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酒半烟（事后温存）
强响 半烟半酒（下） by雪糕 ⊙预警见上 ⊙ooc就ooc，千金难买爷乐意。 ⊙写了个通宵，脾气很差，懒得重复预警，所以：爱看不看，少哔哔赖赖。 ⊙分文档是因为怕WPS吞字。 ⊙5千＋ 注意阅读时间 李响是被高启强叫醒的，高启强拍拍他的脸，又恢复了酒局上的人模狗样，他一把收拾房间，一边对李响交代“李警官 咱们这个宾馆到时间了，你想睡我开车带你去我以前的家吧。” 李响还是感觉浑身酸痛，试了两次没支撑起来自己，最终屈服乖乖躺在床上，下意识开口反驳高启强“我为什么要去你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异常，于是闭了嘴。 高启强收拾完东西，看着在床上因为丢脸不肯睁眼的李响，这一番折腾下来，高启强倒是发现了李响的一个小习惯，每当他有什么不想面对的事 他就会下意识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一副要封闭五官和外界断掉联系的模样。 “您想这样去商场买衣服？”高启强挑起李响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李响条件反射地打掉了他的手。 清脆的“啪”在房间里回荡，李响目光漂移到高启强背后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知道这是为了防止老板娘讹诈他们，想到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一时又有些愧疚。 高启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收回来，语气变得有些冷淡“现在走的话，回到我家刚好可以赶上老街坊们还没起床的空闲期，您也可以冲个凉换身干净衣服再走。” “但是您不乐意就算了。”说着就作势要从床边站起来。 得 都不叫李队长了，都叫上您了，估摸是真生气了。李响暗自恼悔，不得不承认高启强说的是对的，这里附近又没有什么卖衣服的商店，自己又没车，要是真就这么走出去，估计第二天头条就是他。 思前想后，为了刑警队的荣誉，他还是拉住高启强的衣角，清了清嗓子，低头道歉：“刚刚是我过激了，我向你道歉，……我没有不乐意，你说的是对的，如果不麻烦的话就麻烦你带我，咳，回你家？” 抬头看到高启强扬起的嘴角，李响知道高启强这就是在这等着他主动开口示好，咬了咬舌尖，内心吐槽自己：‘你说你惹他干嘛！’ 在经历了高启强先去结账，李响披着个床单站在老板娘见怪不怪的目光里红着脸冲出出大门，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高启强的车里后，李响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发现自己算漏了一件事情，恨不得把一个房间掰成三个用的小旅馆没有洗澡的地方，只有一个在楼底下的水龙头供客人们接水，李响昨天做完就昏睡过去了，高启强也不可能推着他这么大个人去楼下露天清理他。 也就是说，李响现在还含着高启强昨天射进去的东西，并且他，刚刚，还，剧烈地奔跑了。 意识到这点的李响欲哭无泪，这都什么话事啊，注意到之后他敏感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身体里流出来。 旅馆里的单子也是薄薄一层 李响看了看高启强的高档座椅又看了看身上的被子，思考了一秒把被子折叠放在自己屁股底下，但是自己近乎全裸坐在高启强后座是可能性。 ‘会被抓的，绝对会。’李响扶住自己额头，他也是轮值过交警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情况肯定是要停车检查顺便联系扫黄大队的。 高启强一直在从车内后视镜观察李响，难得看到在他面前一向严肃的李响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变化。 再结合李响好像站军姿一样僵硬的身体 和不敢后坐的屁股，高启强猜到发生了什么。 “李警官随便坐，弄脏了洗个车就好了。”故作大方能让李响更加愧疚。 