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重生民国俏厨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啊?”

寇珍想了想,笑道:“不会这么巧吧!省城可是从来没怎么停过电。”她爽朗一笑,挥挥手,说:“万一停电了,我们就真撞大运了。到时候我再向你借蜡烛也不迟。”

阿俏想了想,点点头没往心里去。

这时候醉仙居三楼大厅一角,有伶人开始试音。寇珍面带尴尬,小声对阿俏说:“这个是我义父出的主意,请了一名歌女,到宴席起来的时候,让这名歌女唱唱歌什么的。我很是发愁,可这次烧尾宴义父出了不少钱,我也不便拒绝。毕竟是他想要抬举的人么……”

阿俏偷偷扯扯寇珍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说:“别,旁人也是靠手艺挣口饭吃的,咱们去打声招呼去。”

于是两人一起,往那名正在指挥旁人搭起唱曲舞台的妙龄女郎那里过去。

“你好!花想容小姐”寇珍打起招呼来,语气实在是有点儿尴尬。

阿俏却想,花想容?这个应该是艺名吧,不过这个艺名确实和她们这次的“盛唐烧尾宴”主题蛮搭的。

对方听见“花想容”三个字,已经轻笑出声,望着寇珍与阿俏,大大方方地答道:“我叫容玥,花想容什么的,都是旁人胡乱叫的,我只叫容玥。”

这名年轻的歌女,梳着时下最流行的短卷发,却脂粉不施,穿着一身再寻常不过的竹布过膝旗袍,一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灵巧地打量着阿俏与寇珍。

许是人与人投缘,阿俏一见容玥就很喜欢。可能容玥底气十足地说“我只叫容玥”的那种态度,令阿俏记起自己倔强不肯改名,执着地说“我只叫阿俏”时候的那种心境。

阿俏便也冲她笑笑,一样大方自然地将寇珍与自己介绍了,接着与容玥聊起“烧尾宴”上的大概次序仪程,三个人一面闲聊一面商量,容玥该唱些什么为宴席助兴。

正在这时上官文栋寻到“醉仙居”来。他原本只是像向阿俏敲定一下后续报道的内容,可是一见到容玥,上官文栋辨认了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花想容?”

容玥一对明眸在上官文栋那里转了转,语带迟疑,问:“你是……”

上官文栋赶紧上前与她握手,大声说:“花想容小姐你好,我是省报社的记者上官文栋。花小姐大名鼎鼎,文栋一直恨无缘认识。这次能遇上,真是太巧了……请问花小姐可有功夫接受一次专访?”

听见这一声,阿俏与寇珍免不了吃惊,继而又暗喜:她们都没想到这容玥的名气竟然这么响亮,而寇家竟然能请到容玥为她们的“烧尾宴”助兴,宴席的成功显然要更多几分把握。

容玥则轻笑了一声,对上官文栋说:“上官大记者,我正在与这两位姑娘说话,你上来就打断,是不是有些不够礼貌?”

上官文栋“哦”了一声,连声道歉,赶紧退在一旁,愣是等到容玥与寇珍、阿俏两人将宴席的事细细都商量完,这才凑到容玥身边,想要搭话。

回到家,阿俏将上官文栋和容玥这件事儿当做闲话说给阮清瑶听。阮清瑶听了咋舌:“你当上官文栋是什么人?他现在在报社里是个成天跑社会新闻的小记者,可是他老子是本省的报业巨头,将来本省所有的报纸,都会是这个上官文栋的。”

说到这里,阮清瑶得意地笑笑:“这个上官文栋,竟然对花想容一个歌女感兴趣。回头说到‘沙龙’里,又是一桩风流笑话儿。”

阿俏立即自悔失言,板着脸望着阮清瑶:“姐,这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在背后说人的闲话。能不能请你就当这事儿你压根儿没听过?”上官文栋和容玥两人,分别都是来帮她们的烧尾宴壮声势的,阿俏可不愿这反倒成了他们被说闲话的缘由。

阮清瑶“嗤”的一声笑了,补充一句:“阿俏,你还真是个老实人,你知道那‘花想容’是什么人?她是银行业寇老板捧着的人,听说身后还站着些个前朝的遗老遗少、八旗贝勒什么的,花想容的身家,一点儿都不比整个上官家的少。”

“所以我才说,这会是一桩风流笑话,花想容那样的人,能看上上官文栋那样的小年轻,那就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而上官那样的人家,若能接纳花想容,那更是太阳从四面八方出来了,你懂了么?”

转眼就到了醉仙居摆“烧尾宴”的正日子。宴席设在晚间,寇珍与阿俏则一早上就赶到醉仙居开始准备。

上午十点钟左右,“知古斋”将二十只尺寸合乎要求的方形白瓷瓷盘送到醉仙居来。

阿俏昨儿就接到了消息,所以今天特地带了现洋,要将瓷盘的费用付给知古斋的伙计。那名伙计却为难地说:“我们老板说了,二十只这样齐整的方形瓷盘,世上仅有一套,店里恐怕还得留着,但念着阮姑娘有急用,所以先借姑娘使一回。姑娘用完了,不妨就将这一批瓷盘留在醉仙居,明天我们会派人来收的。这费用什么的,真谈不上,姑娘不怪我们才好。”

阿俏伸手轻抚那套瓷盘上古朴而厚重的釉面,不由生出几分知己之叹。他……总是明白她、为她考虑的。

“那……谢谢你们老板了!”阿俏只能向伙计道谢,却不知该如何托人转达她心里的谢意。

“我们老板说了,今晚的‘烧尾宴’他也在席,盼那时能见到阮姑娘的绝艺。姑娘若是想谢我们老板,不妨面谢。”伙计转告一声,随即告辞去了。

阿俏则心潮起伏,直到转回厨房去准备的时候,她兀自有些怔怔的:那人将她每一点心思都猜得分毫不差,这真是叫人有些着恼,偏又……恼不起来。

寇珍过来,伸手在阿俏背后一拍,疑惑地说:“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从来没见你这样过?”

阿俏笑了一声,随即低头,抿着嘴,无论寇珍怎样逼问,她都死活不肯说遇上了什么事儿。不过阿俏倒是收摄心神,她与寇珍两个,决心要在今晚大展奇才,震动世人。这准备的工作,绝不能含糊了去。

转眼夕阳落山,整座醉仙居渐渐被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不知是谁“啪”地点亮了三楼大厅的那一挂水晶吊灯,寇珍与阿俏同时发话:“等一等!”

“请先将灯关一关吧!”寇珍礼貌地又重复了一遍,“先将这二十个主位后面通道上的灯烛点起来就好。”

醉仙居的伙计虽然不知何意,可还是照做了。

七点整,众宾陆陆续续到齐。醉仙楼自有引座的伙计将他们迎至三楼畅阔的大厅跟前。

沈谦自然在其列,见到阿俏与寇珍两人,分别列在入口处左右两边,各自向来宾颔首致意。

沈谦自然走到阿俏身边去,只听阿俏轻轻地朝那位引座的伙计说了一声:“云水流肆”。沈谦不动声色,只冲阿俏丢了个眼色,扭头往外看看。他安排了一位十分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