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七十六:学长和前男友的偶遇及谈话,猫咪铃铛项圈和新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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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天工作快要结束的时候偶然遇见了那个男人,忙碌的工作日积攒下来的疲惫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回到工位上的蒋熠臣取下脖子上挂着的工牌,他眉眼间只余疲态。 难得在还没下班离开公司时就露出了这种表情。毕竟这家伙总是一脸健气明朗的样子,对待后辈也很照顾,工作时总是面带笑容认真又负责。 部门里的人对他的评价都很好,也有不少其他部门的女性明里暗里地对他表明过心意。 而蒋熠臣总是干脆又利落地拒绝了所有对他抱有好感的人,什么样的邀约他都不在乎。他想要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不是她,那所有的一切就都没了意义。 蒋熠臣有着自觉,他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他被困在了和姜典交往的那两年中,从他们分手的那一刻起,他世界时钟的秒针就再也没有往前拨动过一下。 他心甘情愿地被困在那个夏天里,逃避了现实。 直到亲眼看到她的身边出现了新的伴侣,心脏早就被痛苦和麻木压垮。自己什么话都无法说出口,也什么都无法做到。 站在原地的蒋熠臣紧闭着双眼,撑住办公桌的双臂隐约颤抖着。似乎这样做就能暂时忘却刚刚的一切,逼着自己不要去想象他们在一起时的场景。 他已经变成了成熟的大人,不该流露出这样的一面。 这时正好有同部门的后辈看到蒋熠臣还没离开,就招呼了一声:“蒋哥,你还没走啊?没事吧?” 强撑着精神从悲伤的泥沼中脱离出来,蒋熠臣抬起头来看向那人。他扯出一个笑容,声音低沉又沙哑。 “没什么事,你先走吧。” 那人看到蒋熠臣的表情后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回应着。“啊、好,那我先走了,明天见蒋哥。” 对方说完后便转身离开这里,他又在蒋熠臣的脸上看到了这种表情。明明是在笑着,却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是失恋了吗?可是他的身边好像一直都没有恋人来着。 离开公司后蒋熠臣难得不想那么快地回到家,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总是会不可避免地想着接下来的夜晚那边会发生些什么。 想随便找家店应付一下还没来得及吃的晚饭,在人声鼎沸的市中心商业街上反而能让现在的自己安下心来。 浅棕色的瞳孔中映出了绿灯的色彩,蒋熠臣随着人流往对面走去。斑马线上迎面走来了一个算不上是陌生的男人,对方的状态显然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被夜风吹到凌乱的黑发,俊美的五官被藏在口罩之下。露出来的眉眼自带冷意,浑身上下充斥着与他人拉开距离的疏离气息。 即使这样都难掩疲惫不堪的姿态,这个男人的视线同样没有聚焦在任何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路人身上。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道目光向他投过来,邢修哲微微抬眼看过去,紧接着就和他这一生中最不想遇到的人对上视线。 邢修哲将眼神避开,下意识地就想要装作不认识地经过。 蒋熠臣知道邢修哲认出了自己,他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没什么好打招呼的,也就同样移开视线继续向马路对面走去。 正当他们两人擦身而过时,邢修哲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站定后转头看向蒋熠臣,从口罩之下传出来的话语有些发闷,却仍能听出这家伙的声音低低哑哑的。 “可以和你聊一会儿吗?” 被夜风一吹,邢修哲身上残留着的烟味都传到了蒋熠臣的鼻腔中。香烟的味道太过浓烈,难以想象这个男人究竟抽了多少。 对于邢修哲的询问,蒋熠臣也没办法装作没听见。 在他的心里,这个男人的存在同样是一根小小的刺。如此微小,却深扎在敏感柔软的心脏上,无法将其取出,疼痛便会无休无止。 为什么会嫉妒眼前这个人? 点完餐后,蒋熠臣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邢修哲,这个男人正抬手将口罩取下。