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皇家媳妇生存手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6

分卷阅读266

    太监抓树上的蝉,手指指这边,小太监就架着梯子过去,一个在树底下扶着梯子,一个扛着网爬上去捕蝉。

黄丫扭身出去,过了一会儿端了碗酸梅汤过来:“公公也解解暑。”

刘川笑了下接过来喝了一口,黄丫顺手递了个荷包过去:“以后还得劳烦公公提点。”

刘川喝完解暑汤,银子也塞进了袖子里,点点头道:“咱们都是伺候主子爷的,谈不上谁指点谁。”

黄丫道:“这大热的天,公公去茶房里歇会儿吧,让这些小的在这儿忙就是。”说完就让两个丫鬟给刘川带路,刘川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样子,被小丫鬟簇拥着过去。

茶屋偏北,照不到西晒,进去就透着一丝凉气,两个丫鬟伺候刘川坐下来,一个去斟茶,一个蹲下去给他脱靴子,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

黄丫道:“公公您先偏着,这儿离主子的屋子近,待会儿一有什么动静我就来喊您。”

刘川舒服了一阵也就算了,自己穿上靴子站起来道:“我松一松也差不多了,咱一块儿出去守着。”

黄丫笑着点点头,亲自蹲下去给他穿靴子,刘川赶紧往后一躲:“可使不得!”

黄丫笑道:“公公是嫌弃我手笨。”

刘川道:“说不定,以后咱家还得仰仗你呢!”就凭着姜主子如今这势头,日后要是能生个小公子,那还不得把夫人也压下去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乖,先把药喝了

姜如意一觉睡到天黑,黄丫听见动静进来伺候她起身:“爷去前头去了。”

姜如意揉着太阳xue坐起来:“什么时辰了?”

黄丫回了,姜如意着急道:“过了饭点儿了呀!三爷用过膳了吗?”

黄丫道:“三爷陪着姐儿用了点粥,说等主子起了在用晚膳。”

姜如意点了下头站起来,到窗前舒展了一下身子,发现腿脚好像比在金陵的时候舒服一下,果然是有弊也有利,金陵城凉快湿润,京城干燥闷热,但是反而对她的腿疾有好处。湿气没那么重,对于筋骨养病是最好不过的了。

她看看黄丫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让她有话就直说。

黄丫索性就不纠结了,把下午三爷在门口被赵氏挡了道儿,后来又去夫人那儿发作了一通的事儿说了。

姜如意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哇,这个你都打听到了。

黄丫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着急道:“赵姨娘虽然受了罚,但府里的人都开始有动静了,主子总要做好打算才是”

姜如意看着她急赤白脸的样子就想笑:“行吧,那你让人去前头说一声,就说我等着爷过来吃晚饭。”可把她饿坏了,一醒过来整个人就饿得发慌。

饭桌上,钱昱看见姜如意一脸吃了三碗白米饭,一盘辣子炸鸡丁、糖醋里脊rou,她吃了能有大半,她还要让黄丫去添饭,就把黄丫给叫住了:“你先下去。”

姜如意不干,一副几辈子都没吃饭的模样:“可是我还是好饿。”

钱昱把她拉过来,手贴在她的脑门上摸了摸,没发热:“你就是嘴馋,过了这个劲儿,待会儿要是还饿,让膳房再给你上甜点。”

姜如意满脸都是“好饿啊,你为什么要虐待我!”

钱昱岿然不动,叫人进来把饭菜都撤下去,然后拉着姜如意去书房练字消食。

钱昱让她先磨墨,他转身去翻找适合她临摹的字帖,刚找到一半儿,就听见背后哐当一声,他扭头看见砚台已经打翻在地了,可襄襄还是站在那儿脑袋一栽一栽地握着墨锭子磨。

钱昱不动声色,快步走过去扶住她的腰,姜如意眼皮子都长在一块儿去了,小声哼哼道:“快磨好了,你等会儿就能用。”

“嗯。”钱昱应了一声,拦腰把她打横抱起,姜如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直接就睡熟了。

把姜如意送回屋里床上,钱昱吩咐刘川去请大夫,转身就去了隔壁厢房。

大嬷嬷早就在厢房里等着了,看见三爷一阵旋风似的进来,赶紧躬着身子跟过去,钱昱在上头落座,大嬷嬷噗通跪下。

钱昱端着茶喝了一口,沉着半口气,道:“怎么回事儿?”

大嬷嬷把下午翠屏那事儿说了:“原本是想先留着她,看看什么时候能把后头那位给揪出来。”

钱昱道:“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做事怎么没有一点分寸。”

大嬷嬷后背一凉,心猛地哆嗦了一下。

三爷在宫里的时候她就在跟前伺候了,从来没见三爷发过这样大的怒。

她道:“姜主子吉人天相,必然不会出事儿。”翠屏那丫头她一直都派人盯着,从下午到现在,连屋子的边儿都没挨过,按道理不该是她出的手啊。

那边,翠屏老早就站在院子门口等着了,只等着待会儿刘川公公请了大夫来,她就赶紧给通传进去,怎么都得赶紧在主子跟前露个脸。心里不免嘀咕:这人要是天生一条贱命,就是给她天大的福气都享不起。就算三爷再宠她,她没那好命,反而给折福了。刚来就要叫大夫,谁知道能活个多少个日子呢。

不远处闪现零星的烛光,翠屏赶紧低头把地上的灯笼吹得亮一些,往外头走了三步。

刘川和胡军医脚踩着风火轮,气喘吁吁一阵风似的刮过门口,连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边上的翠屏,翠屏滚在喉咙里请安的几个字咕噜一声,又重新滚进了肚子里。

她原本还想着能一块儿跟着进去屋子呢。

不过也不打紧,总还有机会的,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屋子里,胡军医隔着帘子给姜如意诊完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喜,说:“姜主子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一屋子奴才跪下磕头道喜,钱昱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松了下来,难得露出一丝笑。

问胡军医:“这胎怎么样?”他担心舟车劳顿,可别伤着了,之前怀囡囡的时候没见她这样过。

胡军医说不打紧,有妇人生产各种症状都有,一时诊不出什么。

钱昱在襄襄床边坐下,隔着帘子看见里头的人是朦胧的,人还睡着,估计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想,要是这一胎是儿子就好了,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襄襄请封了。

胡军开了一贴安胎药,黄丫就风风火火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