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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样子是不对的。”我转过头去流泪,不让他看到。我硬起心肠干脆地说:“你结婚吧,你也该结婚了。”然后不等他回答,直接下了车。因为情绪太坏,也不想掩饰,我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吴俊夫送我至机场,替我办妥登机手续,临时入闸前,他忽然说:“你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孩子。”我没有说话。他将箱子递给我。我闷不作声低头接过,迟疑了一会,说了一句:“提醒他注意身体。”然后推着箱子决然地转身,飞机飞过浩瀚大洋,回到了我逃不开的牢笼。我闷不作声低头接过,迟疑了一会,说了一句:“提醒他注意身体。”然后推着箱子决然地转身,飞机飞过浩瀚大洋,回到了我逃不开的牢笼。☆、第51章五一我返回旧金山,食不知味,一个月瘦了七磅。日子过得浑噩,有时候夜里突然醒来,四周万籁俱寂,在黑暗中会猝不及防地想起那个乡村庭院里的梨花树。树下饮酒的人,穿一袭淡蓝衬衣,慵懒适意的模样,笑起来眼窝处的浅浅皱纹,想起我们在那段清淡知足的短短日子,不敢想,却又忍不住想。到第二个月的第十二天。斯成还是来了美国。他在电话里,低声的恳求:“我不是特地来找你,我是出差经过,真的,我在这座城市里,我不能不给你打一个电话。”“葭豫,我们,见一下好不好?”我还是出去了。斯成等在酒店门前。那是六月初,旧金山的夏天,干燥凉爽,他穿白色亚麻衬衣,头发打理得很整齐,立在四季酒店的玻璃廊檐下。礼节性地拥抱。我们走进大堂一侧的咖啡馆。我调侃说:“我已进事务所,今日是提早下班请假外出,尚在试用期,为了见你,一次用光了一个月的休息份额。”斯成心情看起来也还可以:“荣幸之至。”他凝视我的脸,但很快转移了视线:“工作还适应?”我点点头说:“还成,一开始都是这样,进华资所比较容易,同事大半做移民咨询,也赚得不少。”斯成说:“要是有问题,给我打电话,记得吗?”我柔声答:“我能应付,你不用担心。”吃了顿饭,客气地闲聊了一会,助理下来找他。他有跟国内有视讯会议要开。斯成抬腕看看表说:“我大约一个小时忙完,你去附近逛一下街,一会我过去接你好不好?”这里是市中心,联合广场周围名店云集,一个小时其实非常的好打发,但现在已经八点过,一个小时候,那已经是近晚上十点。我摇摇头:“太晚了,我回去了。”他适当地控制情绪:“也好,我让司机送你。”我站起来:“不用了,我开家里的车过来的。”我从酒店出来,城市灯光闪烁,我穿过广场,邂逅了几个被游客包围住的绿妖精和黑巫婆,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因为离他这样的近,即使不能在一起,却忍不住心底千般不舍,终究还是没有离开。我走进了百货公司,春节前在妮梦玛珂丝给葭妍买一件大衣当新年礼物,当时贵得简直rou疼,在里面转了一圈,满目都是挎着名牌包珠光闪闪的贵妇,走了出来,进梅西百货,刷了一套上班穿的套装。根本没有心情购物,于是草草收场,往南走进市场街,在Borders的意大利小咖啡店坐了下来。这家店有大量的书籍和唱片,已经是接近打样十分,人还是不少。点了一杯咖啡,忍不住看表,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怔怔地望着书店对面的广场,深夜的游人渐渐散去,乞丐和跳蚤市场的精灵也已经回家。就在此时,我忽然看到,从四季酒店的方向,街灯下一个人脚步匆忙而来。黑发,身形高挑,白亚麻衬衣,浅卡其休闲西装外套,瘦削的东方面孔,不笑的脸,眉目清冷,步履匆忙地穿过街道,人行街道的绿灯开始闪烁,他迈开长腿一路小跑,直接穿过了斑马线。他自己一个人。我的心怦怦地跳起来。斯成行色匆匆地走过对岸的街角,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然后我又在广场的对面看到了他,他在几家百货公司的门前徘徊,此时商店已经打样,他又穿过广场折返回来,在市场街一条小巷子来来回回地看了几圈,又一次,他甚至都站在了波德斯的橱窗前,只是他朝里面看了一眼,我在二楼的位置太深了,而且挡在一副巨型的U2海报后面,他根本看不到。那一个瞬间,他神色依然沉静,只眼底泛出的焦急,似乎转成了失望。重新走回对面的艺术画廊,他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斯成又缓慢地沿着街边走了一会儿,直到将整个市场街都看了一遍,他绕回书店附近,旁边是一个露天咖啡座,他皱了皱眉头停住了脚步。他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缓步走向了最近的一张桌子,用手扶着椅背,慢慢地坐了下去,蹙着眉头微微弯下腰,手握成拳,用力地压了压右腿。就是那一瞬间,我感觉到眼眶中有泪水泛出来。我站在街道旁,看到他从裤兜中翻出了电话。我说:“回头。”他脸上欣喜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伸手撑住桌子,一时竟然没有站起来。我挂了电话奔过去,扶住他的手。斯成紧紧地握住的我的手臂,不顾一切地深深吻我脸,我在他的炙热缠绵的吻中哭了,看到他的脸,又笑了,又哭又笑,情绪冲击太大,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眼光,充满爱怜。斯成一手撑住了桌沿,一手将我拥进怀中。我们在街边打了辆车,回到酒店里。高级的酒店套房,奢华柔软的寝具,密密拉上窗帘,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便不再管如今是二十几世纪。入骨的缠绵之后,我进去洗澡。裹着浴巾出来,斯成坐在房间里的一把扶手椅上,抬眼望我,神色有点变化莫测:“你手机一直在响。”我看了一眼搁在桌面的手机,来电显示屏上的名字一直闪烁,想必他也看到了。我侧过身,走到外面客厅的窗边,接起来:“喂?”斯定中在那端说:“都三点多了,你在哪里?”我说:“我又何时在深宵时候问过你在哪里?”斯定中不理会我的话:“回家来。”我说:“我今晚有事。”斯定中说:“现在。”他直接挂了电话。我看着黑掉的屏幕,将手机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