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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涌一声叹息,他哥们真是中了程理的邪啊,十几年的甜口说变就变。“腊rou粽,蓝色线的是碱水棕。”“哦。”邹麦仁挑了个碱水棕吃,完全按程理的寡淡口味来。盛文涌不是没劝过邹麦仁,但只要一说让他忘了程理的话,谦谦斯文的好哥们就能反手给他兜一后脑勺,说翻脸就翻脸。“麦仁,一中保送去Q大的名额明明有你,但昨天又有传言说你放弃了,为什么?”“我想去S大。”“Q大是理工男的梦想学府,S大还是差了一截吧?”邹麦仁沉默一瞬,道,“S大在H市。”“你?!”手中的猪蹄惊得跌下来,盛文涌觉得邹麦仁真的没救了。三年了啊,程理没有只言片语,就靠那么点朦胧的青春冲动,也能拿自己的前程去赌?“我看你才是神经病!”盛文涌生气的一拍桌子,“你能不能从程理的魔障中走出来?她走了三年,出国了!就算去了H市,人家也是高门大户,你一个穷学生攀得上吗?清醒一点吧,兄弟!”邹麦仁抬起头,坚毅的倔强神情,刺激的盛文涌迭声喊艹。“邹麦仁,你不能放过自己吗?”“我和阿程说好的,会一直在一起,她只是去治病,我等她就是。”邹麦仁道。“所以你就跑去H市?先不说程理回没回国,你知道H市有多少人?两千多万!你怎么找,大海里捞针么?”邹麦仁扭头,避开盛文涌的视线,“我总要试一试。”盛文涌气得不行,他哥们智商高,脑子灵活,情商他妈的真低了!原来是不想把话给他掰扯那么清楚的,只是,他哥们真的要吊死在程理这棵树上了。“就算你幸运值爆表,找到人了,那你想过程理还愿意跟你在一起吗?三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她又是程家唯一的女孩,只要追到她,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吧?麦仁,你难道自恋到比所有同龄人都优秀?C市,四线小城市,H市,一线国际大都会!不要用你的单纯痴情,去想程理那个层次的女孩!说不得她早就有了新男……”“闭嘴!”邹麦仁腾的一下,撞翻椅子站起来。他眼眶红肿,双手撑在桌面的手指用力到蜷曲泛白。“你不懂就闭嘴,”邹麦仁嘶喊道,“阿程不可能喜欢上别人,她从一开始就无比认真,她对我的好,你根本就想象不到!我喜欢程理,愿意用我所有的时间去努力攀上她,我不知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我不想……”邹麦仁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仰头把眼泪憋回去。“我不会放弃,不管你支不支持,我都要想尽办法找到程理。”“……人海茫茫。”盛文涌深深叹口气,刚刚一瞬间,他以为邹麦仁要扑过来跟他打一架。“不管怎样,我都会找,”邹麦仁一口喝掉整杯水,啪的一下放在桌上,瞪着盛文涌道,“去倒水,白痴!”“干嘛骂人?”盛文涌拿起杯子起身。“亏你还是网上一群小迷弟小迷妹封的劳什子游戏大神,天天泡网,不知道现在是信息媒体时代,找人不像以前那么难,”邹麦仁分析道,“程家家大势大,同样的,在网上的新闻就会更多,前几日新闻里的十大企业家,不还有阿程的二哥么,我不担心找不到阿程。”他只担心他的阿程躲他。三年前接到程理包裹的那天,邹麦仁就对自己发誓:没有你的高度,我就攀。没有你的信息,我就找。你在人海,我就寻觅。你想独自饮泣,我就只给你这一次任性的机会。当我找到你时,只愿我的肩膀,能够当得起你后半生的依靠。“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点吗?”盛文涌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不再心急火燎,口吻闲聊式的调侃。“不清楚,不过你要表白,我也不拦你,说吧。”“呵呵,本来想夸夸你,但未免你膨胀,我还是不说了。”“嗤,爱说不说。”果然,盛文涌自己憋不住,“你吧,外表清俊斯文,看上去好说话没脾气,但目标清晰明确,从没看见你迷失过自己,啧,还对自己特别狠,每天只睡六个小时,还能和我一样高,一样帅,特别佩服。”邹麦仁眼皮翻了翻,哼笑道,“夸人还带自恋,没诚意。”“夸你绝对真诚,不过,”盛文涌啃了一口苹果,“我还是比你更帅一些,哈哈哈。”邹麦仁看他手里的苹果,心想这家伙在自己的地盘,是越来越随意了。他从盒子里夹过一块卤猪蹄,吃了一口,恩,自己做出来的味道和这个差不多了。他和程理都喜欢吃卤猪蹄,但程理挑剔一点。外面买的块头大,里面的筋络有时候会带有血丝,她看到了就会皱眉,一双凤眼极其不满。然后就开始纠结,想伸筷子去夹,又怕再碰到不熟的,眼睛瞟啊瞟的,可爱极了。他就会忍不住把碗里的猪蹄,剥去胶原蛋白丰厚的外皮放到她碗里,把最好的给她,自己再浇点卤汁在rou上,慢慢啃。这时候的程理就不是僵尸脸酷姐了,她会看向他,温柔的笑,像春雪初融时,冽冽冷气后,春暖花开。寒风过后的回暖,余温绵绵。送走盛文涌后,邹麦仁坐在客厅里刷题,一张理综试卷快做完时,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了。他翻开手机盖,一组陌生的座机号,本不欲接听,但一直在响。“喂,哪位?”“高姐?!”---第59章第59章敞亮的咖啡厅,闲适的舒缓小调。邹麦仁浑身紧张的看向对面精干的女人。他半垂下眼睫毛,舔了舔唇角,“高姐,程理到底有什么东西拖你给我,请直说好吗?”“翡翠耳钉带来了吗?”高琼问。镜片下的眼睛扫了一眼邹麦仁的手心,都紧张出汗了。“带了。”“这个,”高琼递给他一个档案袋,“你看看。”邹麦仁接过,捏着档案袋背面的细线一圈圈打开。一份房产转让合同,一张五十万现金支票,和一张程理的便条。很简单的一句话:如果我们没在一起,这些是送你的成年礼物。砰!邹麦仁感觉脑子里有顶挂钟被敲响,嗡嗡嗡的快震晕了,慌乱得完全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邹麦仁情绪激动的大喊,脸胀红的四处搜寻,“她人呢?程理她人呢?”咖啡馆的其他人都诧异的望过来,高琼扶了扶眼镜,她也不知道程理后来放进的便条写的什么。邹麦仁已经崩溃的站了起来,眼神慌乱而又急切,他对着咖啡厅喊,“程理出来,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别激动啊,程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