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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风吹草动你就撒了腿一样朝着国内跑?你是想回去看你姐?还是想回去看另一个男人?”我气得浑身发抖,疯了一样地站在候机厅里大吼大叫:“斯定中,你有没有人性?你到底是不是人?那是我亲姐!斯定文跟她好了二十年,她等了他多少年一心一意以为自己一定会嫁给他!他就这样一脚把她蹬了?你们斯家的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回去看谁了我?我还不能回去了吗?是,我是嫁给你了,可你有做我丈夫的样子了吗,你有关心爱护我家人了吗?斯定中,你别欺人太甚!”我抬手将手机狠狠朝垃圾箱砸去。伴随着一整巨响,手机在垃圾箱里轰地摔到了底。四周拖着箱子步履匆忙的旅客都被震住了,对面椅子上的一位西装革履的老先生,依旧端坐稳如磐石,他正好在我的正对面,对上我的目光,友好而同情地抬了抬眉毛。☆、第40章四十十五个小时后之后,飞机抵达云顶国际机场。耳边回荡着熟悉的语言,熟悉的人种在身旁穿梭往来,我站在机场的大门,看到高速路上的繁忙的交通,离开不过短短几个月,却漫长得仿若隔了两世。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只在接电话的时候跟爸爸说要回来,直接出去搭了一辆出租车去医院。我在车上用手机浏览了一下本埠的新闻,社会版头条的大幅图片正是斯定文的婚礼新闻,刊登的照片自然是俊男美女佳偶天成,看报道女方还是国内高等学府毕业的硕士,新娘才气美貌兼备,媒体纷纷赞颂她嫁入豪门。我看了一下,已经明白,女方家世不俗,虽比不上斯家的深门大户,可她父亲在省级政府中担任关键部门的要职,最重要的是,她是独生女。我本来以为葭妍已经修炼到了一定境界,没想到竟然还守不住一个日日见面的男人,人心真是难测。我在住院部的护士台查询葭妍的病房号,mama正从电梯里走出来。突然见到我,她还有点迷茫:“小豫儿?”我拥抱她,眼泪开始流:“mama。”mama这才惊醒过来,语气有点急:“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了!”我赶紧宽慰她:“现在交通发达,我搭个飞机就回来了。”mama说:“定中呢?”我迟疑了一下:“他知道了,他也担心jiejie,只是……”mama反过来安慰我:“没事,没事。”我问:“葭妍怎么样?”也许是因为担心葭妍,mama面容显得憔悴:“人醒了,但是……”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唉!你回来了也好,多开导开导她。”我挽着mama往病房走去。葭妍闭着眼躺在床上打点滴,苍白的脸。我坐到她的身旁:“姐。”葭妍睁开眼:“怎么回来了?”我柔声说:“我就回来看看你,没事。”她握了握我的手,不愿意说话,又睡了过去。下午爸爸外宅的佣人送晚饭过来,方女士也识趣,mama在此,她不会出现。葭妍洗过胃,依旧吃不下东西,我舀了碗汤劝mama喝一点,她吃着吃着,又开始抹眼泪。我赶忙拉住她,抬头望了一眼床上的葭妍,她似乎睡着了。我抽出纸巾给mama擦眼泪,她抽泣不止,唯恐吵到葭妍,站起身来走出了病房。我跟着她走了出去。mama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据说前几天两人都还好好的,只是突然消失了两三天,就突然宣布结婚的消息……葭妍完全蒙在鼓里,定文怎么可以这样待她……”我揽住她的肩膀:“好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夜里爸爸过来,似乎是应酬过来,身上还带着酒气,他在斯家做了一辈子的臣子,不能说老板的不是,只能闷头忍着,葭妍见到他也不快,我陪着他到住院部的小花园里说了会话,司机将他送走了。晚上mama回家去休息,我留下来陪床。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握住葭妍的手说:“忘了他吧,重新开始。”她终于开始哭。我了解葭妍的性格,她从小要强,人长得漂亮,无数男生围着她转,什么都要是最好的,从衣服鞋子,到男朋友,斯定文一直是城中公子哥儿的翘楚,她挽着他手臂夜夜外出游玩,骄傲得像个公主,如今一下跌到泥地里,她真心待他这么多年,满打满算能嫁入斯家做正式太太,没想到梦想破碎,竟只是一个瞬间。女人的心理都是这样,她也未必就真的想死,只是盼望着能让他后悔一辈子。怎知斯定文甚至都不来探视她。我也不想再问斯定文为什么会突然另娶他人,因为结果已经发生,原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两姊妹在病房里抱头痛哭。第二日的中午,我和爸爸坐在病房外的走廊椅子上,商量葭妍以后的事情。我劝爸爸让她出国修养一阵子,和斯家彻底断了联系,不见面,兴许的,慢慢就好了。爸爸也同意了。我们谈出去哪里好,我建议去欧洲,爸爸担心费用太高,葭妍一向花钱如流水,我低声劝他:“信用卡额度减低一点就好,她经此一难,也许会想明白很多事情……”我正说着话,爸爸忽然抬头一望,立刻站了起来,远远就恭敬地喊了一声:“斯总。”我慢慢地回头,看到走廊深处的人正缓步而来。斯成穿了一件米白色休闲裤子,灰色圆领T恤,早春天气依然寒凉,他外面套了件黑色薄绒面西装,清瘦挺拔的身形,走近了,我望了一眼,不笑的英俊面庞,鼻翼显出一道细细的法令纹路,眼底有淡淡的青色。他身后跟着一位中等身材穿黑西装的司机,拎着他的公文包,微微躬着身规矩地跟他保持着距离,诺大的病区走廊,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容貌依旧,可是我却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我就看着他这样一个人走过来,单单薄薄的一个影子,从我认识他以来,数年间他身上一贯的闲散适意——此时再也不见一丝一毫,却有了莫名的沉沉压迫感。礼数还是要维持,我低声打招呼:“大哥。”斯成眉头轻轻拢了一下,微微吸了一口气,才对爸爸说,嗓音低缓,带了微微的沙哑:“我刚回来,顺路经过,就过来看一下葭妍。”他回头示意了一眼,司机立即递上一个精美的果篮,爸爸接过,又恭谦地说:“劳烦您挂心了。”斯成对待我爸,依然是以前的模样,矜持而客气,爸爸待他的态度,却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又对我说:“小豫儿,好久不见。”斯成将一个白色盒子递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