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误会丛生
书迷正在阅读:大小姐的贴身保镖、NP女将军和她的夫郎们、君去欲何知?、男团的yin荡生活、恶毒女配穿越成小丫鬟、深夜频道、【淇奥夫妇】一些同人车、我的大肚美男老公们、情迷(女a男b)、不被cao就会死都是主人的任务【高h】
次日一早,符棠拉着云弈逛街,张滨不放心,也打着哈欠跟上了。 云弈见张滨这么有兴致打搅自己跟符棠,为了膈应他,依旧化成女身,还给自己取了闺名——云碧。 “云碧jiejie,这个好好看,你戴上试试!”符棠选了一对墨玉头钗,踮起脚尖给云碧戴上。 “棠儿meimei眼光真不错,漂亮是漂亮,但jiejie戴这些在头上感觉脑袋很重。”见在门口等候的张滨盯着自己,面上五颜六色,自己膈应他的目的是达到了,笑得欠揍。 “滨哥哥~你来给奴家选选?” “滚……”刚说一半的音,想起是在外面,还是给自己留些颜面。毕竟言语粗鲁地辱骂女人对自己风评有些影响。 “你们自己选吧。”张滨眉头紧紧皱起来,似乎被臭狐狸膈应坏了。 符棠隐隐有些吃味,嘟起小嘴,“让你叫‘滨哥哥’,还真没完没了的叫上了……”符棠现在才明白过来,“到时候别哭”是个什么意思,原来她竟然用女身对张滨拱火。 “你不会喜欢滨哥哥吧?”符棠担心起来,自己的情敌不光有母狐狸,竟然还多了个男人,叹了口气。 云碧笑着捏了捏符棠的脸蛋,“想什么呢?我顶多是跟你一样的喜欢。” “那……那也不行……”符棠知道自己有多依赖张滨,如果云碧和自己一样,怪怪的。 云弈哥哥是自己的,云碧jiejie也是自己的,滨哥哥是自己的,大白团子也是。 会不会太贪心了? “好,那我便不喜欢他了。”云碧对符棠宠溺一笑,外人眼中就只是个宠meimei的好jiejie,“不过既然要求了,同样的,你,也得做到。”云碧纤纤玉指将符棠的脸颊掐起,符棠整张脸都嘟了起来,可爱得很。 张滨不愿看那只臭狐狸对自己搔首弄姿,去了隔壁的一家首饰店逛了逛。 “公子买点什么?”见张滨一身贵气,招呼着的老板娘笑意斐然。 “随便看看。”张滨定睛注意到一只粉玉簪子,成色不太好,有些浑浊,簪子尖部呈现乳白色,不算透亮。但乍一看,与若荷手里握着的那枚玉佩有些相似之处。 老板娘见状,嘴角抽了一下,这公子虽贵气,但眼光却不能更差了,这簪子算劣品,连那给心爱姑娘买定情信物的穷酸书生都瞧不上。 可既然是做这行的,只能说点讨巧话来应对,“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店里最贵的,无价之宝,世上仅这一支。别的店铺都无法复制。” “嗯。”张滨不知想到什么了,脸上泛起些笑意,老板娘的话说进他心坎中去了。他拿起簪子端详了一阵,虽然看着普通,可上面竟雕刻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正如初次见面时候若荷给他的感觉那样,凋零、破碎。 “这支我要了,多少钱?” “八十两银子。”老板娘试探着报了价格。 张滨皱了下眉头,知道这人在坑自己,反常地没对这人武力威胁,因为他觉得,送给若荷的礼物,倒是值得这价格。 “这是一百两银票,不用找了。”张滨自己通常不买这么贵的东西,难得符合自己身份地阔绰了一回。今日带钱也纯属是怕那臭狐狸付不起符棠要买的东西,不过……好在是带钱了。 收到钱款的老板娘自己都震惊了一下,原来还真有财神爷降世,赶忙将簪子给财神爷包好,妥善收拾起银票。 张滨拿着簪子,想着插在若荷头上的样子,心中欢喜。也是奇怪,明明玉的成色那么浑浊,却又有渐变的美感,蝴蝶的雕刻技艺也很巧妙,算是合了自己眼缘。 她收到的话,能笑得开心就好了。 景安王朝,明历四年,三月十五晚。 姑苏周庄,河灯节。 一想今日便能见到若荷,张滨回了趟以前在姑苏与父母居住过的老宅,翻了翻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能讨她开心的。 “琉璃珠子?”在漠北不算罕见的碧玉透明琉璃,小时候经常拿这个打弹弓,还有些怀念。 揣着一布袋的珠子,张滨心情不错地去赴约。 若荷提前一刻钟到问客亭小二楼的望风间落座,此处景致甚好,可以看到河灯节祈福的男女老少热热闹闹。 周庄这里与姑苏别处不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暖色的荷灯与提灯,连若荷心情也跟着轻松愉快起来。 今日穿了身亮白色男装,与之前一样,盈盈细腰被勾勒,柳肩也不如男子宽阔,一打眼便让人知晓是个小娘子。 但大家都有眼色地没戳穿。 “公子,茶来了。”小二给若荷上了壶茉莉花,仔细给她斟好。 若荷喝着茶水,向楼下张望。一黑衣男子下马后,从怀中掏出颗晶莹剔透的碧玉珠子,塞进了白色襦裙少女的手中,二人深情对望,喜笑颜开。 