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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事情也不太好处理。恐怕……不是个好时机。那便先断了他的桃花债。夏唯这么想着,往前迈了一步,站定。季漓酒本低着头等待景初澈的回答,没想到他什么都没有说,他耳畔只有白马时不时地嘶叫,这一带是两国交壤处,界限很广,荒无人烟,连村庄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山岭谷丘。他抬起头,正欲说什么,便看到景初澈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然后景初澈开口了:“你不了解我,所以你敢这么做。”他的话让季漓酒不解,他刚想说话,便听到景初澈又开口了,声音清淡,眸色微霁:“我向来不允许别人触及我的底线,也不会让外人随意动我的东西。这些,你都不知道。”“而现在,你是我的了。外人若是想染指你,或是你想染指他人,我的性子,你知道。”夏唯又一次抚上他的脸,这次没有笑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季漓酒的脸,有些烫,而景初澈的指腹触摸着他的脸,轻轻摩挲着,却是微凉,很舒服的感觉。季漓酒能感觉到景初澈的手指缓缓移动,有些痒,直到他的指尖点到他唇上,他才恍然惊醒般猛地握住那双葱白的手:“景初澈,你干什么?”真是疯了!他居然……被景初澈轻薄了?“景初澈,你玩男人我不管,别看上我!”他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甩开他的手,话几乎是一字一字吼出来,“我不喜欢男人!尤其是你!”“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夏唯嗤笑一声,俯身狠劲拽住他脖子,和他对视。“我景初澈想做的事,无人可阻拦。”季漓酒几乎气的要发火,看着景初澈乌黑氤氲平静无波的眼眸,他平生从未有如此愤怒的时候,就好像一个蒙灰已久的火药桶,无人时静静呆在原地,一旦有人引发了线,便会控制不住,“彭”地爆发出来。他想起景初澈平时就和他作对,他好意道歉却还把萧朵叫来,害得他狼狈不堪,还得憋屈地还他人情,真当他好欺负?季漓酒冷笑,声音像寒冰:“好,那我就成全你。”话音刚落,他便低头向景初澈的唇咬去。夏唯只觉唇上倏地一疼,心中讶然:被她一激就生气了?她一用劲便将季漓酒推开,并不生气,反而唇边泛起浅浅笑意。正欲说什么,夏唯余光看到山丘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心里思量:这一带荒僻异常,说不定会有什么……她神色一凛,抬手便先将发束起来,从地上抓了一把灰,不等季漓酒反应过来,已经抹了他一脸灰。自己也作如此装扮。季漓酒被他的动作搞蒙了,瞪着眼问他:“你又怎么了?”夏唯拍拍手,看着渐渐朝他们走过来的人,笑了笑,淡然且优雅:“一伙山匪遇到了他们平生中最大的一票买卖,而且这张钱票尚无武功。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被人粗鲁地拽进来,两人均有些狼狈,却都完全不在意。夏唯身上的衣衫蹭了一大块灰,而季漓酒的华贵袍子也被夏唯撕的破破烂烂,美名其曰“他们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现在怎么办?”季漓酒微恼,他觉得今天真的应该看看黄历——运气差到不可思议。“怎么办?”夏唯轻哼一声,老神在在的表情,语气也是如烟般飘渺,“等人来救。”若不是她今日挑了一辆看起来朴素至极的马车,那些山匪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她骗过去。只是这地方实在是太过荒凉,导致这些山匪没有生意快要被饿死,正巧遇到他们两个,本着“错杀100穷人不放过一个富人”的原则,他们俩还是被抓了进来。夏唯挑了块看起来不是那么潮湿阴暗的角落用手拂了拂杂草上的灰尘,轻轻巧巧地,毫不顾忌形象地坐了下来。夏唯单手搭在双膝上,打量着这里的陈设布局。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堆满了杂草和杂物,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了的仓库,四个屋檐角结满了蜘蛛网,屋顶不是很结实,不时有水滴落下来,“嗒嗒”作响。那些山匪似乎并不担心他们会逃跑,又大概因为这里人烟稀少,即便跑出去也活不了,索性嘴里没塞破布身上也没绑绳子,就这么大刺刺地,漫不经心地把他们俩丢了进来。门是铁门,灰突突一个。他们被推进来的时候夏唯听到一声很清脆的落锁声,应该是那种又笨重又结实的大锁,想踹开不可能。窗户用木板钉住,好几块木板交叠着,那些山匪也不算太笨,一连钉好几十个钉子,想要用手扒开是不可能的。但窗户中间还是有一点点空隙,以便他们分清黑夜白天。夏唯微眯起眼,看到了层层叠叠的山脉,渐渐昏沉的天色。没有炊烟,没有人家,只有青山蓝天,毫无生机的地方。她的那些侍卫都跑哪去了?看完热闹就走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夏唯决定回去之后就开了这些人。夏唯转眸,便看到季漓酒摸着下巴打量那堆杂物,眼眸清亮。“想到什么了?”夏唯问。季漓酒欲开口,却在话即将出口时咽下了,他带着些之前的小情绪,还有些许得意:“景初澈,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真是……幼稚。夏唯默默转开眼。季漓酒见他不说话了,反而抬眸嘲弄地看了他一眼后别过眼,略有些恼怒:“景初澈,你若是现在不说,到时逃跑的时候我可不会带上你。”“随意。”她说完,便靠着墙闭上眼,似乎对他的计划毫不关心,完全没有指望他能作出什么事。季漓酒愤怒了,他好歹也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国师好吗?为什么他看上去就像是比自己高一级般,态度居高临下不说,还蔑视他的智商!季漓酒瞪他,夏唯完全不予理睬。过了一会,铁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些山匪回来了,用钥匙打开门后,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笔和一张纸,丢到夏唯面前:“给你们的家人写封信,告诉他们你们被绑架了,拿一万两银子赎你们。”原来她高估了这些山匪的智商,夏唯心下无力,只得淡然地点头,拿起地上的纸开始写字。季漓酒凑了过来,虽然不想和景初澈挨得太近,但情势所逼,没有办法。他低声对夏唯说:“景初澈,我看这些山匪不识字,你赶快写一封求救信送回府里去。”原来比山匪更蠢的人在她身边。夏唯在心里鄙视他,轻声回答:“你以为,这些山匪,真没有一个识字的么?”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呵……还算有个不太笨的。”不知何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