光深邃,“此案与天机那厮有关系,而天机又是应相举荐的,说不定……”“应相是否参与其中,现在言之过早。”林昱打断他,沉声道:“我有一计。”廷泽眉头一扬,“哦?说来听听。”林昱看了一眼梁上吊着的郭文斌,垂下眼眸道:“顺水推舟,断其后路。”翌日,郭府的下人一大早去书房打扫,发现书房大门洞开着,自家大人歪坐在椅子上,脖子被绳索勒住,已经没了气息。几个下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通知夫人去京兆府衙报案。京兆府尹亲自带人去郭府查案,在书案上发现一个阴阳鱼吊坠和一封密信,拆开密信一看,上面写着上阳观天机道长几个字。陆亦谦立刻上报刑部,但刑部推却敷衍,直言兹事体大,需面见圣上,不敢擅专。廷泽当日持太子手谕率领衙差和一队禁军火速前往城外上阳观,将上阳观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与此同时,皇后与太子命禁军把守各个宫门,以防走露消息。天色阴沉,远处铅云低垂,闷雷阵阵,就要下雨的样子。皇帝与天机道长从昭阳宫走出,身后的仪仗齐整威武。皇帝似乎还未从刚才的道法辩论中回过神来,路上仍与天机道长参详着。“道长方才说,人法道,道法自然,是否可以理解为,天地以人为尊,而人要感念天地之恩。”天机道长甩了一下拂尘,念了句善哉,“人生于天地之间,五感万象皆由心生,心之所向,道之所向也。”皇帝双手合十,对他道:“道长高见。”言罢,还未走出几步,就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走来。为首的皇后朝前一跪,高声道:“皇上,您身边的这个天机道长是个妖孽,皇上莫要被他的歪门邪道所惑,臣妾是来救皇上的。”她身后的众人也一同跪下,太子拱手道:“父皇,儿臣已经查明,今科试子与礼部尚书郭文斌被害之事全是天机道长所为。天机此人来路不明,妖言惑众,求父皇严惩妖邪之人,以正/法纪。”皇帝看看旁边的天机道长,又看了看太子,难以置信道:“郭卿死了?”太子道:“正是,郭大人被人勒死在房中,在他房间搜寻到代表上阳观身份的阴阳鱼和一封密信。”“皇上。”天机道长朝皇帝躬身一拜,“有人诬陷贫道,还请皇上为本道洗刷冤屈。”皇帝虢须思量,厉声道:“光凭物证不足以说明什么,尔等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还是尽早退下,朕还要与道长参详道法,莫要扫了朕的兴。”“父皇。”廷泽快步赶来,向前一跪,“儿臣已去上阳观搜查,发现了几间密室,里面陈列着各种药材,最里面的暗牢中关押着试药的众人,足有百人之多。另外,儿臣在上阳观的后院中发现了一个水池,里面骷髅陈列,白骨嶙峋,惨不忍睹,应是试药身死之人被抛尸在那里。天机道长如此大jian大恶之人,父皇莫要被他蒙骗。儿臣愚见,应将这妖道押往大理寺,严加审问。”皇帝侧目看向天机道长,目光中带着审视和探究。“吾乃天庭仙人,尔等凡人怎敢伤我,待我降下天劫,惩罚尔等。”天机道长单手扬起拂尘,指着天际,上方乌云翻滚,阴云密布。皇帝正惶恐间,突然斜刺里一道声音传来。“妖道,死到临头,竟还如此大言不惭。”跪在地上的众人转头一看,左相应鸿桓正带着一队兵差快速闪至近旁。应相朝一旁使了个眼色,那人张弓搭箭,嗖地一声,一道冷箭射中天机道长眉心。天机道长抬起手指,说:“应……你……”话未说完,就向后倒去。应相走到皇帝面前跪下,道:“老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皇帝朝后退了两步,被身旁的近侍王选扶住。王选道:“皇上保重龙体。”皇帝抬手扶额,虚弱道:“宣刑部尚书王勋进宫,朕要严查此事!”第45章面圣天机道长囚禁活人试药的丑事被揭穿后,皇帝雷霆震怒,立刻下令封了上阳观,又命刑部与大理寺严密彻查郭文斌与试子被杀一案。刑部与大理寺连夜审理后,将两案并做一案,从京兆府调走状元客栈两名试子被杀一案的卷宗,小宁也被提至大理寺大牢严加看管。接着,牡丹坊被严查,老鸨和花魁红渠及牡丹坊众人皆下狱审讯,所有人的证词一致,均是听命于上阳观,举行赛诗会是为拉拢博学的试子,为己所用,若有不从者,令其落榜或秘密杀之。与此同时,杀害两名试子的凶手陈老三的真实身份也浮出水面,乃是隐藏在上阳观的杀手。所有证据均指向被左相在御前射杀的天机道长。刑部尚书王勋将审案结果呈到御前,皇上看后下令查封牡丹坊,所有涉案人员按罪责轻重斩首的斩首,入狱的入狱,罪魁祸首天机道长则被鞭尸挂在玄武门前示众。今科主考官礼部尚书郭文斌被施以厚葬,并封赏厚待其家人。连日阴雨后,天色骤然放晴,唯有几片薄云浮游天际,澄澈宁静。“至此,此案终于了结,只可惜没有揪出应相那只老狐狸来。”廷泽看了眼湛蓝如碧的天空,惋惜道:“原本可以顺着天机道长这一线索,挖掘出来一些他与应相勾结的证据,谁知应相棋高一着,早把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全都销毁,再来上一招杀人灭口,跑到父皇面前呜呼痛哭一场,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真是不要脸!”二人并肩行走在人流如织的长街上,步履轻松。林昱目光看向前方,沉声道:“昱坚信邪不胜正,阴谋诡计,终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廷泽嗯了一声,“林兄可听说了,应相自那日在御前杀了天机道长之后,就卧床称病数日没有上朝了。经过此事后,父皇写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