原来,他竟能露出这般开心的表情,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皱着眉毛。 真好,世子看起来很幸福。若荷此刻跟着松了口气,耐心看着楼下景象。 一旁的高挑美貌女子挡在白襦裙少女身前,歪着头可怜兮兮地伸手讨要珠子,那黑衣男子皱着眉毛,摇头不给。 世子怎么这般厚此薄彼,一颗琉璃珠而已……莫非是和符小姐的定情信物之类的?旁人给不得? 哎。此刻她竟同情起那美貌女子,生的这般好,竟都不能入张滨的眼,也怪不得他总会对自己皱眉,他眼光这般高,自己竟释然起来。 若荷觉得再看下去有些不礼貌,但看那美貌女子失落又于心不忍,于是缓步下了茶楼,来到三人面前。 “姑娘,在下有礼了。”若荷手拿折扇,对云碧作了一揖,“这对翡翠镯子,是在下替张滨送姑娘你的,还望不要嫌弃。” 云碧勾着狐媚的眼睛笑看若荷,仔细打量了一番,内心对若荷的美貌赞许不已,“多谢这位……‘公子’。”转身又欠兮兮地对张滨道,“滨哥哥听见了吗?说是‘替、你’送我的。一颗琉璃珠而已,还说剩下的都给心上人留着,小气得很。” 张滨脸猛然一红,若荷还在这云碧瞎说什么,只能拉着若荷手腕先走。 与人群逆着行走,在一处僻静的灯廊中站定后,张滨转身面对若荷,却没松开她的手腕。 “你,少跟她接触。”张滨忿忿不平,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对那臭狐狸那么好? “世子又在怪我替你做了决定?”若荷被张滨拉着走,低头看他有些开线的足靴。若荷止步停下,手腕挣脱开张滨的手掌。 “我只是,见不得姑娘家受委屈,”若荷垂眸,没再看他的眼睛,“世子放心,经过上次的教训,若荷不会再替你做决定。” “不……”张滨欲言又止,又不能直说“她”其实是男人,改口应道,“嗯。” 张滨见到若荷后,竟还有点紧张,准备好的粉玉簪子就垂放在胸口,不知用何说辞送出才好。 还是若荷打断沉默,“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们了。”若荷本以为这话说出口会倍感轻松,可难以承受的委屈如洪涛般哽咽在喉。 “什么意思?”张滨察觉出气氛不对,皱起眉毛震惊地看着若荷。 “若荷以前不知,世子在喜欢的人面前可以露出那般开心的表情,理所当然地索取你的好,着实不该。符小姐也应该拥有幸福。” 若荷看着张滨望向自己的神情,有不解有疑惑,装作轻松地一笑,解释道,“你自由了,父皇那边,我自有办法。”不必贴身保护讨厌的公主,他应该很开心吧。 “那么,就此别过吧,明日我便回京,你们好好玩,不必跟来。”若荷强忍着想哭的情绪,转身离开,害怕张滨在眼前会丢脸地哭出来。 直至分别,若荷才知晓张滨原来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已这般沉重,还好是现在割舍,如果真的爱上,定会再肝肠寸断一次。 “若荷!”事情怎么会向这个方向发展,张滨不知道,他愣了片刻,便追上去,拉住若荷的手臂让她转身看着自己,对上一双泪眼淋漓。 那一刻,张滨的心犹如刀割一般疼痛不已。 “我是想子吟哥哥了,别跟过来。”见张滨追上,若荷撒着谎,甩开他的手臂,往前行走着,消失在人群中。 张滨怅然若失伫立在原地。 她不是说过不喜欢他的吗?为什么会想他想到哭?就这么不想我跟着吗?就这么想把我推到别人身边? 那为何一开始还要招惹我? 哈哈,这便是她扰乱人心的技术,高超又精明。刀刀往人心上刺。 张滨一个人走到问客亭,“小二,上酒。越烈越好。” 等酒上来,张滨一碗接着一碗下肚,可那伤心事就是忘不掉,最后干脆拿着坛子猛灌进肚。 符棠和云弈放完河灯后好奇心蓬勃地想知晓这边的战况,却不想,找到了一个人买醉的张滨。 “公主jiejie呢?”符棠问道。 “走了。”张滨灌得眼睛发直。 “怎么走了?”云弈接着问。 “她哭了。” 云弈倍感无奈,“你真是笨得可以!她哭了,你就抱着把她哄好!” “说得轻松,人家讨厌我讨厌得很。” “她讨厌你?那她喜欢谁?” 张滨动作止住,继续仰头喝酒,不想回答。 “别告诉我是那个姓凌的,”云弈苦笑,“说你蠢你还不承认,她要喜欢那姓凌的,前些日子为何不跟他一起走,非要等到今日跟你赴约?” 张滨愣住了。 “还不快去追她!”云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张滨酒一下醒了,骑着快马赶到得月楼,见若荷寝间的灯熄灭了。 “紫寰,公主已经歇了?”张滨跑到楼上,找到紫衣女官。 “殿下?殿下不是与世子在一起吗?今日特意没让奴婢跟着伺候。”紫寰双眉微微蹙起。 糟了。张滨心猛然一沉,若荷走失了。“快,快去报官,通知关闭城门,全城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