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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岑的推测是正确的,快要开场的时候。安岑拉着文沛然从礼堂旁边的小门混了进去。跟她冷冷的脸,冷冷的表情不一样,她的手很温暖。一股暖流从手腕处一直流向心理。为了避免被赶走的尴尬,两个寻了后面的位置。这是一个学院的十佳歌手大赛,台上的选手表现得如何,安岑无从判断,但是她很爱这里的氛围。毕竟,读书的时候只为教授的讲座抢过座位,纯娱乐性的活动从来没有参加过。文沛然的注意力没在表演上,他的目光在安岑身上。以前相处的一个月,重逢后相处的这几月。他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安岑,而安岑把自己彻彻底底地看透了。十年前那个一言不合就撤着嗓子干嚎的小女孩是她;那个天天穿着哥特范儿、一脸不高兴的助理是她;现在坐在自己旁边挥舞着荧光棒的小迷妹还是她。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她呢?场上的气氛正嗨,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停电了。害怕黑暗中疏散会导致踩踏事件,主持人在前面大声地喊“大家都不要动,听从指挥,以免发生踩踏事件。”大家都很镇定,坐在原地没有动。学生会的人打电话询问具体状况,主持人灵机一动,现场进行接歌词的比赛。主持人唱上句,由第一个举起手机手电筒的人接下一句。安岑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边的是个不能被认出来的主儿,把文沛然的手机举了起来。话筒传到文沛然那里。为了速战速决,不引起什么事端,文沛然第一次戴着口罩唱了歌。好在因为停电,只有微弱的手机光线,并没有人认出来他。主持人说:“这位同学的声音很像文沛然啊!你以后可以上模仿秀。”安岑在一旁忍住,差点笑出声。学生会得到通知停电会很久,所以比赛暂停,组织大家安全撤离。偌大的会场上瞬间亮起白光的手机光和红色的荧光棒交相辉映。“你看这比赛特别吧,你们的比赛能中途停电吗?那个主持人好搞笑,竟然说你的声音像文沛然。今天的月亮很亮啊。”安岑亦步亦趋地跟在文沛然的后面打趣道。今天的她话有点多,文沛然在腹诽,不过这样的她反而有些小可爱呢!文沛然前面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停了下来,他也跟着停了下来。安岑一时走神,直挺挺地撞上了文沛然的后背。文沛然回头看着正在擦鼻子看有没有流血的安岑,哭笑不得,她果然今晚异常的呆萌。今晚的夜色也特别美。人生就是不停地打怪升级,但是生活跟打游戏相比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你不能存档、不能暂停。即使生病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两个人连夜赶回去,免得耽误第二天的工作。刚回到家,安岑就接到霍海的电话,“以后不准带文沛然擅自出去玩。”☆、第九章文沛然在剧组认识了一只小猴子,小猴子是从动物园里借的。动物园的经营惨淡,这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猴子,由于营养不良少了几分活泼,安静趴在文沛然的怀里瞪着两只大眼睛,楚楚可怜。好在剧本里的小猴子也不是太活泼,只需要拍几个镜头就可以了。他似乎十分的粘文沛然,每当文沛然在等戏的时候,他就会来抱住文沛然的大腿。文沛然也跟它特别的投缘,没戏的时候带着他到处逛,最后甚至决定要收养他。可是饲养小猴子是需要饲养证书的,他犯起了愁,他最讨厌看书和考试了。“哎,学霸,不如你去考证,考回来我给你涨工资!”文沛然抱着大圣突然灵机一动。“我考下来也没有用啊,我连小孩子都不喜欢,怎么会喜欢小动物,我一定不会养的!”“没事,你考下来,我养!”“你养不行啊,你没有证!这就是个死局!”“谁说是死局的?咱们住一块,你考证,我养!”“不好吧,我也是有包袱的人,本来咱俩就有绯闻!”“没关系,小旭最近住我这里,海哥也在。你来了,我家也就算个员工宿舍,没啥误会。”“好,那你说涨多少工资吧!”安岑心里暗喜,脸上还是一副免为其难的样子。看着他这么快就主动进了自己的圈套,她也就安心了。本来她也在担心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而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安岑不负所望,一举考下来了养殖症,愉快地搬进公寓,跟大家成为了室友。安静不想自己租房子,索性也跟着搬了进来。安岑本不想让安静来添乱,但是文沛然却很欢迎她。聪明如安岑,她已经看出来是小旭有意让安静住进来。只是她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认识,又是如何熟络起来的。于是,文沛然的公寓真的就成了集体宿舍。文易然知道了集体宿舍的事情,十分欣慰,特意打电话前来慰问:“听说,你跟我弟弟同居了。而且,还一起养了猴子。”曾安岑一脸黑线:“不算吧,我这最多算群居。不仅有我,还有霍海,还有小旭,大家都搬去啦。不过一样养了猴子倒是真的。”老师:“是吗?”老师挑挑眉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别看文沛然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浪子样子,其实他挺害羞的。幼儿园的时候他暗恋班级里一个女孩子,毕业的时候他想给女生一个送别拥抱,结果,他抱了整个班级的同学。嚯,这小子桃花还蛮多的嘛!从幼儿园开始,我知道的已经三朵了,还有我不知道的呢。文沛然给小猴子起名叫大圣。大圣大概是从小受了太多苦,不像大家想像中的那么活泼,大多时候他都是善解人意地呆在文沛然身边,有时甚至能够力所能及地为他递点儿东西。自从大圣来之后,文沛然的情绪一直都不错。安岑以为文沛然的病情有所好转,所以当安岑失眠去阳台吹风的时候遇见蜷缩在那里的文沛然吓了一跳。文沛然抬起头,眼底是一片猩红,他说:“安安,我不想吃药了!”父亲有抑郁症,所以安岑知道,治抑郁症的药有副作用,有的会导致头痛、恶心,甚至会导致大小便失禁。这些日子里,她时刻观察着文沛然,她误以为他真的已经好转。却不知道,在大家酣睡的午夜,他一个所承担的这些。她曾经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是能够分享他的苦痛的人,这一刻她才发现,难过这种情绪是无法感同身受的。这些日子文沛然与病魔作斗争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有时候,曾安岑也怀疑自己这样做的意义。在被黑暗、沮丧、低落吞噬的日子里,自己也曾想过一了百了。甚至在诊断出自己有绝症的时候还开心的想过,终于可以结束这百无聊赖的人生了。可如今,自己却一直强行阻止文沛然用最有效、最决绝的方式去跟这个世界做庄重的道别。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