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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陈数。我说你怎么经过这里了?他说就是去的上次的设计院,最近和那家设计院有个项目,来回跑得比较多,正好这个设计院经过我住的地方。他停下车,陪我坐在长凳上,看到我在吃冰欺凌,陈数说了一句,“冰欺凌有那么好吃吗?”“还好,我没有灵感了,出来想想!”我说道……第172章你个二货因为一直在想问题,所以,没有注意到冰欺凌的下面已经化了,差点儿流到我手上,我正专注地看着路上的车辆,这个项目的暖通几乎耗尽了我的洪荒之力,不过我拿到的钱也不少。我手中的冰欺凌一下子被陈数拿了过来,他把流到下面的冰欺凌都舔光了,然后又递给我。这个动作平常人做起来挺猥琐的,可是他做起来,挺帅气。可是再帅气,也不讲究啊!一根好好的冰激凌,他舔过了,我还怎么吃啊?他的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果我吃,就代表我不把他当外人了,如果我不吃,就是不同意。可是我扔了,那也让他挺没有面子的。我接过冰激凌,心里一时模棱两可,我是肯定不会吃的,可是肯定要找一个不伤他面子的方式婉转地告诉他。正好我坐的长椅上面,是一棵柳树,柳树上面有一个绿绿的虫子,通过吐出来的一根丝,吊挂在树上,我“哟”了一声,很恶心,我从小就觉得这种rou虫子好恶心的,我故意站了以来,要离这个rou虫子远远的,又假装不小心,站起来的时候,rou虫子正好挂到了冰激凌上,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用吃了。我仿佛扔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把冰欺凌扔掉了。即使我做出了这么多的铺垫,可我是故意的,陈数肯定看出来了,所以,他的脸上略尴尬。我的意思想必他也很明了了。他只是说了一句,“看,不能随地扔垃圾的,那边有一个环卫工人,我把他叫过来,打扫了吧!”接着就起身去叫环卫工人的了。“虫子挺恶心的!”他说了一句,缓和着刚才的尴尬。“你更猥琐!”我直言不讳。陈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我是没有见过的外星人,“初欢?你懂不懂含蓄?第一次见你,觉得你水灵灵的,本来想追你的,就冲你这‘二’样,我放弃了,你太二了,真是白瞎了一张好皮囊了。”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说我“二”,他凭什么这么说?“你说谁‘二’?”我推了一下陈数的肩膀,很难得,我对陈数竟然有难得一见的好感,说不上来是什么,因为一天之后我才想到了一个词——男闺蜜,之前我从未有过男闺蜜,就是觉得和陈数在一起,挺自在的,他性格开朗,而且,笑料百出,和他在一起,不会有丝毫的压力,这是我从小到大,交到的第三个男性朋友,师兄和傅南衡除外,和他在一起,最自在!“谁急了我就说谁二呗!”他好像挺得意的。“陈数,你——”我是真的气坏了。“狗急跳墙!”陈数调侃起来。又是这个梗,那个人就总是这么说我,后面还总是加上一句,“欢欢!”出来溜达了一圈,还是没有画图的灵感,感觉像是撞到墙壁上了,碰了一鼻子灰,很狼狈。陈数看出我踌躇的模样来了,他说,“附近新开了一座很大的购物商厦,听说是海南最高档的建筑了,要不要去看看,哥们儿?”呵,我几时又成了他的哥们儿了?不过这个词,我竟然莫名地好喜欢呀。反正我也没事,去哪儿都是找灵感,不如去新开的商场看看。为什么我和陈数在一起,就丝毫没有男女间的那些暧昧和压力呢!一边逛一边想,所以,心思根本就没在看的东西上,有些心不在焉。“看不出来,你倒是挺省!”陈数说道。我忽然间想去上厕所了,而且,我感觉到我肩带特别不得劲儿,好像要掉,春天穿的衣服本来就少,再加上胸大,所以一旦肩带掉了,在外人看来是一件特别不着调的事儿,我得去洗手间调一调。陈数说等我。去了洗手间以后,我站在马桶旁边弄肩带呢,没想到“啪”地一声,肩带上的扣子崩掉了,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马桶里。完了,这次丑出大了,幸亏是在商场,可以先买,我就给陈数发了一条微信,说让他别等我了,我要去买点私人用品,让他去别的地方转转,一会儿会和。陈数说他去电子产品区转转,等等微信联系。我答应了。跑到了爱慕内衣的专区,找了件d杯的大红色内衣,让人家给包好了。刚要走呢,忽然听到商场的大喇叭里响起了动听的女声:初欢初小姐,您的朋友陈数先生正在服务台等您,请您听到广播后速去四楼的服务台。咦,找我的吗?为什么他不打我的手机?拿出手机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手机没电了,怪不得呢。我急匆匆地从服务小姐手里接过内衣的袋子,就往服务台赶,才看到陈数站在那里,很焦急的样子,看到我,说了句,“初欢,你个二货,你手机没电了,自己不知道?”这个人,天天给人起外号,我什么时候成了“二货”了呀!我说,“我不知道我手机没电了,刚才试衣服——”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手里还拿着内衣的袋子,我慌忙装到了包里。恰好,似是一阵风从我身边经过,强大的气场,竟然感觉我的衣服都沙沙作响,因为那个人是从身后过来的,所以,我没有看到是谁,只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傅总,慢走!”我愣了一下,傅总?世界是真的这么小,还是本来就这么小?他经过服务台的时候,前台小姐都站起来,礼貌地说了一句,“傅总慢走!”我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办公室写的是:总经理办公室。应该是商场的经理。我定睛看向那个人的背影,他正侧着脸在等直梯,皱着眉头,心里一个激灵,顿时,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心痛夹杂着各种酸涩,对他的怨恨,明明过去了一年,可是一切宛如昨日。他还好吗?步云还好吗?刚——刚才,他从我身后经过,是没看到我,还是没有注意到?还是注意到了根本不想搭理?他来这里干什么?这一年当中,我渐渐地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当时他搂着叶宁馨的腰,可能是要对付莫语妮,因为我辗转听说,后来莫语妮进了精神病院了,想必以她的家世和地位,要进精神病院并不是那么容易,而叶宁馨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