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我死了,你高兴吗[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像一个蝉蛹,韩逸鸿的声音在她眼中就像索命的噩梦。

韩逸鸿的心猛然缩成一团,然后又强迫自己放下。

不能急,他不能急。

苏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完全不知道,韩逸鸿心中隐约有一个猜想,但他又不敢承认。

韩逸鸿看着苏槐的样子,难以呼吸的窒息感攫去他的注意力。

苏槐只是害怕,她只是太怕了,韩逸鸿想,可是她到底在怕什么?

韩逸鸿哑着声音,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槐槐,你别怕,我……”

然而他一句话没说完,受到刺激的苏槐身体更加颤抖,哆嗦的嘴唇不敢出一言……她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韩逸鸿的血液冻成了一块块坚实的厚冰,思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提前一步上前接住苏槐。

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双手就像失去了知觉一样,韩逸鸿愣着脸,苏槐的害怕像是具有传染性的病毒,透过肢体的接触传递到韩逸鸿心里。

茫然瞬间清空了他的大脑,手机突然嘟嘟的响起来,打碎这抹空白。

韩逸鸿来不及接电话,他急忙抱起苏槐就要往外走。

医院,医院,医院。

他要把苏槐送到医院!

纤弱的苏槐脸色如同白纸一般,苍白得让韩逸鸿无比心疼。

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这些年来他一直都不知道?

冷汗不断从苏槐额上冒出来,额角的头发全被打湿。

韩逸鸿紧紧的抱着她,加了铅的步伐让他觉得每走一步都费上了半生的力气,一个下属急匆匆的从楼上走下来。

“韩总,苏小姐她……”

“滚。”

……很奇怪。

韩逸鸿的一个字回应了下属的话,下属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被止在喉咙里。

下属说的苏小姐并非苏卉,而是苏槐。

在很久以前,苏槐就跟韩逸鸿说不喜欢别人叫她夫人,她说这种叫法把她叫老了。

而韩逸鸿当时正跟苏卉混在一起,虽然心里有丝不满,但他还是应许了苏槐的话。

狂风大雨呼啸,夹杂着雷声的雨滴豆大一般,夏季的天气就是这么多变。

响亮的发动机声音掺杂在雨声之中,在闪电的亮光之下,苏槐的脸色更加苍白,身体抖动的弧度慢慢变大。

韩逸鸿把她放在车上,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不停地给她擦留下的冷汗,冷酷的面孔隐约透出让人难以察觉的慌张。

这个地方本就离城区远,瓢泼大雨更是一层威胁。

韩逸鸿不断地在后面催着开快点,司机委婉地劝说了几句后,韩逸鸿冷冷的视线立即让他闭口不言。

车速越来越快。

韩逸鸿在很多时候都很自信,这点让他在公司里面的决断权牢牢握在手里,但在某一些时候来说,他自信过头了。

他以为自己的人瞒得够好,没人知道他的位置,实际上不是。

一个穿着灰色T恤的人接到命令,他缓缓启动一辆普通的黑车,从另一个方向,朝韩逸鸿他们开过来。

“计划改变,苏小姐在车里面!”灰衣人接到这突然传来的消息,连忙把方向盘往旁边一打。

司机察觉到前方的异常,但他也来不及避让——他的速度太快了。

黑漆漆的夜晚里,两辆车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撞击感,韩逸鸿猛然一惊,下意识的护住苏槐。

……

医院里。

韩逸鸿的头上缠着绷带,渗出的血迹染红了白色。

这场莫名其妙的车祸没有伤到苏槐,但韩逸鸿自己却受了轻伤,车辆损伤严重,再开下去恐怕会出事。

另一位车主倒没他们这么严重,他看韩逸鸿他们情况不太好,连忙让人上车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韩逸鸿来不及思考这场事故的奇怪,因为苏槐全身都快要淋湿了。

她开始发高烧,guntang的额头与冰凉的手形成了强烈对比。

韩逸鸿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下属调查出来的东西,呆愣了许久。

全都怪他,要不是他,苏槐怎么会变成这样!

心中的悔恨在这一时刻达到了顶峰,韩逸鸿双手捂住头,咬牙把眼中的酸胀给憋了回去。

没事的,苏槐还能治,只要他陪苏槐,这奇怪的心理病一定会没事的。

即使治不好他也不在乎,只要苏槐还在他身边,那他什么都无所谓。

韩逸鸿有些天真了,他低估了那件事对苏槐的心理影响。

连苏家都小心翼翼的对待,不敢刺激苏槐。

而他却因为自己的私欲……让当初的恐惧在苏槐的心里重演了一遍。

韩逸鸿想得太理想化了,他不知道,苏槐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苏槐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无血色的脸终于有了片刻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霸总以后身心都惨,作者私设多,别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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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准备回来啦,虽然因为她父亲的事断更了一段时间,但她也是个立志不留坑的人!

by猫生寂寥,喜欢看无cp的小伙伴可以看看

☆、第29章

第二天大清早,一夜暴雨悄然静了下来,地上大片潮湿水渍,树叶间不时滴落雨滴。

夹雷带闪电的夜雨洗净了天空,看外面的亮度,就知道今天准是大晴天。

苏槐依旧还没醒。

安静的睡容依旧恬美优雅,血色慢慢回到唇间,体温也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

而韩逸鸿,则是在病房外面坐了整整一宿。

从眼底爬出来的血丝布满眼球,头发有些埋汰,被包裹在纱布之下,像是街边乞讨的乞丐。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不像话过。

没来得及换的衣服乱糟糟,有一些地上溅起的泥泞,紧紧地粘在裤脚之上,在黑色的反称之下格外显眼。

韩逸鸿合手,头抵在攥成拳头的手上。

他没有想去拾掇自己的想法,往日的小洁癖没有发作,安安静静,却平白无故让人升起畏惧。

旁边值班的护士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声在接班的人耳边耳语:“院长说这位惹不起,惹了就离死不远,你注意看着点,他一晚上都没睡,别让人出事就行。”

昨天院长亲自过来劝人休息,结果这位韩先生冷冷地说了句多谢,然后就让身边的保镖把院长给请走了。

即使做了有二十多年,护士对于晚上的场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她觉得如果院长不识相地留下来,或者再多问句“要休息吗”,那这位韩先生,狼狈而又冷漠的韩先生,他的下一句话一定是滚。

韩逸鸿突然抬起头,把两个准备交接的人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

他没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