五官俊美又出众,眼下的青黑却明显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是典典的学长,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天才”什么的他不了解,但如果真有那样的家伙存在那就只能是眼前的这个人。 自己在与姜典交往时,一直都知道这位学长其实和典典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每次偶然见到了也只是会简单地打个招呼。 但是嫉妒心不是凭空产生的。站在离自己的恋人最近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姜典偶尔对邢修哲表露出来的复杂情绪。 那并不是爱慕或是一切与恋爱相关的情感,而正是这种自己永远都无法得到的感情,才更让自己在意。 “典典······典典在看着你的画时,总是会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被她那样注视着呢?为什么得到那道目光的人不是我?” 低沉的声音沙哑又颤抖,蒋熠臣口中这些突然将沉默打破的话听起来相当没有礼貌。但他不是在指责邢修哲,相反语气里只有不解和痛苦。 他所说的“离开”并不是指姜典真的离开他的身边。而是明明手指与她相握,她也就在身旁,可是却有一种怎么都无法真正触碰到她的感觉。 对于明明是自己想要和蒋熠臣聊一聊,对方却先自己一步开口这件事,邢修哲也只是无意识地闭紧双唇再敛下眼来。 如果没有会错意的话,这个男人正对自己表达着他再了解不过的妒忌。 自己没有资格指责这家伙太过“贪心”,谁不想要她的视线只停留在自己身上? 只不过听到蒋熠臣说出口的这些话,邢修哲还是有些意想不到。 在大学中他和姜典除了那次小组作业外几乎没有交集,甚至在姜典毕业后再会时,他都以为她或许从未记住过自己的名字。 现在却从她曾经的恋人口中,听到了和自己记忆里有所偏差的不一样的事实。 邢修哲紧攥着暗自发抖的掌心,腰背挺直着上半身微微前倾,似乎不想错过从蒋熠臣这里得到的任何信息。 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在姜典那里明明什么都算不上不是吗? 从来都只是远远地看着交往中的他们,邢修哲实在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哪一点值得面前的蒋熠臣嫉妒。而且如果硬要将话挑明的话,根本就是他一直难看地对蒋熠臣抱持着无法言喻的自卑心。 说完话蒋熠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样完全就是在对邢修哲发泄不满,可是说出口的话无法挽回,他只能哑着喉咙补上一句道歉。“······对不起。” “不、没事,该说抱歉的人是我。”邢修哲低下眼来。 “······虽然是在她毕业后才作为编辑和她再次有了交集,但我一直都嫉妒着身为她的恋人的你,也羡慕着你能毫不顾忌地待在她的身边对她表达爱意。” 在姜典的面前,蒋熠臣可以坦率地表明心迹。一方面得益于他本身开朗的性格,另一方面自然就是姜典让这家伙的爱都有了底气。 她近乎无条件地接纳了对方的爱意,而没有被姜典拒之门外的蒋熠臣当然不会对自己的感情遮遮掩掩。 一遍又一遍地告诫着自己没有资格羡慕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却还是在次数不多的偶遇时轻易地得知了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他们是彼此相爱的。 “在那天看见了她和你的分手,撞见那一幕时我的心里产生了喜悦。同时期待着她再也不会和你见面,想着‘你就这样永远地消失在她的世界中’吧。” 邢修哲一字一句地将自己从未告知他人的秘密说出口,他那藏于心中最深处的卑劣想法让他在蒋熠臣的面前怎么都无法抬起头来。 说出来后反而变得无比轻松,这也是他想和蒋熠臣好好谈一谈的原因。他是自私的,不愿背负这样沉重的愧疚心。 也并非是想得到对方的原谅,毕竟邢修哲从未做出伤害他人的举动。他对蒋熠臣说的这些话只不过是换一种形式的宣泄,想让自己的心情好受一点仅此而已。 蒋熠臣也知道面前的邢修哲为什么要对自己坦白,他也是出自相同的理由才先对这个男人说了那些话。 在典典注视着这个人的画作时,他总是会感到无比寂寞。那一刻他的恋人似乎变得离他很远,她沉浸在那家伙的画笔所创造的世界中,自己也就暂时无法进入到她的双眼里。 他又无法好好地对姜典坦白这种想法,他不想让自己的恋人认为他是个爱吃醋的丢脸家伙。 但如果姜典知道蒋熠臣当时的想法,也只是会笑着说上一句“你这家伙还真是爱吃醋啊”,除此之外什么会让蒋熠臣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 在与姜典交往的那两年中,蒋熠臣当然吃过醋。