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我的小断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涂袄袄怀里的牙牙抱出来,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高贵的布偶牙牙只甩给他一个若有似无的眼神,外加一声带点儿小脾气的“喵喵”,接着反而往涂袄袄的肩膀上扑得更欢实,柔软蓬松的尾巴轻轻地摇摆,发出了咕噜咕噜的舒服声。

褚安海无奈地啧了啧嘴,一个小栗子就弹在牙牙的脑袋上:“我以前妄想过我的猫,不仅要高贵而且要黏人,现在牙牙做到了,对我和所有人都高贵,只对你和陆凡黏人。”这还是不是他千辛万苦帮着铲屎的猫了?

说完这句话的褚安海还没回过神,一只大型松狮,隔着地上的绒毛玩具就把褚安海吧唧在了地上:“汪!汪!汪汪!”

把褚安海扑倒的松狮身形很大,毛色顺滑光亮,主人的照顾显然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大概因为一点小溺爱,这只松狮的体重貌似不止一点点偏高的水平。

这只松狮把褚安海扑倒之后就伸出了自己紫色的舌头,专注地想要去舔褚安海的下巴,被他用手腕挡住之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嗅着手腕的味道继续舔舐。

被突如其来的一扑吓了一跳的涂袄袄赶紧抱紧了身上的牙牙,双脚也慌得蜷进了摇篮椅,直到发觉这一人一犬的玩闹之后才放松了下来。

软垫上的褚安海正和松狮玩闹,松狮主人也在待客吧台处登记完了信息:“小海,我们家默默真的是更喜欢你啊,每次跟他说要来萌牙,总是比平常出去运动要积极。”

松狮的主人是萌牙的熟客,而这只松狮也是褚安海的熟客。

“刘先生,等以后默默知道来我们萌牙也是要运动的话,你猜它还会不会这么积极?”褚安海的萌牙提供宠物医疗,这只名叫默默的松狮果断因为主人的溺爱而得了点高血压高血脂,现在来萌芽来得勤快,多半是为了锻炼掉身上的那点儿脂肪。

“默默体重真的超标太多了,要是再减不下来,就真要成高危狗狗了。”刘先生无奈地皱着眉,压下了默默两只扑棱的耳朵,对着它的狗脸一顿揉捏。默默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不良意图,跳动着便躲开了刘先生的魔爪,奔着涂袄袄的摇篮椅便要窜上去。

“诶!默默!”

安安稳稳坐在摇篮椅上的涂袄袄猝不及防就被一只狗占了窝,默默这只体重超标的松狮很是机灵,上了摇篮椅之后便自觉地蜷起来,说是占了涂袄袄和牙牙的位置,但还不至于赖皮到一点儿空余都不剩的境地。

然而,默默到底是个大狗,冲动的扑倒还是使得摇篮椅发出了“哽吱哽吱”的响动。

壮硕的松狮满脸舒缓,抱着布偶的姑娘一脸懵逼,这幅画面令人哑然失笑,却又觉得异常和谐。

自打默默蹿上了摇篮椅,涂袄袄和牙牙就被迫一直待在上面,因为默默这只大型犬把摇篮椅的前部空位占了个满,任涂袄袄怎么下去都不方便,思来想去也只选了个和默默一起犯懒的决定来。

休息室的左侧连着仓库和美容室,右侧则是大面积的寄养区,寄养区的门墙用的是双面磨砂玻璃,两边的景致看的都不真切,但开了门的时候,声音还是听得有些清楚。

靠休息室近一些的寄养区寄养的大多是小型宠物,比如一些小型犬,普通体型的猫咪,小各自的仓鼠,软萌的兔子,慢热的乌龟之类。

涂袄袄窝在摇篮椅上,听着寄养室里的狗叫声,突然察觉到夹杂在里面的一点莫名熟悉的声音。

“喂,我已经到了。”

“饲养员在办理交接手续,我等会儿就能把你的猫接走。”

“夸张?什么意思?就只是一只猫,能有多夸张?”

“等一下,饲养员把猫带出来了。。。我。。。的天。。。”

“方铄!你家的猫它真的只是一只正常的猫吗?!”

最后的那句声音虽然极有涵养,但里头的咬牙切齿绝对不难听出来,就在涂袄袄听着寄养室里传出来的声音的时候,寄养室的一位饲养员就往褚安海这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点为难,还带着点像是得了趣味的笑:“老板,有位客人没有带航空箱也没有带猫包过来,但是他的猫,可能有点儿,额,带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袄袄:我不养小动物,但是小海家的宠物店我可以过去玩,我喜欢布偶“牙牙”。

陆凡:我不养小动物,但是海子家的宠物店我可以过去玩,我喜欢他家的二哈“狗子”。

褚安海:我有一家宠物店,猫咪狗子和叽叽。

颜医师:我恨方铄家的那只橘猫。

方铄:芬达,咱们别怕,挺住,我们能行!

芬达:喵~

☆、第19章

方铄是颜辞高中整整三年的同学,却是个义气和麻烦并重的兄弟。排了整整三天住院值班的颜辞难得争取了一个双休,周六早上正躺在床上尽兴地补眠呢,麻烦兄弟一个电话就把他睡一上午的计划砸了个粉碎。

“颜辞,今天上班不?”

被电话吵醒的颜辞有些脾气,可到底是自家兄弟,言语分量上还算是平和,甚至和涂袄袄一样,还拖了点儿懒乎乎的尾音:“不上…要干嘛啊?”

颜辞有那么一丁点儿起床气,方铄还是知道的,但事出紧急,这么点儿起床气绝对拦不住他使唤颜大帅哥的坚定:“上午帮我接一下猫,我妈高铁改签,我上午得去接她,正好和去宠物店接猫重时间了。宠物店全名叫‘萌牙宠物生活馆’,就在泰良城市广场那块,颜辞,拜托拜托啦!”

“我连值了三天班,你现在大早上的把我叫起来,就为了接个猫?”因为躺在床上的缘故,拖尾音的颜辞即便带着点不满的怒气,但声音还是软软的,平常的冷冽清隽全丢了个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和涂袄袄呆久了的缘故,总让人有一种近墨者黑的不安来。

电话那头的方铄明显咽了一口口水,甚至特意清了清嗓子,到这种程度的时候,颜辞立刻产生了一种极度压抑的不安。这种感觉又和涂袄袄很像,我们称之为来自预感某种不安定因素的精神直觉,这仿佛又是因为和涂袄袄呆的久了而生的一种近朱者赤的优化利用感。

果不其然,颜辞的念头还没散干净,方铄刻意捏细了嗓子卖萌的声音就隔着听筒把颜辞的脑子和五官污染了个遍。

“颜辞哥哥~颜大医师~帮帮忙啦!人家真的很需~要~你~啦!要是人家接完妈咪回来看不见芬达,人家妈咪是要暴走的啦!”

这是方铄惯使的伎俩,从高一的时候就成了个人技能,不说别人,在颜辞面前就没有失手过的时候,这会儿还睡眼朦胧的颜辞一听到这么熟悉的恶心声音,恨不得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猝不及防被污染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