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秦夫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叫啥子事儿?

明明方才早已累得阖不了眼了,坐在浴桶里时还一时不慎眯了会儿,可现如今却觉得太阳xue一抽一抽的疼。

见丫鬟们都退下后,秦玉楼只垂着眼,既不说话,脸上也没有笑容,就那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戚修只瞧着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的,等了片刻,见屋子里气氛似乎有几分微妙,戚修犹豫了一阵,抬眼看了妻子一眼,方试探的低声道了句:“时辰···也不早了,要不咱们——”

话音未落,便瞧见那秦玉楼只嗖地一下抬眼,直直的看着他。

戚修喉咙里那句“歇着罢”便下意识的咽进了肚子里,又偷偷的瞧了一眼,似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随即只一脸心虚的移开了眼。

然后,便又装模作样的翻了翻手中的书,只一本正经、一脸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待瞧了一阵,还煞有其事的翻了一页。

屋子里静悄悄的。

秦玉楼只咬牙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她向来随性得紧,轻易不会动怒,自认自个的脾气算是极好的,可近来也不知是怎地,怕是天气太热了罢,总是忍不住无端冒火。

深究起来,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儿。

起因自然是昨晚,没完没了的折腾了一宿,任凭她如何求饶都无济于事,直至最后秦玉楼气不过,抽抽搭搭的直哭喊了一声“娘”,他的身子陡然一抖,这才完事儿。

随后便是一系列歪七八糟的琐碎之事儿,她可气着呢,他却都不带哄一声的,一天到晚的歇歇歇,几时好好歇过一晚?

每回都是由她起着话题主动周旋着,这日秦玉楼心里有气,只闷不吭声的坐在那里,倒要看丈夫要如何?

大不了,两人干脆枯坐着直到天亮罢,她是铁定了心思,横竖今晚可甭想着再要···欺负她了。

戚修只看了看书,少顷,又调整了下坐姿,不多时便又故意一连着咳了几声,见久无动静,这才趁着喝茶的功夫快速的抬眼看了妻子一眼,哪知这一眼却见妻子正低着头,只似乎正在用帕子蘸着往眼角直抹眼泪呢。

只见双肩一抽一抽的,却是强忍着没有发出丁点声音,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只觉得楚楚可怜得紧。

戚修见状心中顿时一紧,随即,头皮也随着一阵发麻。

上回将人弄哭了,他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将人给哄好了,可是上回妻子腿酸,他还可以帮妻子揉腿赔罪,可这一回,妻子好好地,他该如何是好?

纵使是心里头直发急,然却着实是有些束手无策。

好半晌,戚修突然灵光乍现似的,适才想起了妻子这一整日都不搭理他的缘由。

却并不见心下一松,反倒是不由紧紧地皱眉,犹豫了一阵,又犹豫了一阵,戚修这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只盯着妻子瞧了好一会儿,方沉声道着:“为···为夫今晚不弄了,你···你莫要哭了···”

细细听来,那话里话外似乎还有几分不情不愿的味道。

秦玉楼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待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顿时脸一抽,随即,只嗖地一下红了。

秦玉楼只用力的咬咬牙。

只气得都不能好好地···装哭了。

可偏偏却只知道丈夫这一个弱点!

戚修见妻子耳尖微微有些泛红,啜泣倒是止住了,只一鼓作气的又亲自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只抿嘴道:“你···莫要气了···”

秦玉楼未接。

戚修嘴抿得更紧了。

然后,然后···便没然后了。

秦玉楼见丈夫举了一阵,正犹豫着要不要见好就收,便瞧见又将茶重新给端了回去。

秦玉楼心里那个气啊!

只将脸扭到另一侧去了。

顿了顿,心里只忍不住骂了一句,随即,用帕子作势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方又重新低下了头,只闷闷道着:“夫君既然说妾生气了,那夫君可知妾气在哪里?”

声音哑哑的,仿佛还带着一抹哭腔。

戚修一直看着妻子,闻言正欲回,却又见秦玉楼只飞快的小声道了句“除了昨夜”。

除了昨夜?

戚修只拧着眉想了一阵,方干巴巴道:“为夫···方才不该惊扰了夫人沐浴···”

“还有呢?”

“···”

还有么?

戚修无比认真的想了一阵。

哪里还有?

秦玉楼见状,一双微红的眼满眼委屈的看着他,方毫不留情指控着:“夫君哪里有半点心疼、敬爱过我这个妻子,昨夜的事儿便不说了,方才的事儿便也不提,我只想问上夫君一句,夫君此番回来在府上要留上几日?除了今日前往杨家贺寿一日,余下二日夫君可有作好安排?”

戚修闻言,似一愣,顿了顿方一一答着:“共待三日,明日···明日得···”似乎犹豫了一阵,方继续回着:“得进宫一趟···”

秦玉楼闻言只苦笑了一阵,遂又一连着咄咄相逼问着:“那丈夫可知明日进宫所为何事?便是圣谕未下,丈夫心底可曾有底?”

妻子所问的这一番话,早在昨儿个戚修回府后,便前往寿延堂与老夫人一字不落的禀告过了,倒是未曾与妻子说道过半个字。

这会儿见秦玉楼正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戚修仿佛有所顿悟。

还未来得及回,便又见妻子那双盈盈浸水般的桃花眸里微微泛红了,只一脸委屈道:“夫君可知,今儿个听那杨少奶奶提及的时候,楼儿一个字都不知,只满头雾水不知所以然,杨家少奶奶当时只一脸怜悯的看着楼儿,只以为楼儿是个不讨丈夫喜欢的,此等要紧的大事儿作为妻子的竟然全然不知···”

说到这里,秦玉楼只一脸苦笑的看着戚修,问着:“夫君可是果真对楼儿有所不喜?”

戚修心下一跳,忙矢口否认,下意识的抬高了声道:“没有的事儿,为夫···为夫觉得夫人甚好!”

话音将落,这才意识到自个说了什么,只见目光四下游移了,如何都不肯与秦玉楼对视了。

秦玉楼闻言脸微微一热,又见丈夫耳朵发红了,嘴角却是微微翘起了,嘴上却是道着:“楼儿不信,母亲说夫妻之间需要坦诚相待,凡事要同商议,共斟酌,可丈夫有事却只与祖母商议,从不与楼儿说道这些,可是嫌弃楼儿身份低微,不配与夫君共事儿?再者,往小处说,夫君倘若果真觉得楼儿甚好的话,方才也定不会趁着楼儿沐浴时,与屋子里的丫鬟眉来眼去了···”

秦玉楼每说一句,便见戚修的面色下沉了一分。

秦玉楼见戚修神色不对,心里只“咯噔”一声,莫不是自个的指责过于满口胡诌了不成?这般想着,秦玉楼只心慌慌的道了句:“时辰不早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