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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手下触感不错,罗娜又揉了揉,忍不住说:“你脸挺小啊。”她以为段宇成会往后躲,不料他不躲不闪,还两手抓住她的手腕。“干嘛?”段宇成把她的手放到面前看半天,有点对眼了。罗娜还没来得及嘲笑,他就做了个让她大惊失色的举动。他靠近她的手,用舌头从罗娜的掌根舔到了指尖。——这世上还有比少年人的舌头更加柔软湿润的部位吗?——没有……至少罗娜现在是想不到了。她的掌心划过一道电流,电得她后颈酥麻,战栗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全身。段宇成用的是舌尖,加上他醉酒红晕的脸,说不出的诡异色气。罗娜闪电般收回手,脸如火烧,语无伦次。“你、你——”而段宇成似乎并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津津有味学她大喘气。“我、我——”罗娜脸更红了,多半是气的,她找回了骂人的能力。“你个小兔崽子!”这嗓子多少成功喊出了一点教练的威严,段宇成下巴垫到膝盖上,半张着嘴巴,只严肃三秒,忽然又笑了。罗娜指着他:“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喝了假酒吧!”段宇成说:“没错,吴泽买了假酒。”“是吴教练!”罗娜拼了命甩手,好像要甩掉刚刚的感觉一样,抓狂道:“你真恶心,真恶心死了你!”段宇成神色淡然地坐在板凳上。“怎么了嘛……”他还好意思问怎么了?罗娜骂他:“你也不嫌脏!”段宇成说:“一点也不脏啊。”罗娜伸出满是黑炭的手,“这叫不脏?!”段宇成盯着那只刚刚舔过的手,手指根根细长,骨干而有力量。眼见他又要对眼,罗娜神经一抽赶紧收回来。段宇成说:“脏的话正好舔干净了。”他理所当然讲着这些不像样的话,罗娜只当他喝多了,不跟他计较。她默默把“酒精”列入段宇成饮食黑名单,以后不管什么场合,就是拿奥运冠军了也别想碰。段宇成等了一会发现罗娜没动静了,问道:“教练,我今天厉不厉害?”罗娜哼了一声。段宇成再接再厉求表扬。“我被人在鞋里放了钉子还能这么神勇,你都不夸夸我吗?”罗娜觉得好笑,说:“你——”她刚开口,就被后面一声疑问打断了。“钉子?”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罗娜心头一凉。她回头,美人妈手里端着盘子,漂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她严肃起来的表情跟段宇成如出一辙,看得出她很生气,但因为生得好看,嘴唇抿成的本该锋利逼人的线条依旧透着秀气俏丽。“怎么回事?”她问。罗娜急着解释:“宇成mama,是这样的……”“我在问我儿子。”“妈。”段宇成瞬间站起来,打断他们。“来屋里,我跟你说。”“为什么要去屋里,有什么不能——”段宇成走到美人妈身边,凝视她的眼睛。半晌,美人妈终于妥协,先一步进屋。罗娜想跟着去,被段宇成拉住了。“放心。”他笑着说,“没事的,我妈就是瞎咋呼。”看着他们进屋的身影,罗娜担忧之余,不忘想到,段宇成醒酒好像还挺快的……段宇成拉着美人妈来到别墅二楼,现在整栋楼都被田径队的人霸占着,段宇成只能找到储物间谈话。门一关,段宇成开口道:“你不能那个态度跟教练说话。”“你别管我什么态度,钉子是怎么回事?”段宇成也不想瞒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脱了鞋给她看,示意自己没有大碍。“谁干的?”“没谁。”“小成!”段宇成手掐着腰,郑重其事道:“教练没告诉我,我也没问。既然她没有再讨论,那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那怎么行!你被人欺负了还不能声张吗!”“总之按我说的做。”“不行!我要上学校去找领导,队里的风气怎么能这样,我现在就去找你们教练好好聊聊!”“夏佳琪女士!”段宇成急了,抓着她的肩膀,目光像是要看到她骨头里。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绝对不要给教练添麻烦。”“为什么?”“不为什么!”夏佳琪眯起眼睛,她盯着自己的儿子好一会,最后抬起一根手指,水晶指甲锐利地指向他。“你小子心里有鬼。”段宇成目光游离,瞥向一旁。“别乱说……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一定已经处理好了,你不要再提,更不要去麻烦教练。”“可是——”“没有可是。”这件事在段宇成强烈要求下,就这么被压下去了。这次聚餐起起伏伏,总算圆满结束。张洪文是在省运会结束一周后离开的A大,不止是退出田径队,他直接从A大退学了。他去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体大田径队。他走的那天特地来了体育场,远远地朝罗娜比划了个中指。“我得谢谢你!”他隔着铁栏对罗娜说,“我再也不用跟你们这群垃圾一起练了!”罗娜没说什么,目送张洪文离去,他走后不久吴泽来了,对罗娜说:“听说他被蔡源招去了。”罗娜说:“蔡源现在应该急着出成绩。”体育大学的田径队规模很大,光短跑就有好几个教练,彼此之间竞争也很激烈。蔡源因为名声不好,大多厉害的运动员都不愿意跟他练,这次体育大学短跑的冠军都不是蔡源麾下,他急着找新血液。“他对段宇成也有兴趣,上次还偷偷塞了名片。”罗娜眯着眼睛说,“他最好悬崖勒马,他要还敢打他主意我要他好看。”吴泽啧啧两声,笑道:“你护犊子也太夸张了。”再之后就进入了平静的训练期。段宇成恢复了每天五点半起床训练,白天上文化课的生活。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刘杉腰伤好了之后,训练成绩提升得很快,有种后来居上的势头。而段宇成的成绩在经过小小的提高后,似乎遇到了瓶颈,在2米18的高度卡住了。他系统地训练了两个多月,依旧无法突破。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很快结束了,冬季到来,训练改换成室内进行,十二月底的时候田径队开始放假,大家回家过年。罗娜这个年过得不怎么消停,她一直记挂着段宇成的训练。成绩一直提不起来,虽然她表面不动声色,让段宇成不要气馁,但心里总惦记着王启临的话。大年三十她给王启临打电话,象征性地说了句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