但他从不会怀疑姜典会抛下他和别人在一起,他全心全意地信赖着他的恋人。 更不会患得患失,反而在这段感情中得到了极强的安全感。 即使是在分手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姜典可能会是喜欢上了别人,而是把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固执地认为是自己没有满足到姜典。 所以他的恋人才不需要他了。 在邢修哲不知道的角落里,他也被自己最羡慕的蒋熠臣暗自嫉妒着。 对于邢修哲的真心吐露,蒋熠臣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只是抬起双手,死死地用掌心捂住了自己的面庞,沙哑颤抖的话语从早已干涸的喉咙里挤出来。 “为什么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 和蒋熠臣直白地把话说出来不同,邢修哲只是在心底无声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他转过头去想看向窗外,却只在玻璃上看到自己狼狈的脸。邢修哲的眼神颤抖得厉害,连紧攥起来的手指都在打颤。 店员将两人点好的餐点端上来,离开前店员不确定地多看了他们两眼。这两位客人是怎么了,给人感觉像是都哭出来了一样。 另外一边。 即使清楚地知道姜典夸奖自己的那句“乖孩子”,一半其实是故意想让尉迟桀听到,厄洛斯也因此高兴得不行。 只要是这个人,就算自己被利用都没有关系。 厄洛斯张着嘴,任由姜典的手指摩擦蹭弄着他的口腔。被玩弄到相当湿软的舌头讨好似的舔着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用舌面上的金属舌钉和舌环磨蹭上去。 只是口腔被这样对待就好像要勃起了一样,浑身上下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着。厄洛斯半眯着双眼,偏金色的眼珠蒙上一层沉溺于满足感的迷恋。 一开始是在有意无视着被姜典坐着的尉迟桀,渐渐地反而真的不再注意到那个男人。 想要让姜典的手指停留在自己口腔里的时间更长一些,想延长这份和她有着亲密接触的幸福时光。 就算是最简单的触碰都是不曾拥有过的经历,在俱乐部里他总是单方面地注视着她。 守规矩地不去跨越那条线,调教他人反而只变成了一种能够短暂吸引她注意力的手段。只有当他站在中心平台上时,她才会冷静地审视着自己。 似乎是专注地看着正对他人施虐的自己,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进入她的眼底。 这让厄洛斯近乎病态地渴求着姜典的注视,一次又一次地邀请她来看自己的公调。连同向其他奴隶施虐的自身,都变成了一种取悦姜典的道具。 即便那样做了,她的眼中也依然不会有自己的存在。 现在却不一样,他真真正正地被姜典触碰着。舌面上传来她指尖温热的触感,紧张兴奋到无论咽下多少唾液都无法止住喉咙里的干渴。 这家伙还真是露出了一脸相当糟糕的表情。姜典看向正仰着头承受着这一切的厄洛斯,他的口腔湿软发烫,和这副外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不过她好歹有是谁把这家伙弄成这样的自觉。姜典抽出被唾液弄得湿漉漉的手指,接着动作十分自然地蹭在这个红发男人的脸上。 被抽离了手指,厄洛斯还有些寂寞似的用舌头追了一下。被姜典在脸上清理唾液时他也没有一句怨言,甚至还颇为享受似的歪头迎合着姜典的动作。 将手指的唾液都清理干净后,姜典这才站起身来。她不再坐在尉迟桀的后背上,而是走到一旁从包里拿出了两样物品。 左手上拿着一段被缠绕起来的红色麻绳,红绳的样式和厄洛斯在俱乐部中绑那个男性奴隶的麻绳一模一样。 而更吸引厄洛斯注意力的是姜典右手上的那样物品。 一个悬挂着金色猫咪铃铛的红色皮质项圈。 是市面上极其普通的情趣用品,做工粗糙到甚至能说得上是劣质。这证明了这个项圈和尉迟桀脖颈上戴的那个项圈有着本质的区别,其中的含义完全不一样。 就是这样一个并非带有D/S关系证明的情趣项圈,却让厄洛斯的眼眶瞬间红了一圈。胸腔里的心脏以极快的速度跳动着,像是下一秒就会爆裂开。 “不是不想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吗?那就在不准碰到他的前提下,将脱光的这家伙好好绑起来。” 姜典说出口的是对尉迟桀和厄洛斯的双重命令,还穿着衬衫以及下半身凌乱不堪的尉迟桀必须听从她的话语将衣物全部脱下。 而厄洛斯也必须用这段红色麻绳将尉迟桀捆绑起来,前提是绝对不能触碰到对方。 姜典一句都没有提她手中那个带有小巧猫咪铃铛的项圈。她只是在这两人最开始提出的不想和对方有肢体接触的“限制”下,发出了一个稍微有点过分的命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