高启强猜对了，李响不一会就支支吾吾“那陈书婷……你老婆知道了怎么办”又觉得这样说有点像是那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向情人确定心意一般的话术，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要不你放我下去吧，反正我有摊子，我自己走回……” 高启强漫不经心地想‘陈书婷才不会在乎，只要我和她表面还是夫妻，只要我还能给她安慰的生活，她才不在乎我有个男，哦不，双性情人。’ 听到后半句高启强把车猛地停在路边，开口阴阳怪气：“李队长本事大，那你自己从这个荒郊野岭走回去吧”末了补了一句“反正我家配不上您。” 李响知道他又生气了，他自从昨天晚上高启强对他释放善意开始就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感受到冰凉的液体正在流出来 不管他怎么夹紧都于事无补，他真的很想现在下车，被拍到就拍到了吧，他不能再欠高启强人情了，可是手刚触碰到车把手，高启强就从前面把一个塑料袋丢给他，然后自顾自地发动汽车。 袋子里是昨天高启强垫在李响身下手西装外套，李响心里更愧疚了，这衣服都被自己糟蹋成这样了，高启强都不舍得扔 应该是很珍惜吧。 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抽出西装把干净的那面朝外，叠成了个小豆腐块垫在自己身下，又怕顺着大腿滴到地毯上，于是抱着腿缩成一团靠在窗边，昨天晚上对于他来说实在是精神rou体的双重疲惫，很快李响又在平稳开动的车里睡着了。 高启强回头就看到他这副模样，李响披着毯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头靠在车窗上，偶尔因为窗外大车经过的声音皱起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大狗，在等主人带他回家。 而现在自己正在带他回家。 高启强想起了之前调查的李响背景，父亲是个大龄无业游民，还有些好赌，在李响母亲病重的时候都没有去看几次。 李响从小在村子里就因为异样的身体被排挤，可是他仍然保护了同村的一个傻子。 汽车再次开动，高启强的目光却总是通过后视镜转移到睡着的李响身上。 糟糕的父辈，充满异样目光的环境，李响却还是用一点善意就可以欺骗，就连赵立冬都花了6年时间才腐蚀他，自己当场用了多长时间踏入泥潭？从徐雷的事情算起，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年时间吧。 高启强微不可闻地扯了扯嘴角，可是那有怎么样，李响终究是为了权势折腰，他会很乐意和他合作的，他相信面恶心善的李队长只要稍加利用，会成为他手中最好的利刃。 高启强心知肚明，有的跟着他要的是钱势，有的要的是面子，而李响要的只是他那一点点善意。 实在是太容易被欺骗了，怪不得要用冷硬无情的形象示人，内里柔软地一塌糊涂，不给自己披一层麻木外壳要怎么在这个残酷世界生？ 就好像自己不披一层人皮，怎么会有人敢于他合作？ 高启强心情极好，他决定一会路过菜市场下车买几条鱼。 李响再次醒来是高启强在车窗外敲打玻璃，李响迷糊中思考了一瞬间高启强是不是要把他连人带车沉海，然后怀里被塞进了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李队长，我们回来的太慢了，街坊们都已经开始做事了，你先换了衣服我们再上去我家。” 李响的身体遵从指令，把短袖长裤穿好下了车，面对已经脏污的毯子和西装不知所措，高启强看他呆站着不动，只当他不知道自己家怎么走，越过他把被子和西装都扔进角落的垃圾桶，锁了车回头看到李响盯着垃圾桶不知道在干嘛。 “走了李响队长，这里长期有妓在卖，他们都丢这个垃圾桶，没人会怀疑这堆垃圾和你有什么关系。” 李响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回到了高启强从前的那个家。 李响洗完澡坐在高启强的床上还觉说有些不可思议，怎么自己就和高启强混到一起了，反而高启强还一副很正常的样子，换了他从前的衣服，头发散乱着没有了背头，还招呼他下来吹头发，李响脚步轻浮地爬下楼梯。 被高启强按在了椅子上“李响队长啊，我这个吹风机勒，他老是接触不良，你看看，只能这样拿着才有风出，所以我站着给你吹头发，你别介意啊。” 李响觉得莫名其妙，他有什么好介意的，他住高启强的穿高启强的，就连昨天旅馆的钱都是高启强给的钱。 “我没什么介意的……”得，李响自暴自弃地想，他寻思自己昨天也没怎么用到嘴巴啊，声音怎么能沙哑成这样……“我真叫那么大声？”