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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点,严肃点,跟你说正事呢!”卫卿连忙点头,“遵命,老婆大人,为臣洗耳恭听!”说着还打躬做揖,似乎很顺从的样子。周是又气又无可奈何,拿他那痞子样没办法,想了半天,眼球一转,跑到洗衣间翻了块搓衣板出来,得意扬扬看着他,手指一搓,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卫卿头上有乌云罩顶之感,赔笑说:“老婆,你这是干什么?”周是手上拿了根教学鞭,在客厅来回踱步,拍手道:“薛姿和那个殷总的事,虽然怀恨在心,郁闷不解,不过本人宽大为怀,说过既往不咎,那就算了!我周是呢,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是你一再不将我放在眼里,是可忍熟不可忍!咱们仔仔细细算一算绯闻照片和孩子的事!”绕着他转了一圈,抿着嘴笑说:“你不是叫我老婆大人吗?何方刁民,见到本钦差大人,还不快跪下!”说着将搓衣板往他身前一扔。卫卿听了差点没一头摔倒,结结巴巴说:“老婆——,你说什么?”跪下?什么意思?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周是挑眉,咳了声说:“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本大人罚你跪搓衣板,服还是不服?”说着用脚尖踢了踢搓衣板,哪是钦差大臣啊,整个一女土匪。他叫苦不迭,还在确认,“老婆,你的意思是让我跪搓衣板?”这——这——,这——成何体统!心想就是打死也不能跪,古人云,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是老婆大人,头上还有青天呢,怎么能这么胡闹?万一要是传出去了,别说笑掉别人大牙,就是以后都无翻身之日!动不动就开堂审讯,那他这个平民老百姓怎么在钦差大臣手底下活呀,绝不能开这个先例!很久以前臣子见到皇帝是不用下跪的,只要站着回话便可。可是自从开了先例,不跪就成欺君犯上的死罪了。可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跟周是叫嚣,只好“非暴力,不合作”,只当她是气糊涂了,装聋作哑,不予理会。周是气呼呼地点着他鼻子说:“卫卿,你好样的!不服气是不是?我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为什么让你跪!省得你说我无理取闹,私设刑堂。”她捋起袖子,在沙发上坐下,还特意倒了杯饮料润嗓子,杯子当惊木堂一拍,倒真有几分审案的感觉。卫卿见她这架势,真正一母老虎,不过只敢腹诽,赔笑说:“老婆,你罚我什么都行,要不洗菜洗碗?哪有罚跪的呀,又不是三岁小孩,这像什么话嘛。嘿嘿,你累了吧,腰疼不疼?我给你揉揉——”说着贴上来。周是眉一挑,哼道:“慢着——话还没说完呢,跪完再来献殷勤也不迟。你说你跟那女人没什么,亲吻纯属意外,综合你近两日的表现,我相信你了。”卫卿立即乐滋滋地说:“这不就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差点没感激涕零。周是脸一变,拿出钦差大卧的威严,“严重的是你竟然想遮掩过去!以为我不知道,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不是?我问你,要不是上了头条,你会老实交代吗?”卫卿立即语塞,支支吾吾说:“老婆——我这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吗,我也是不想让你cao心的意思,说了也只是惹你生气……”周是一鞭子打在他肩上,虚晃一招,不过吓得他头一偏,以为她真的要严刑拷打了,立即噤声!她怒道:“你还在狡辩,不知悔改。明明就是做贼心虚,暗中享受,你倒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还不给我跪下!”卫卿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忙说:“老婆,事后我后悔得差点没去撞墙,一直挣扎着要不要告诉你,可是怕你生气,所以——”周是甩头道:“放心我没要你去撞墙,只是要你下跪而已,给本大人下跪,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草民见到钦差大臣,当街还得下跪呢,快点,快点啊!不然治你以下犯上之罪!”你看,你看,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模样!不“通”怎么改前非?一定要他记忆深刻,一旦想起,不敢再犯!她指了指地上的搓衣板,神态好好像是赐坐。卫卿当然不肯跪,当什么都没看到,公然拉了把椅子坐下,嬉皮笑脸说:“坐下说也一样的。嘿嘿——”纵然是私房事,下跪,这也有点离谱了。他这么不合作,她有点下不了台,于是红着眼睛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算,还骗得我怀孕!你说你说,我为什么会怀孕?每次都见你戴套了,你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她不由得泪盈于睫,稀里哗啦哭起来,边哭边数落卫卿的坏处,说到动情处,还真伤心起来。哭得卫卿心虚不已,干笑说:“我哪有那么无聊,怀孕当然是因为避孕失败,这说明我们命中注定早生贵子——”周是啪一声站起来,眼泪汪汪的,呜咽道:“我只问你,你跪不跪?”卫卿为难地看着她,虽不说话,看神情是不愿意的,不过心里已经有所动摇。周是胡乱擦了把眼泪,说:“拿出手来,拿出手来,再不跪打手心,谁让你不听话!”啪啪啪,她在空中挥舞着鞭子,做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状。她打定主意一哭二闹三上吊,非逼他下跪认错不可。要让他以后一想起,心有余悸,不敢再犯,有贼心没贼胆!卫卿哭笑不得,这干什么呀,拿他当小孩管教!见她哭得眼睛通红,心中一软,迟疑地想,反正也不是没跪过,夫妻间荒唐就荒唐点,谁还笑话不成?于是把心一横,点头答应,说:“行——不过这笔账能不能先记着?”先哄住她,到时候再赖过去。周是揪着他的脸皮说:“这事也能行记账?天下只有你这种jian商想得出来,我想知道你每天有没有洗脸,脸皮怎么这么厚?”两人呼吸相闻,鬓发相连,也不知道是在吵架还是在调情。可是卫卿此刻哪有心情调笑,哭丧着脸说:“老婆,不是我脸皮厚,是你欺人太甚……”周是叫起来,“你说我欺人太甚?我脸都让你丢尽了,见了熟人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又拉又扯,一个劲要他下跪认错,就跟大人教训孩子一样。卫卿苦笑,但是还是想着讨价还价,说用做家务代替如何。周是硬是不答应,就连跪地上都不行,非得跪搓衣板。两个人正闹得不行,家里电话响,周是一挥手,“乖,接电话去。这么大人了,这点事都不做,像什么话!”卫卿当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听得对方高声骂,“卫卿,你做的好事!我跟你爸差点没气死!你这兔崽子,结了婚还敢这么闹,也太不知轻重了,简直是胡来!怪不得畏畏缩缩打电话来问诗诗在不在!诗诗呢,她人在哪?她要是有个三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