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要迟到就行。”……女生一脸懵。啊?现在的值周生都这么好说话了吗?她反应不及,愣愣地走上楼,进了拐角后的第一个教室,然后下意识地,就往自己原来的位置走去。坐下。打开书包。翻出早读的英语书。正打算读。“陶安宁,你找我吗?”身旁惊讶的女生打断了她的机械状态。许梨眨眨眼,回过神来。发现同桌岳冰正好奇地看着她,眼里居然还有一点受宠若惊的兴奋。哦,对了。她现在是陶安宁来着。陶安宁是他们班最好看的女生,和她一起玩的闺蜜几乎都是年级上的风云人物,体育课的时候,她在旁边看书,听到岳冰和其他女同学聊起陶安宁,语气都是酸溜溜的。嗯,大概就是那种,轻蔑中又带着羡艳吧。“哦,我就是想问问,她还没来吗?”许梨连忙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你说陈桉?”岳冰了然,笑着回答她,“他这几天好像生病了,应该要早读课上完再来。”“……陈、陈桉?”“对啊,他这周连续四天都是这样的。你要交数学作业吗?给任修维就行,老师说,这两天数学作业都让任修维代收。”……许梨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中。木愣愣地就翻出数学作业本交了上去,连递本子时和男生一不小心的手指接触都没注意,神情看上去跟离魂了似的。她走到陶安宁的位置,坐下来,发了会呆,然后把整个头都埋进臂弯里。眼眶又忍不住红了。其实到现在,她已经差不多知道发生了什么。——许梨消失了。她的家不再是她家,手机号码变成了别人的号码,现在连她的位置,也不是她的位置了。因为她一时贪心,在日记本上许愿要成为陶安宁,所以上天就惩罚她,失去了最爱她的爸爸mama。所以说,她为什么要许这种愿望。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安宁,你没事吧?”肩上感受到关切的轻拍,耳旁是带着担忧的女声,轻轻地响在右侧。许梨红着眼眶抬起头。……“安宁,你怎么了?”陶安宁的同桌梅玫顿时震惊了,语气惊慌,“你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吗?”许梨摇摇头,尽量稳定好自己的情绪,语气闷闷的,“没事,就是昨天考试没考好,有点难过。”梅玫完全不相信,严肃脸,“安宁,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爸爸的腿……”“真不是。”女生深吸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笑着摇了摇头,“梅玫,我现在真的没事了。”“……那好吧。”“但是安宁,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哦。”梅玫放心不下,再三嘱咐。“真的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鬼才信你咧,你以前从来都不哭的,我跟你认识这么久,就没见你掉过一次眼泪。”“……”许梨叹了口气。所以说,她不是陶安宁啊。她可喜欢哭了。从小到大,认识她很久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小哭包。堂哥说她的眼泪简直就是太阳雨,前一秒还阳光明媚,下一秒就唰的往下落。能把人吓死。就比如说,早读课结束这后,班主任让她带着试卷来办公室一趟,然后指着分数和错题痛心疾首地说她的时候。她就又很想哭了。“陶安宁,你自己说说,这道大题为什么会错?我考试前一天还给你们复习过,一模一样的题型,你怎么会写把摩擦力给漏掉?”“还有,这里的丁达尔效应,题目里给的信息那么明显,你也能空着,究竟有没有好好记重点?”“陶安宁啊,不是我说你,你mama已经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了,你mama带你那么辛苦,你自习课还在画画,你自己说说,对不对得起父母?”……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被班主任这么说过。明明这些浅显的错误都不是她犯的,现在在办公室接受批评的,却变成了她。各科老师都坐在位置上听着,任修维还在一边帮数学老师数作业本,表情冷淡,一眼都没有瞟过来。又丢脸又委屈。从变成陶安宁开始,先是找不到爸爸mama。再是被以前一直很偏爱她的班主任骂,现在又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脸。接二连三的打击,重重叠加的负面情绪,终于击溃了许梨本来就脆弱的心理防线。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掉落。班主任刚分析完一道题,就看见旁边站着的学生哭得伤心,咬着嘴唇一抽一抽的。她停下声音,咳了咳,“那个,我也不是说你,其实只要你认真学习,现在这个时间,还是很来的及的。”许梨点点头,虽然眼泪一直止不住地往下掉,语气却很乖巧,“老、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好好学习、习的。”……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梨花带雨哭得这么伤心,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看了都不忍心了。“施老师,说说就差不多了,人自己心里明白。”“好了好了,陶安宁别哭了啊,施老师也是为你好,你成绩进步,她比谁都开心。”班主任也放下了试卷,叹了口气,“行了,回去吧,你自己好好订正一下错题,找找自己的错因在哪,争取下次进步。”“……嗯。”许梨点点头,拿回试卷,接过老师递来的纸擦干净眼泪,然后鞠了个躬,离开了办公室。走之前,模糊的视线里,还看见正在数试卷的男生,向她投过来一眼,眼里的情绪波澜不惊,然后又淡淡地收回去了。他对谁都是这样的。不管是以前胖胖的许梨,还是现在漂亮的陶安宁。他都是那个冷冷淡淡的任修维。.许梨走出办公室,路过天桥时,仰了仰头。天空浮着淡淡的蓝色,阳光略微有点刺眼,落进眼睛里,溢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好像要把整个身体里的眼泪都哭干净才能止住。女生把手上的数学试卷揉成一团,蹲下身,埋头抽泣。“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身后传来脚步声。“换个地方哭吧。”许梨的哭声就是一顿,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就在天桥的另一侧,男生穿着校服,身材修长,眉目很淡,但语气里有难得好心的劝告。“施老师已经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