不知不觉说出心里话了啊李响队长。 高启强看着玻璃窗上李响说完话，捂着自己额头羞愤欲死的样子，想笑又硬生生憋住了“昨天……毕竟咱俩都吃了药嘛，你又是第一次，很正常嘛。”迂回地回答了李响的问题，但是又没忍住旧事重提调笑了一句。 然后不出意料地看到李响从单手扶额变成了双手捂脸。 李响很想掐死昨天的自己，真的。 而高启强看着被自己打理的顺毛的头发，莫名生出了一种庆幸，幸好昨天是他被选中给李响开苞。 想到还在自己手里是那个录像，高启强眼神暗沉了下去，这个东西他昨天不在乎，但是现在他不希望这张存储卡交给别人。 ‘毕竟这是以后自己的重点合作对象李响队长的巨大把柄，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好。’高启强很快意识到自己在为自己的占有欲找补，耸了耸肩‘毕竟李响队长这么有趣’。 李响吹完头发在高启强眼中进化成了顺毛狗狗 更加乖巧了，可惜清醒的李响队长不会让自己肆意妄为，高启强叹息着摸了一把李响细软的头发，示意李响可以继续补觉了。 一切都整理的干净清爽的李响只觉得觉得身体上的酸痛又回来了，他从小体能优秀，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腰能酸痛成这副模样，下意识想拒绝高启强的要求 他想说自己应该走了，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抵挡诱惑，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已经人模狗样的高启强疑惑他怎么能比自己一个长期锻炼的刑警体能还好。 高启强拿了一杯酒上夹层，递了一口给李响“喝点睡得舒服”，说完也不管李响怎么回答，自己先喝了半杯把自己喝过的那边对着李响递过去：“没下毒，李响队长放心喝吧。” 李响心情有些复杂，无数拒绝的理由在他喉头流转，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借过了酒杯，也没注意，顺着高启强递过来的地方，仰头一饮而尽。 高启强收回酒杯，自己点燃一根烟站起身，回望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李响，聊家常一般：“吃鱼吗李警官？” 李响想说他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鱼一蚝也不行，但是因为长期不规律饮食的胃在白酒的灼烧下抽痛，高启强嘴里的鱼汤变得分外诱人，张嘴说出一句答应的话：“好……” 闭上眼睛躺在高启强的床上，胃抽痛的劲忍过去后，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李响任由自己在这个危险分子的老巢心安理得地昏睡过去，闭上眼之前他看着高启强忙碌的背影，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应该在本子上把这次鱼汤的贿赂也记进去，至于理由，总不能写自己被嫖了吧…… 李响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起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天色暗沉，昏暗灯光下，他勉强看的高启强睡在他旁边，差点把李响吓得跳起来，高启强被动静吵醒，露出鱼贩子高启强常用的谦卑神态：“不好意思啊，阿盛不喜欢有人睡他的床，小兰又是大姑娘了，所以我只能睡你身边了……” 李响看着他这样心里有些不舒服：“你没什么要道歉的，这是你家。” 睡一觉嗓子倒是好了不少。 李响起身“谢谢你的衣服，和床，我要回去了”停顿了一下，拿起床头高启强收拾他衣服时顺手拿出来的钱包，可惜这个月工资还没发，里面的钱显得单薄，他略加思索，留下200当生活费，把其他的钱全部掏出来放到高启强面前：“昨天旅馆的钱先还你，你的西装多少钱，你看看够不够，不够告诉我差多少。” 高启强看着红色的钞票，又看看准备下楼梯的李响“不用还了，李响队长。” 李响皱眉，刚要说什么就被高启强打断：“就当是还你当时给我拍片子的钱了。” 李响不赞同“拍片子才多少钱啊，你那西装要个小两千吧，我……”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套了话，“并且你那片子……不是我出的钱，是安欣……” “如果是安警官，你一早就嚷嚷地全世界都知道了吧？”