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你倾国,我倾心(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力调整着呼吸,哀哀说:“我不过一个孤女,命如飘萍,能怎么办?听天由命罢了。”

杨盼叹息道:“可是罗逾呢,他身为右相之子,只怕接下去处境艰难。”

李耶若随口道:“谁处境不艰难?”

这一点不在乎的模样,让杨盼心道:骗子,你根本就不喜欢他!

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想?为什么想得还有点乐?

她不由伸手刷了自己的脸一下。

李耶若惊异道:“公主这是做什么?”

杨盼说:“这些奏文,我不该说……”抚了抚字自己的脸:妈的,还真有点痛。

可是,看着李耶若仿佛意会了的表情,妈的,痛得值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李耶若:哼,笨蛋还是我的对手?╭(╯^╰)╮

杨盼:这招在三十六计里叫什么来着?假痴不癫!

皇帝:emmmmm……对于坑爹货,另有一妙计可用!

杨盼:爹,啥计啊?

被坑的爹:不可说,不可说!

☆、第二十九章

南秦以地处长江下游的建邺为都,一国所辖的地方也只是今日的中原和江南。雍州以西的西域土地归属西凉,黄河以北的茫茫草原和大漠则属于北燕。东北靺鞨,西南吐蕃,则是小国,虽不成大气候,也独立地存在着。

现在,烽火从西北而来。

国家有战事,武将出身的皇帝虽然不怕,但是前一场仗打完才不过几个月,紧锣密鼓地又要准备下一场,着实累人。听到消息的西凉质子们更是满心的害怕——毕竟两国交战,命运最不可期的就是他们。真打到难分难解的时候,质子们的脑袋便是一件武器,可以乱国君、诸侯或大臣的心境和士气。

所以,平日再在西苑养尊处优,到底还是假的。

一般来说,烽火传递军事消息最快,但是,也最不确切。

可是,有备无患,备战原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要立刻cao持起来。但,是不是打,怎么打,现在还在等消息。大家只知道,尚书省和中书省的大员都在太初宫外城单建了值庐,连皇帝那个布衣逍遥的小舅子也又被从秣陵老家请了回来,帮皇帝运筹帷幄。

杨盼在担忧之余,听说二舅回来了,欣喜万分,眼巴巴地遣人在中书省的值庐外一趟又一趟地问询,终于把沈岭盼到了恩福宫。

沈岭进门,左右一探头:“咦,阿盼,你的猫和狗呢?”

杨盼上前挽着舅舅的胳膊,夸张地长叹一口气:“哎!都给我阿母弄没了!心疼得我呀!”

沈岭忍着笑说:“这大概是皇后处心积虑要做成的事了。你胳膊拧不过大腿,认了吧。”

杨盼嘟着嘴说:“只有认了呀,现在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们全部送到了西苑罗逾那儿,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一次,唉,成天价茶不思饭不想,说多苦就有多苦!要不是罗逾还算会养猫养狗,我估计早就心疼病了!”

沈岭说:“喏,我这次从秣陵给你带了新板栗和新莲子。”

杨盼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在哪儿?在哪儿?”

沈岭说:“既然你成天价茶不思饭不想,想必这些零嘴更没心思吃,所以还是送人吧。”

好个腹黑的家伙,一句话不小心就要着他的道!杨盼自有一种黏糊的功夫,扭股糖似的腻歪在沈岭胳膊上说:“茶不思饭不想,只有靠这些零嘴来抵消。舅舅疼我,这些好东西万万不可以送给别人。”

两人融融地笑闹一阵,沈岭问:“为什么把你的猫狗送给罗逾养?”

杨盼再想不到阿舅也在试探她,老老实实回复:“我也没想着要给他,是他自己要的。”

沈岭说:“瞧起来他对你不错?”

杨盼对这话报之以一声“哼”。

沈岭虽有识人之能,但再想不到外甥女心里对罗逾已经有了两世的恩怨,仍只当她小孩子脾气,对人有好感但又傲慢,不由笑着劝她:“你也别净这样,两国的战火要是真的烧起来了,西凉来的人都是岌岌可危。听说西凉的罗右相一直是死硬主战派,所以你阿父在西凉打胜之后,谈城下之盟,首要要的质子就是右相家的孩子。”

杨盼问:“右相家也肯给?”

沈岭道:“不肯也得肯啊!罗逾还是右相的嫡生儿子,那又怎么样?挥泪也得送过来啊。不过我看他倒也没有骄娇二气,罗右相家的家教还是挺严的。”说完,目视杨盼不语。

杨盼没有他想象中的芳心暗喜的样子,也没有他想象中依然骄纵的模样,而是目露一点儿疑惑,这点儿疑惑持续了很久,最后化作一丝道不明的惆怅。

沈岭之前试探过罗逾,已经对他有些怀疑,此刻杨盼的表情,使他不由问:“你对罗逾,了解多少?你告诉阿舅,我帮你分析。”

杨盼摇摇头:“我以为我很了解他,但其实,我对他知之甚少,他身上都是谜团,我一直在试探他,可是他很少露出破绽。”

沈岭默然了好一会儿,又问:“听说这次李耶若要大婚的消息也是你传出去的?”

杨盼点头说:“是的,阿父叫我抛砖引玉,我想了想,李耶若心里最想求的利益应该就是嫁给我阿父,从此掌权弄权,能够不可一世。但是现在我发现,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她顿了顿,分析道:“大概她也发现我阿父并没有为她的美色所动,就算硬是嫁了,将来也不可能像她自己设想的那样宠冠六宫,更不可能生了儿子还能够有觊觎太子的希望,所以她换了一把算盘?”

沈岭点头笑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这番分析,颇有道理。所以,你就抛了一块偌大的砖头,期待看看她的反应?”

见杨盼也在点头,他微笑着说:“这次的烽烟,是从武州点起来的,而不是西凉的都城张掖。我先和陛下分析过了,这仗八成打不起来——武州才刚刚经历了那么一场围城苦战,士卒、百姓个个厌战,好容易平息了烽火,哪个蠢货要再次持戈上马,底下人不恨得想咬他的rou?”

杨盼拍拍胸道:“那就好!我也怕阿父又要一去好久,我不能见到他呢!”

沈岭摇摇头说:“但是你抛的砖?”

杨盼说:“不成功就不成功,总比闹起一场大战好。”

沈岭赞许地点点头:“这是大慈悲心。不过,忘战必危,你阿父积极备着,也是对的。”他顿了顿,突然转折说:“你阿父虽然不乐意,但是我支持你,这块‘砖’可以抛,而且可以抛得更逼真一点,不然,逼不出真相。”

他的眼睛亮闪闪的,望着同样眼睛一亮的杨盼:“不过,阿盼,这是大过错,将来问责起来,你可能担当?”

杨盼拍着胸脯:“我能!我只是怕哪一步做错了,现在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