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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人,整夜抱着大公子的衣物入眠,莫不是对他动了春心?也难怪,咱们这大公子生的风流俊俏,玉树临风,你整日在挽宁苑伺候,对他欣然倾慕也是难免的,不知大公子可知道你的这份心思。哈哈哈哈……”二夫人的笑声仿佛吞魂噬魄的符咒,让她隐藏心底的秘密现了形,再击地支离破碎。半夏内心如火煎熬,面上却不露半分,强作镇定道:“半夏听不懂夫人您在说什么。”“哦?”二夫人眉毛一挑,哼了一声道:“你既然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可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家少夫人去了,我想依若宁的聪明才智,定会从平常的点滴中察觉出些蛛丝马迹来,到时候,她容不容得下你那就不好说了。又或者,我等大公子上京赶考归来,再将此事告诉他,凭他对你们少夫人的感情,你觉得他会袒护你,还是会把你赶出府去呢?”半夏的双手紧紧攥着那件月白色男子衣袍,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双唇骤然失了血色。她缓了片刻,艰难开口道:“事到如今,半夏只求二夫人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不然奴婢在府里就很难呆下去了。我猜夫人您今日找我来,并不是想用此事为难奴婢,而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去做的,夫人放心,只要奴婢力所能及之事,必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果然是个机灵聪明的人,一点就透,怪不得若宁如此看重你,让你当了贴身丫鬟。你若是听我的话为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于你,等事情办成,我便开口向老爷求情,让大公子纳了你做侍妾。”半夏连忙磕了个头,诚惶诚恐道:“半夏不敢奢求太多,只求此生能伴在公子左右,哪怕只当个通房丫头,奴婢也会心满意足的。”二夫人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就满意地一挥手,道:“起来吧,有事的话我会让阿妙知会你的,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你们少夫人起了疑心。”“谢夫人体恤,不过,奴婢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半夏泪眼朦胧地看向二夫人,小心翼翼道,“还请夫人允我将这件衣袍带走,权做留个念想。”二夫人一扯唇角,轻嗤一声,“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拿去就是了,只是你要记得,就算没有这件衣袍,我也有别的证据,你休想耍什么花样。”半夏恐慌一跪,大声道:“奴婢万万不敢。”半夏走后,思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一掌拍在桌上,恨声道:“大公子是何等上上人物,连我这花容月貌才学出众的富家名媛都从未正眼看过一回,岂是她一个低贱的婢子就能随意肖想的。”她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也不知道那个江若宁有什么好,迷得表哥对她用情至深。”二夫人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也不说破,就顺着她道:“我看这江氏姐妹俩表面无害,骨子里却都是狐媚性子,时日久了说不定作出什么祸害来。现在有半夏这个帮手,定然可以把挽宁苑搅得天翻地覆。现下咱们已经拿捏住她的七寸,还怕她不好好为咱们办事。”半夏回到挽宁苑,若宁已经起身,半夏把二夫人把她叫去询问衣料的事情与她说了,若宁担忧地问她二夫人有没有为难她,她摇头说没有,若宁这才放下心来。夜半,半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把林昱的那件月白色衣袍紧紧攥在心口,泪光在黑暗中莹莹闪动。她小声自语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第52章谗言一连下了几天的秋雨,这日乌云消散,天空放晴,若宁在院中搭起一个木架,上面铺上草席,把前些日子采摘挑拣后阴干的菊花拿出来生晒,方便烘焙贮存。半夏进来对她行了一礼,急切道:“少夫人,后院角门外有个男子推着一个板车,上面用稻草裹着一具尸身,说是要卖身葬父,家丁劝也劝不走,看他有孝在身,也不好强行赶走,怕沾染了晦气。下人们找我商量,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就过来请示您了,少夫人您快随我去看看吧。”若宁跟她一起走到角门外,果然见一名男子双膝跪在地上,对着几个家丁不断抱拳行礼。那男子身形消瘦,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灰色麻布短褐,脸上生了许多胡茬,看不出本来面目,颧骨处有一块枫叶大小的黄褐色胎记,额头上已经破皮出血,显得十分狼狈。男子见她来了,忙把膝盖调转了方向,对她叩首道:“小人名叫刘二,七岁上死了娘,前日老父亲因病故去,无奈家徒四壁,连给老父买口薄棺材下葬的钱都没有,我听说林大人是个大善人,乐善好施,对百姓爱护有加,请这位夫人行行好,帮帮小人,刘二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刘二说得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又加上他可怜的身世,让听者不免动容。半夏拿着帕子擦着眼角,小声哽咽着对若宁道:“少夫人,他真的好可怜,您帮帮他吧。”若宁也是儿时就没了娘亲,阿爹又远去支月国数月未归,虽每月都有家信寄来,但总归是骨rou至亲,心里总是挂念。这个刘二虽然样貌丑陋,但是一片孝心至诚,令人敬叹。也罢,若宁决心道:“半夏,让管事拨他些银子于他厚葬父亲,你去看看柴房有无杂役空缺,让他以劳力相抵。”半夏赶紧道:“是,少夫人。”刘二反应过来,磕了几个响头一叠声大喊:“谢谢夫人相助之恩,谢谢夫人。”待家丁领着刘二走了之后,若宁悄声对半夏道:“帮我好好看着这个刘二,若他有什么不安稳的举动,速来汇报于我。”半夏心中一诧,面上却风平浪静,应诺去了管事处。这日,若宁与方氏一道去了莲华寺上香,因着若兰尚未嫁人不便抛头露面,就没带上她。临走之前,若宁吩咐若兰跟着半夏学学女红。若兰托着腮帮,百无聊赖地拿着绣花针戳着绣布。坐在她旁边熟稔地飞针走线绣花的半夏看着她,微笑道:“二小姐可是在思索什么花样子?”若兰把布团和针线扔在桌子上,烦躁地闭着眼嘟囔:“我哪能想得出来什么花样子,我打小便不喜欢这些针线绣活,衣裳都是阿姐帮我做的,叫我去河里抓两条鱼或者舞两招剑法倒是耍得来,让我捏针绣花,简直比登天还难。阿姐她不喜欢我耍剑,怕我嫁不到好人家,去庙里烧香也不准我一道前去,偏要让我在家里做这个。半夏姐,你说说,现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