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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的族姐,还有前世负了她的权家子。她从未想过报复,她把一切不幸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她说前世是她自己软弱,自己无能,所以日子过成那般,最终落个那样的结局。前世事前世了,即得重生,她不想再与前世有任何牵扯。多傻的念头啊……前世害她之人,不会因为她的重活一次而放过她。她的族姐还是对她出了手,权氏子还是出现在她的面前。可经历了这些,小丫头竟然还能有这般玲珑剔透的心性。楚晔觉得如果是他经历了这一系列的背叛。甚至是身死。若得重生。他的心都会是黑色的,所思所想一定满是报复。可她不是……他送她铺子庄子,不过是望着手中再不为银钱而愁,想她过的舒心些。她接受。想的却是如何将东西物归原主。傻。世上怎么有这么傻的丫头呢。楚晔觉得面前这小姑娘真以称为‘奇葩’了……傻的让他不由得担忧她。心疼她。最终,楚晔笑笑。“傻姑娘,小舅舅又不缺这几个铺子。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觉得这东西是楚氏的,小舅舅不该私下里将这些送了你。这对楚氏诸人来说不公平,是不是?”谢珂连连点头,她说了半天,他终于懂了。“真是傻,小舅舅在外这么多年,难道还能靠了楚氏吃饭……放心,送你的这些并非全是小舅舅的私产,而且也不是私下了送了你的,是经了你外祖母同意的。你外祖父在世间,最疼你母亲了,当时便曾夸下海口。说等你母亲出嫁时,要将楚氏两成产业给了你母亲当陪嫁。只是你母亲出嫁时,楚氏正是用银之时,所以没能给你母亲当初承诺的嫁妆,给的多是些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虽然能换不少银子,可这些东西,可是传家宝,轻意动不得。所以在你外祖母心里,便等同于没有给你母亲陪嫁。于是便将欠了你母亲的补在你身上。丫头,你不必介怀,这些铺面庄子是你应得的。并非小舅舅私下所赠。”谢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事?“现在明白了吧?”楚晔见谢珂这种神色,觉得偶尔逗一逗她还是ting有趣的。平时可看不到小丫头露出这幅惊诧的神色来。小丫头自诩是活了两世的,平日里可完全把自己当成个老妪般,其实她可正是豆蔻年华,像这样多笑笑才像她这年纪的小姑娘。“所以那些本该是你的。你快要出嫁了,这两日你外祖母正思量着再送些什么给你添嫁妆呢……”还给啊?谢珂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楚晔望着谢珂那幅吃惊不小的神色,心情突然变得极好。小丫头所提之事不过是将东西还了他,与齐律毫无干系。想来在她心中,齐律并非十分重要。这个认知让楚四公子觉得心里舒坦。虽然知道也许不出今年谢珂便要嫁进齐氏了,而且是他一手促成的。不过他极力不去想便是了。虽然东西没有还成,可谢珂也算是解了心中一个疑团,这事情可自从她出了建安便惦记着,她终于可以放下了。而且劲哥儿这些时日总是和她念叨着说回去自己的铺面一时间恐怕银子周转会十分捉襟见肘。现在好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谢珂其实求的不过是个答案。她觉得如果东西是小舅舅送的,她确实不该自私的据为已有。可如果是外祖母送的,而且是因着当年没能给了母亲,所以转而给了她,谢珂倒觉得这东西倒也未偿不能拿。她拿了,外祖母才会高兴。因为这是外祖母对母亲的一片nongnong爱意。母亲不在了,外祖母便将一腔爱意都寄托在她身上。想来,外祖母也是个可怜的。“小舅舅,外祖母这样大手大脚的给我添陪嫁,大舅母那边……”几位舅舅谢珂不担心,二舅母待她也真是亲如女儿,只有大舅母。谢珂提到楚大奶奶只换来楚晔一声冷笑,然后淡淡开口。“小丫头,你要知道楚氏姓‘楚’。”所以还轮不到一个内宅妇人指手划脚。楚晔又和谢珂说了说回程之事,依旧是楚晔亲自护送。谢珂觉得很抱歉,自己又要耽误小舅舅数日的时间了。于是她和楚晔商量。“……不如多派些护卫,而且我自己也有护卫的。现在世道还算太平,一路上也没听到有匪患,小舅舅不必次次亲自相送啊。”“你这话和我说说也便罢了,可万不能在你外祖母面前胡乱开口。你外祖母若是知道你连我送你回家都要拒绝,该有多伤心。”楚晔说这话时,神情显得十分失落。谢珂心下一惊,想着自己的话真的这般无情吗?她只是……“好,我不会在外祖母面前开口的。”最终在楚晔离开前,她保证道。楚晔起身离开,转过身背对着谢珂时,唇角不由得淡淡勾起。小丫头,真是极好哄骗的。自己母亲正觉得护送谢珂回去之事可以换他人接手呢,他如何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既然把她带了来,自然得把她安然无恙的送回谢氏……何况,这是最后一次相送了。再次相送,或许便是送嫁了,可送嫁之人该是谢家她的族兄。他是她的长辈,便连她出嫁时想要送一送,都得碍着身份不能出面。楚晔再次重重一叹。想着干脆在母亲列的礼单后再添个茶园吧……手中有银子,便是到了齐氏腰杆也能ting得直些。楚晔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悔还是该怨了。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大意便是说的他吧。当初他一心只想给小丫头找门体面的人家。现在人家是找到了,而且也够体面,他不由得担心她在齐氏能否活的舒心了。反倒不如找个小门小户些的,好歹没人敢给她气受。那齐家家主夫妇……还有那齐家长子……以前他觉得万事皆在人为,没什么事情是不能改变的。所以当初谢珂哭着说她不愿时,他冷静的出声安慰她。甚至将此称为一堵。不过一堵而已。现在想来,当初他若是心软些,便应了谢珂所说。是不是便没有此时的烦心了。京城啊,那可真是千里之遥啊,便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一时间他也是鞭长莫及的。还有那齐律。他的性子现在想来,真是十分不妥。为人羁傲不逊,自幼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