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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放声大笑。阮谷也忍不住,露出贝齿,眼睛弯成月牙模样。齐燃不敢回头,挺直背抖了抖身上的雪,不信邪的要再试一次。但是,石头又挂住了其它细小的枝干。雪哗哗哗的直往下掉。阮谷咬住唇,手背在身后走到齐燃身边,小心建议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一会儿让他们找长杆来。”孩子王狗剩儿也带着一大群孩子涌过来,“对啊,齐哥哥,你不行就算了,没关系的。”呵,有他齐小爷不行的事儿?齐燃瞅着阮谷,“你站那边去。”“哦。”阮谷站远,齐燃环视一圈,看着幸灾乐祸的一大群孩子。“站好了,我把球拍给你们弄下来。”“你分明就不行。”狗剩儿捂住嘴,“你看你刚才试了这么多次都失败了。”齐燃露出一个大大,大大的笑容,接着腿抬起来横扫出去。榕树上的羽毛球拍终于落了下来,与此同时,比刚才更大的雪往下掉。小孩儿惊叫着,一边捂住头一边四处逃窜。阮谷先是一愣,后莫名弯了弯腰,笑出声。明明噪音那么大,齐燃却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阮谷的声音。像珍珠般珍贵的清脆钢琴声。齐燃透过‘大雪幕布’看着她,跟着她弯了弯唇角,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所以喜欢得这么糟糕。总是手忙脚乱、意气用事、莽撞随意。‘雪’停了,阮谷让狗剩儿他们自己去玩,拽着齐燃的袖子往外走。齐燃临走之前朝狗剩儿扬了扬眉梢,一脸得意。他们离开村落往外走,齐燃手揣在兜里,弯腰问她,“去县城买什么?”“瓜果糖茶。”阮谷垫着脚后跟走,一边解释道:“之前大雪封山没来得及买,现在雪化了,想出去买些。”他们转了两次车才到县城,不过下车的时候,稍微出了点事儿。阮谷的头发缠在齐燃的扣子上了。她歪着头贴着齐燃下车,开始拆头发。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了多转,阮谷弄了好一会儿没弄开,她手指戳了戳齐燃。“你有带剪刀吗?”“不用剪,你不方便,我拆吧。”他手抬起落在扣子边,解开她的头发。阮谷头发很软很顺,不过微微有着小卷儿。他抿着唇,黑眸闪烁,“你本来就是卷的,还是扎辫子久了变卷了?”“扎辫子久了变卷了。”“哦。”齐燃心跳得厉害,手心出汗得不知道说什么。他手指从柔软的黑发中穿过,顺着头发捋下来,指尖盛着满满的小心。他低头能看清头发是怎么缠的,很快就解开了。阮谷松一口气,摸摸他的头,“谢谢。”“......”阮谷一边熟练编辫子,歪头看他,“怎么了?”齐燃把想问的话收回去,摇头:“没事儿,走吧。”县城里人来人往,喜气洋洋。小吃摊子和水果推车传来叫卖声,各地牌号车辆缓缓驶入狭窄的巷里,包子铺的蒸汽带着酵母香弥散在空中。古朴又隐约落后,比城里更多了几分过年的气息。阮谷和齐燃顺着人群去了超市买东西,要离开的时候,她抓住推车不挪步子。齐燃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想买牛奶?”“嗯,奶糖不是还小吗?感觉得喝点牛奶比较好。”阮谷脚尖在地面上敲了敲,走进货架里。她选了一个买一送一的。齐燃压住奶箱,“它那么小,吃不了那么多。”阮谷手指在用红色胶布缠在一起的盒子中间划了划,“没有,我想一半留给奶糖,剩下一箱给你。”阮谷神色真的相当认真。齐燃没忍住,问出口,“你是不是把我当小狗儿养了?”刚才也是!你摸我头的时候就像是在摸狗!“你看出来啦,我觉得你挺可爱的,跟奶糖一样。”噢,你用可爱形容你未来男朋友!?他想扬头表达一下自己的不高兴。阮谷又转过头仔细打量盒子外的生产日期根本不看他。错过时机的齐燃咬牙切齿充当搬运工,提着两箱奶往外走。到了大街上,阮谷临时想起有东西还没买。齐燃大包小包提着要跟她一起回去。阮谷摇头,远远的指了指一棵光秃秃的大榕树,“你去树下等我,我一会儿就来。”她转身,脚步轻盈的错开人往超市里钻,一下就从视野里消失了。齐燃老老实实的走到树下。齐燃找个空位放下东西,无聊打量榕树。榕树树干粗壮,上面分支不多,显得干净利落。他神色游走,想着,如果羽毛球拍是挂在这里,他肯定能一下打得准。他目光回落,看着不少从城里回来过年的年轻人聚在树下拍照,提着东西往那边走了点,歪头看。大榕树看上去比村里的更加粗壮有力,在树的一侧形状怪异的树瘤,像一张受惊吓的脸。“还有这种cao作。”他放下东西拿手机出来拍照。拍下来的第一反应是要给阮谷看。他愣了一下,知道大事不妙。他好像真的彻底栽她身上了...第17章亲歪了阮谷喘着气跑到齐燃近前,她怀里抱着一根大大的彩虹棒棒糖,泛着淡粉色的脸蛋比花儿还娇。齐燃匆忙收好手机,舌尖在口腔里顶了顶,歪头抿住唇不看她。他耳垂发红,纤细睫毛微抖,像个忸怩的大姑娘。阮谷眨眼,好奇看他,“怎么了?”“没事儿...我们该回了吧。”齐燃掀了掀眼睑,囫囵敷衍过去。阮谷没看出所以然,点头,“嗯,该回了,不过你真的没事儿吗?”“嗯,真的没有。”两人晃悠晃悠踩着晚饭点回了村里。齐燃把阮谷送回家。听到声音的姥姥戴着老花镜走出来,“可算回来了,你妈说让你回来给她回个电话,有事儿找你。”阮谷呆愣,脱掉粉粉的手套拿出手机,果然有未接。她转头看着齐燃:“你小心点回去,明天见。”“嗯,明天见。”他终于舍得抬眼看阮谷,接着飞快的收回眸,逃也似的往外跑。姥姥笑呵呵两声,“齐老头这孙子跑得还真快。”阮谷脱掉围巾,“姥姥,说好多次,您还不记得,他叫齐燃...”女孩儿喊他名字的时候,声音尾音勾着软绵绵的雪花,勾着暗下来的天色,酥到了齐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