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以香诱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不等香枝答话,又问:“你呢?”

赵香枝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话是何意。顿时脸上霞晕顿生,羞得连耳根脖颈都泛起了红。

......

马车轱辘,缓缓行过青石路面。赵破军一手握着马鞭,一手握着缰绳,懒懒散散漫不经心地赶着车。

赵香枝坐在车中,春芜曼声同她说着话:“王小姐追上薛小姐,两人同回了。奴同陈栓一起送她们回去的。”

陈栓是千盛阁的伙计。

赵香枝却有些魂不守舍,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春芜同春琴对视一眼,春琴冲她眨眨眼,她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不再多言,反身收拾起马车上的物事来。

赵香枝心跳如鼓,反复地回想怀清的话,以及他说话时的神态。

他的目光那般认真诚挚,仿佛要看进人心里。

她蓦地呻///吟一声,将脸埋进手里。

倒将春芜春琴吓了一跳。

过了半晌,她抬起头来,脸上红晕褪去,依旧一脸冷静的模样。

“赵破军。”她喊。

“小姐,何事?”赵破军轻挥了下马鞭,瓮声瓮气地答道。

“我送你去温陵侯府如何?”

马儿猛地嘶鸣一声,停顿下来。因着突然,赵香枝主仆不由往前倾了倾,幸好抓着彼此,才未滚成一团。

“赵破军,你......”春琴恼怒,不由喊起来。

而外面只传来赵破军颤抖的声音:“小,小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赵香枝止住春琴,道:“自是真的。”

马车一轻,想是赵破军跳下马车,继而响起他的声音:“奴谢小姐!奴给小姐磕头!”

赵香枝忙让春芜去拉,春芜掀开帘子,恰见赵破军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几个头。路上行人好奇驻足,议论纷纷。

“你快起来。咱们家不兴这套,快起来家去。”春芜忙劝阻道。

赵破军喜笑颜开地爬起来,挠着后脑勺:“奴,奴实在高兴!”

便命春芜进去了,自己跳上马车,兴奋地扬起了鞭:“小姐坐稳了,咱快快家去。”

主仆三人往后一仰,回过神来,不由相视苦笑。

“这呆愣子......”春琴轻声抱怨道。

到了家,赵香枝将春芜春琴挥退了。两人告退后,相携着匆匆出去。

春琴凑到春芜耳边:“我瞧着,小姐和国师呀......”

她伸出两个大拇指,碰了碰,神秘兮兮地笑起来。

赵香枝倚着窗,发了半天呆。才从袖中拿出那檀木盒子。

盒子略长,有些微宽。她摩挲片刻,才打开来。

见当中一枝玉钗,通体雪白,顶上雕着大朵的栀子,花瓣重重相叠,雕工精巧大方,那花儿栩栩如生,仿佛能在风中颤抖。

她心中想起及笄那日,他摘了一朵栀子,想为她簪上。

她将玉钗拿起,放在手心把玩。待要将盒子放下,又觉盒中似有响动。

赵香枝心念微动,摸索着将放置玉钗的上层掀开,果是其下另有空间。

里头躺着一个木雕小人。细细的柳叶眉,圆溜溜的猫儿眼......

赫然是她赵香枝。

未曾察觉自己脸上的笑意,她将玉钗插入发中,又将那小木人拿起,细细摩挲那纹路。

待视线挪至铜镜,见镜中模糊地印出一张两颊生晕的俏丽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说这名字太正经了,我想了好几天,昨晚做梦都梦见了。

不过不记得梦里起了啥名字,好像是八个字。

早上灵机一动,不然叫?

其实我本来想的是orz

作者:哎,你们怎么这么磨蹭呢?为啥还不告白呢?搞这么含蓄做什么?

小香枝&怀清:......问你啊!

第22章喜事

寻常在府中的日子是极无趣的,无非看账看书制香,或与丫鬟们闲话。所幸赵香枝是个惯于自我排遣的,倒也不觉得如何。

这日她难得拿了针线,想绣个香囊。

她的针线手艺是从赵母李氏静飞处学来的。不算精,也看得过去。只是她极少做。因而春琴春芜见了,都有些讶异。

春琴转念一想,不由抿嘴偷笑,拉着春芜也围在赵香枝脚边做起针线活来。

“要说呀,钱婆子说的书可比外头酒楼里的说书人好听。”春琴捻着线,边同春芜闲话起来。

她说的钱婆子,是二门上的看门婆子。

“如何说的?”

“那外头的说书人呀,不是说的战场杀敌,便是说的神仙精怪,只那等闲汉子爱听,咱们小女子的,哪里觉得好听呢。钱婆子就不一样了,净说些书生佳人、公子小姐的,反正我是极爱的。”

“你倒是会躲懒,我都不曾去听过。”春芜横了她一眼。

“春芜jiejie人好。”春琴冲她眨眨眼,“不若我说书给你听?”

春芜看了赵香枝一眼,恰赵香枝抬起头来。见春芜看过去,便笑:“你们说着,我也听着。”

春琴便兴奋起来,拉着春芜道:“春芜jiejie,你可知道,那两情相悦的人呀,都要互赠些礼物的。”

“比如呢?”

“比如呀~”春琴拉长了声音,“比如这亲手绣的香囊呀、荷包呀~”

赵香枝手下一顿,抬眼见春芜春琴偷觑她,一脸促狭的笑意,顿时明白这两个胆大的丫头是在调笑她。

她面上一红:“看来我对你们真是太放松了,编排到我头上来了。”

春琴笑嘻嘻地道:“小姐,咱可没有呢,钱婆子确实是这么说的呀。”

“你还说。”赵香枝佯怒,“再说便到院里站两个时辰。”

春琴吐了吐舌头,低下头不敢说话了。这样的天,站上一盏茶的功夫,怕是身上的皮都能起了。

春芜撞了撞她胳膊,两人偷偷笑起来,赶紧再埋下头去穿针引线。

独赵香枝停下手中的针线,掩饰般地捧了卷书看起来。脸上倒是红晕未退。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春芜抬头,稍微转了下脖子,恰看见个留头的小丫头在外间探头,见她看来忙冲她招手。

赵香枝也见了,淡声道:“在外头做什么呢?有话进来说。”

那小丫头忙低着头进来:“奴秋桐,见过小姐。”

“何事?”

“回小姐,二老爷二太太来了。”

赵香枝蹙起眉。春芜春琴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不屑与担忧。

赵香枝挥手让秋桐退下,捧了书道:“我这二叔,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是又赔了多少银钱,想要我代还的?”

春芜春琴收拾了针线,又捧了衣物出来,准备给赵香枝拾掇拾掇。

赵晋之和妻子廖氏卿和坐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