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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整个计划都需要身在后宫的人上手,瑾瑜鞭长莫及,只能负责给想法。现在看来,静嫔也是一个果敢的人,没有犹豫不决,利用黎洛纯真的孩童形象,一气呵成,让大皇子永远不得翻身。黎洛看到瑾瑜脸上淡淡的笑意,不由得也跟着咧嘴笑,“老师,你附耳过来,我有话与你说。”“嗯?”瑾瑜没有多想,弯下腰将就黎洛的身高。黎洛凑到瑾瑜耳边,悄声道:“老师,你的信,我没有交给母妃。”瑾瑜猛的直起身子看着黎洛,惊讶不已,如果黎洛没有将他写满细节的信交给晟妃,当下的情形要如何解释?“老师,你相信人生可以重来么?”瑾瑜心头一震,“殿下……难道你?”黎洛道:“我仿佛曾经过了一辈子,很短暂的一辈子,年仅十岁,被大皇兄下令处死,还有我的母妃。那时,父皇已经过世,大皇兄是新的皇帝。”瑾瑜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所以黎洛十岁的时候,被登上皇位的黎疏弄死,然后重生又过一遍?这种事怎么听上去感觉很不靠谱?黎洛接着道:“我也不知那是梦境还是现实,濒死的感觉很真实,猛然惊醒,却身在床脚,我才八岁,原来是睡觉掉下了床。”黎洛神情有些恍惚,就像没睡醒的小孩,“梦中所有的一切,好像就是现世,却又有些差别,最大的差别是,梦里没有老师。”说罢,笑得眉眼弯弯,“梦醒的第二日,我遇见了老师。”瑾瑜愣了半晌,“无论是梦是幻,殿下此时还活着,活在当下最重要。”如果算上梦境,黎洛的心理年龄就应该是十一岁,而不是九岁,怪不得比同龄人要深沉一些。他还以为是黎洛过得太惨,所以才早熟,比较沉默和谨慎。但是十一岁也算不得大人,对父爱的渴望是真的,毕竟缺了两辈子。瑾瑜还是觉得黎洛很惨,做梦都梦到现实,而不是梦一些欢乐的东西。黎洛蹲在瑾瑜脚边,“是啊,在梦里,我跟大皇兄他们学了不少东西,现在因为有了老师,所以洛儿不用再担心十岁的时候被大皇兄淹死。”“唉……”瑾瑜长叹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殿下不要忘了为人之本。”“老师放心,从今往后,我与老师之间再没有秘密,我会谨记老师的教诲。”黎洛脸上满是认真,他噩梦醒来后,那种惊慌失措的感觉让人绝望,然后瑾瑜成了他的老师。无论是瑾瑜讲课的方式,或是教的人生道理,都让黎洛耳目一新。如同灰暗中的亮光,寒冬里的暖意。就算瑾瑜尽力保持距离,也掩盖不了其中真诚,让他忍不住跟随瑾瑜积极向上。一年时间,黎洛崇拜瑾瑜超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看完瑾瑜写的信之后便下了决定,以心换心,把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瑾瑜。看着黎洛亮晶晶的眼睛,瑾瑜语塞,黎洛与他倒是没了秘密,但他有秘密。这个秘密,除了冬青以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瑾瑜总是忍不住叹息,黎洛毕竟年纪小,本性还是不够jian诈,否则是不会跟他讲这些事的。本来这样挺好,小孩就是该相信世间有真情相信世间有真爱,但黎洛所处的环境不允许。黎洛察觉瑾瑜愁眉苦脸,道:“此事,我连母妃都未告诉,只告诉了老师一人,弄垮大皇兄的计划,也没有第三人得知。”又道:“因为母妃只会告诉我不要引人注目,安分依附强者。母妃很聪明,但性子软胆子小,会选择烧了老师的信,而不是冒险算计皇后。而且……我怕将老师的信拿给母妃后,母妃会将信交给皇后,所以,我选择藏下这个秘密,这世上只有我二人知道。”跟瑾瑜守着共同的秘密,黎洛莫名有些雀跃。“咳……总而言之,殿下小心行事,以待大业得成。”瑾瑜干咳一声,他的计划,冬青都知道。不过这不重要,因为冬青忙着做生意,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只是帮他出谋划策而已。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个人冥思苦想总没有两个人商量来得有用。瑾瑜清了清嗓子,“现在开始讲课,就算殿下与臣赤诚相待,臣也不会让殿下放松。”“那是自然!”黎洛满口应下,这是梦境中不曾有过的待遇,他的老师讲课,一点都不枯燥,引人入胜。瑾瑜有些欣慰,看来他的教育方式还挺不错,至少黎洛走在正道上。事情落下帷幕,消息传得飞快,朝中一时草木皆兵,大皇子徐千章一党分明是有人刻意针对。皇后殒命,堂堂皇子被贬为庶民,徐千章更是六十余岁高龄戴上镣铐发配边疆。第129章威胁徐千章锒铛入狱,华元帝严令禁止任何人探视,严加看守直到押送出城,以防徐千章垂死还给他捅一堆篓子。徐千章坐在稻草上闭目养神,脑中来回翻腾这一生的起落。坐了半日,猛的睁开眼睛,“李全!”他曾告诫黎疏不要看轻对手,而他恰好犯了这个致命的错误,没有看轻李全,也没有看重。以至于如今身陷囹圄才理清楚谁是始作俑者,最终连个探监的人也无。家财尽失,党羽心散,心中长恨难消,却已无力回天。徐后事发第三日,徐千章被狱卒发现自尽于天牢,未留下只字半语,历经两朝的内阁辅臣,就此与世长辞。瑾瑜听到这个消息时,正休沐在家,陪冬青牵小玉白走路。冬青将小玉白塞到乳娘手中,道:“今日走得差不多了,你且带少爷下去,填饱肚子后哄他睡一会。”“知道了郡主。”乳娘识趣的抱小玉白退下,小玉白也不哭不忙,乖乖伏在乳娘肩头。看乳娘走远,瑾瑜拉了冬青一下,揽坐在腿上,“没想到徐千章竟然会自寻短见。”冬青道:“其实也不难理解,徐千章年纪大了,讲究落叶归根,不想死在他乡,这一辈子都活得高高在上,接受不了沦为阶下囚还要被发配边疆,如今只有寻死才能摆脱这些耻辱。”“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瑾瑜望着湛蓝的天,抱着冬青的手紧了紧。他初衷是为小圆报仇雪恨,却没有设计徐千章和黎疏去死,因为对二人来说,眼睁睁看着权利从手中溜走,比直接死去来得痛苦千万倍。让他们活着,有意识有思维,但是过得穷困潦倒与前半生天差地远,才是最严厉的惩罚。但是徐千章的自尊太强了些,至少比瑾瑜预测的要强,未收下这惩罚便选择自我了断。“不说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