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访一下。柳公子,梅姑娘,你们意下如何?”柳茗川来到倚霞镇,本想不惊动当地的帮派,所以开始并未暴露身份。如今既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天剑门的人,不去拜访宝刀帮反而显得失礼,便点头道:“在下初到贵地,理当前去拜望金前辈。”他回头看了看梅雪奈,却不知怎样说才好。在他的心里,她已不再是那个被人所害的柔弱少女了。突然变成了寒血经的掌控者,也可以说她拥有几乎是天下无敌的能力。眼波扫去,却正与梅雪奈的目光相遇。她的目光冰寒无比,却与她看着别人时的目光不同。不知为何,柳茗川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她看着树上那一窝小鸟时的目光。冰冷,却带着一丝凄凉惆怅。她垂下眼睫,漫声道:“无妨,我在哪里都可。”她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东西,可以面对一切人,当然在哪里都可。倚霞镇,宝刀帮。宝刀帮多年来在江湖上雄霸一方,掌门人金贵恒却是一位粗鲁的莽汉。柳茗川早在五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便见过金贵恒,那个人看去基本没有什么心机,却能在江湖站稳脚跟,让他疑惑不解。夜幕低垂,宝刀帮总舵华灯璀璨,院落殿堂都豪华奢靡。但那一层层贵重的饰品,珍奇的布置,却显得繁复嘈杂,本来的那种贵重之美并没有展现,而是掩盖在一片奢侈气氛之中。这个地方的主人豪富已极,却只懂得把拥有的宝贝一股脑堆在脸面上,不懂得这样反而掩盖了那些宝贝的华光。金存宝通报后,随着一声请字,已经有门人迎候着柳茗川、梅雪奈、程素弦以及品儿、相儿进入大厅。大厅内更是珠光宝气,可那最上面的金交椅上,在这盛夏季节却铺着一块珍贵的虎皮。金贵恒端坐在金交椅上,黑黑的脸膛,满脸留着钢丝一般的虬髯,披着金丝绣花的外衫,许是太热,穿得很不整齐,腰间用一根掐金嵌宝的丝绦胡乱捆扎着。他低头扫了一眼下面的人,瞪起眼睛道:“你们几个,谁是寒血魔,他奶奶的,给我站出来!”梅雪奈站在那里,却没有看他。“我姓梅,梅雪奈。”金贵恒看了看她,“他奶奶的,我问谁是寒血魔,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不是就算了,谁问你叫什么名字啦?”柳茗川看他的样子,还与五年前无异,算来当年自己年幼,他肯定也没有认出自己,便抱拳道:“金前辈请了,在下天剑门柳茗川,特来拜望。”金贵恒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眯着眼点头,“哦,记得了,你是柳天青的二儿子,当年你小小的年纪,剑可是用得不赖呀。怎么?听说你四年来不再拿剑,竟然是练了寒血经?他奶奶的,你小子长这么俊,恁的不学好?”柳茗川眨着眼睛,倒吸一口冷气。程素弦在那里摇头低笑起来。金存宝见状,知道自己方才向父亲通报的话他没有听明白,连忙一溜烟跑上去,伏在金贵恒耳边,又详细说明了一遍。金贵恒一面听,两只环眼在几个人脸上转来转去。他一时皱眉,又一时瞪眼,表情变化多端。突然,他举起一只大手,猛拍在金交椅的扶手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作者有话要说:上了一天班快要累死惹,躺在沙发上更新啦~第6章杜亭之第六章杜亭之金贵恒“啪”的一拍扶手,挺身站起来,伸手指着梅雪奈大叫道:“他奶奶的!你这个小丫头,杀了我们宝刀帮门人不算,竟然又杀了我的金刚煞!”金存宝连忙道:“爹爹,是这样,其实这位梅姑娘虽然练寒血经,却从不首先出手。咱们的人和金刚煞都是先攻击她,她是出于自卫。”金贵恒马上回头,目眦欲裂盯着他。“你个王八蛋小兔崽子!你是在替这个丫头片子说话么?什么先出手后出手,在宝刀帮的地盘,杀我们宝刀帮的人,就不能活着走出宝刀帮!”金存宝张口结舌,他父亲骂他的同时,竟然丝毫没有想到也骂了自己。“爹......她练的是寒血经啊,金刚煞都被她一把捏死了,我们不是她的对手。”金贵恒听了,越发生气,挥起一掌给了金存宝一个大耳光。金存宝被打得眼冒金花,一溜歪斜,要不是被柳茗川扶一把,早已摔在地上。他回头看看柳茗川,还点头道:“哦,谢谢。”柳茗川暗笑,这个金存宝在外飞扬跋扈,到了他爹爹面前,就低眉顺眼,大气也不敢出。不由想起自己的爹爹柳天青,自从四年前他弃剑那天,只有他前去问安,爹爹从来没有来过他的小院。那个小花圃也是他的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他收回思绪,刚一抬头,却见程素弦正在盯着自己看,那目光很是欣赏,又深不可测。柳茗川吃了一惊,他多次对着梅雪奈那双冰寒的眼睛,却突然觉得,程素弦的目光虽然并不寒冷,却比梅雪奈更让人心里发凉。只听上面金贵恒喝道:“他奶奶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杜先生请来?”金存宝抹着自己被打红的半边脸,苦着脸道:“爹爹,杜先生不是病了么?”金贵恒愣了一下,拍了拍额头,“对对对,杜先生病了。”他伸手一直金存宝,“你!去抓住这个女魔头!”“我?”金存宝回头看看梅雪奈,咧嘴笑了笑。梅雪奈道:“如果宝刀帮有这个规矩,你们动手好了。”柳茗川心中一紧,不由伸手拦住了她。梅雪奈看了看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手。“柳茗川,你若要跟我比试一下,我倒是很愿意。”柳茗川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放下手。他亲眼看见了梅雪奈的功力,那只是她没用寒血经的一般功力而已。如果她真的在宝刀帮动武,那宝刀帮一定会血流成河。程素弦却在一旁低声笑了,“我早已说过,能够与梅姑娘一比高下,没准儿只有柳公子你呢。”柳茗川锁起眉,低头看着梅雪奈的脸。“走吧,离开这里。”他低声道,语气中有恳求,有失望,还有一些怜惜的意味。梅雪奈不禁抬头看他,眼睛眨了两下,长睫刷过明净如冰雪的眸子。也许,她长这么大,也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没有人对她这样说话。正在这时,前厅的门轰然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疾步走进来。这个人高高的个子,长身玉立,面容清癯。然而,年龄和病态都难以掩盖他英俊的仪容。他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