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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上折子说你闹腾呢。”姜苧正欢喜着,岂能容他泼自己一头冷水,“他们上他们的,只要不怕陛下打他们随便上。”扬扬下巴,非常之骄傲,非常之淡定。宋珩:“……”“你都不问问本宫什么想法?”姜苧道。宋珩无力地说:“敢问皇嫂那个大胆的想法是什么?”“本宫要设法住进太和殿。这样以来,你再去见陛下,就说是见本宫,本宫当然见你,进了太和殿还愁见不得陛下?”姜苧眯眼笑,寥寥几面不能判定什么,若是她能和宋瑾住在一起,多番观察之下定能有所收获。宋珩愣了愣,随后激动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被震得颠了颠,发出清脆的响声,“好!这个主意好!皇嫂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见他非常上道儿,姜苧笑了一声,“皇弟不怕本宫搞事情了?”宋珩亦笑道:“搞个事情嘛,以皇兄对皇嫂的宠爱,没事的!”“那皇弟去寻几个言官上折子提提这事,想必百官也十分苦恼陛下这模样,本宫这可是在帮他们。”只要宋珩往皇族子嗣上扯,莫说言官,其他大臣也定愿意使把劲儿。宋珩果然上道儿,眉梢飞出一抹喜意,“如此甚好,我见皇兄指日可待。”定下此事,姜苧面上含笑,抿了口茶,又问宋珩:“对了,皇弟还记得陛下的模样吧?”“自然记得。”宋珩回。姜苧一喜:“那皇弟可能回忆下,让画师给画出来?”“能是能。”姜苧因这句话笑得弯起了双眼,“那需要多长时间?”“这个说不准,靠我描述画师画出来的大概有出入,估计得多用点时间,皇嫂要画像有何用?”“哦,进宫这么久,却无缘分见陛下一面,本宫伤心又好奇,十分想瞧瞧陛下的模样。”她自然不会说实话。“……原来如此。”“劳烦皇弟了。”若有画像,她只需瞧一眼,一切都可豁然开朗。“皇嫂无须客气。”宋珩含笑地送姜苧出了王府,转身一进书房,唤出一个暗卫来,“你曾是皇兄暗卫营里的,当初皇兄让你入王府,可曾说过什么?”那暗卫回了声:“陛下只吩咐属下好生保护王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宋珩听罢不免伤感,当即吩咐下去,“你带几个人去一趟西北将军府,本王要皇后未进宫前的所有消息。”暗卫领命而去。*宋珩联系的言官动作很快,不过一日就齐上了折子,中心思想就一个:陛下日夜cao劳国事,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就让皇后娘娘住进太和殿,照顾您一下,可好?宋瑾直接批复:不好。奈何这波奏折退回去,下波奏折又来了。不止言官,其他大臣也要凑热闹,百官和宋瑾打起了车轮战。宋瑾一开始还批复几句,后来真的撑不住了,就拖延时间道:容朕好好想想。过了一两个时辰,姜苧就欢喜地凑上来,“陛下可想好了?”宋瑾心累,气不打一出来,可看着姜苧那张充满期待的脸,他只好憋着气,轻声问:“阿苧,你就这么想和朕住在一起?”姜苧嗯了一声,心道我是想扯了你的面具!宋瑾许是洞察了她的内心,问,“若朕说朕不愿意呢?”银色面具下,姜苧只能看见他因疲倦而阖上的双眼,心底又涌起一股心疼的情绪来,可她不能退步,“那臣妾就等到陛下愿意。”“你回吧。”宋瑾挥手。姜苧再不做纠缠,一声不吭地出了太和殿。到了宫门口,她回头望了一眼那没了殿顶的太和殿,对常乐说,“夏日多雨,还是把殿顶封上吧。”常乐称是。然而才封到一半,夜间隆隆的雷声就劈了下来,姜苧惊醒后披衣翻身下床,“去太和宫。”出了宫门,急促的雨点打在灯笼上,摇摇晃晃的烛火在漆黑的夜里着实起不了大用,姜苧见粟儿等宫女步履维艰也帮不上忙,便接了灯笼与伞,“你们回去。”语罢冲进了雨帘里。一口气奔到太和殿,果然发现正殿已被雨水浇了个透彻,姜苧心道这事真怪我,侍卫们见她来了,要行礼,她摆手示意不用了,“陛下呢?”“在寝殿。”寝殿在雨中苟延残喘,姜苧举着伞奔进去,到了殿门口,里面先是传来了常乐的声音,“陛下先去别处避避雨吧。”姜苧正要迈进去说去昭仁宫吧,但便宜显然不是好捡的,殿里忽而又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陛下还是去我那里吧。”姜苧愣了。这声音是女人的声音吧?是吧?!而后她听见了宋瑾的回答:“也好。”姜苧:“……”什么情况?宋瑾藏了个女人在里面?不对啊,他所有的女人都在后宫!可这道女声分明不属于后宫任何一个妃子!脚步声渐渐靠近,姜苧愣着做了一个非常怂的动作,她赶紧躲在了一根金柱后,等她反应过来歪头去瞅时,只瞧见一片嫩绿的衣角。果真是个女人。姜苧从金柱后面走出来,觉着自己的脑子可能被雷劈了,将才躲什么躲!不躲的话,便可知晓那女人是谁了!*粟儿不放心姜苧一个人,拎着灯笼淋着雨跟了过来,眼看着就到太和宫前了,从宫里出来一行人。雨下得大,泼泼洒洒的,粟儿依稀能瞧见一抹明黄,一抹嫩绿,她安心下来,正要走上去,却模模糊糊看见陛下和娘娘拐弯去了另一个方向。粟儿纳闷,那不是去昭仁宫的路呀!她只好跟上去,越走越觉出不对来了,不由小跑着赶到那抹嫩绿边儿,“娘娘,您……”只听嚯嚓一声,一道闪电劈下来,亮光映出了女子的面容,这、这不是她家娘娘!粟儿惊得瞪圆了眼,听到一到暴怒的声音,“你是阿苧身边的,你来这作甚?!”几道雷声连续劈了下来,粟儿懵愣愣地站着,前面的宋瑾转过头来,雨水顺着他的面具流下来,竟显出几分狰狞来。“陛下?!”*翌日。天放晴了,日光明媚,雨后清爽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昭仁宫里。姜苧在正殿徘徊良久,拧眉责问了一声,“怎还未找到?”昨夜她回到宫里才晓得粟儿追她去了,一时也未放在心上,只当过会儿粟儿就回了,岂料一夜未归。姜苧派人去寻,眼瞅着两三个时辰都过去了还没寻到,她不禁深思,粟儿是她的人,动粟儿就是动她,除了宋瑾整个皇宫怕是没人敢和她作对了。“娘娘!”一片沉默中,宁贵人举着一枚发钗走进来,“臣妾的兄长在慈安宫附近发现了这个。”“是粟儿的。”姜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