高启强不和他争论，反而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找出一张发票照片“您看看是不是您的银行卡号？” 李响不知道高启强居然连这个都查到了，一时语塞，又不想欠他人情，还没找到借口，又被先发制人。 高启强合上手机，对着李响悠悠说到“这样吧李响队长，你陪我吃一顿饭，就当是还了差价行不行？” 这算什么事，李响摸不着头脑，估摸着高启强要和某个领导搭关系？ “行，你想定在哪里吃？想请谁？”李响内心暗自腹诽，‘就算你说，我一个小小队长也请不来啊’ 高启强越过他，下楼拉开餐厅的椅子：“在这里吃，请你。” 没等李响回答就转过头去厨房端了碗鱼汤出来，热乎乎的给这个空荡的物资添了几分温暖。 李响吃了个哑巴亏，刚刚答应人家的事现在也不好反悔，只好乖乖坐下。 热气腾腾的鱼汤温暖了李响的胃，也熏的他又开始头晕，‘昨天那药后遗症这么强烈吗？’李响决定记到本子上，以方便以后的人顺藤摸瓜——摸不到起码也算多了条线索。 高启强和李响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高启强说自己小时候自己父母怎么对待他们，自己怎么用500快钱带着弟妹长大 怎么被人欺负但报案无门聊着聊着聊到了徐雷的案子。 高启强嗤笑一声“要不是他我现在还没资格和李响队长您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呢？” “诶，你们最后查清楚凶手是谁了吗？”高启强看着摇摇欲坠的李响起了都弄的心思 “我……觉得不是你杀的”一直沉默的李响给了高启强意料之外的回复。 “我回去过现场，那根棍子上有疑似你的半枚指纹，如果你一开始就准备电死他，或者拿了其他武器，你就不会捡棍子，如果你捡了棍子准备用棍子调整电鱼器，电鱼器上面就不会有你的指纹，可是两者都有你的指纹”李响按了按了按他觉得因为药物和宿醉疼痛的太阳xue，看着热腾腾的鱼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旧事重提“你当时很慌张，高启强。” 他抬手打断高启强准备说的话“你当时只要打他一顿就能拿到2万，当时你老板的任务也不是要杀了他，你和他也没私人过节，你不是什么正义人士，但是你很聪明，你完全没必要冒着毁了后半生的危险多此一举杀人。” “而徐雷的尸检也确实是因为电鱼死亡的。” “所以，综上所述，我认为那次那是意外。”李响把碗里的鱼汤一饮而尽。 “但是剩下的人……”李响看向高启强“不是意外。”掷地有声。 高启强反而沉默了，手上给李响又盛了一碗，放下碗的时候看着依旧控制不住在按压额头的李响：“你倒是信任我。” 李响只觉得自己头很疼，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心平气和地和这个人坐在他曾经的家聊天“我不是信任你 我只是从一堆可能里找出我觉得最有可能的真相……” 李响抬头“高启强，你还没走太远，你可以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汤勺掉在碗里发出刺耳的声音，高启强看着李响努力支撑的头颅“你错了李警官，我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徐雷只能是被杀死的，不可能是意外。” 他看着李响逐渐迷离的眼神，李响感到有些荒诞：“高启强，你给我下药……？”他连嘲笑自己的力气都在失去，拼尽全力想站起来去拉门把手，不出意外离开凳子的那一刻就却跌倒在地，跪趴着伸出手拼命往前想打开门，却被一双皮鞋踩在灰尘里。 高启强蹲下，捏住李响的脸颊，直视他迷离的眼睛，无视他还在负隅顽抗的手：“李警官，现在的我回不了头了，你也回不了头了。” 李响感受到自己被甩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熟悉的味道让他知道这里是高启强的床，手被绳子绑在了床头的栏杆上，高启强下了楼，把灯全关了，一片黑暗中李响昏迷前最后听到的是门锁落上的声音。 后话：没完，再写猝死了，以后再说。 啰啰嗦嗦写了一大堆，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一个人 奖励看到这里的人每人给我写一篇强响。（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