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蜉蝣卷(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5

    罢,还处处为难,若不是我替你们沈家生了一对孩子,只怕如今早被休出门。你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敛财,不曾听过我一句肺腑之言,你母亲meimei说什么便是什么,那你怎不去问问你meimei,她那嫁妆银子都去了哪里?是落在我口袋里,还是叫别人昧走了?我在沈家这些年,上承老太太,下承婆母,我能得什么好处?不过白搭一片心罢了。你如今思念岳瑜,料来也不愿见到我,我走,我走便是!”

邱清露语毕便拔步往外跑,沈浩文这时方急了,唤了句“清露”,不妨门边窜出小小人影,直扑向邱清露。

“娘。”奶声奶气的话语响起。

邱清露俯身一把将人抱起,只道:“娘带你走。”便抱着沈泽念往外碎跑。

沈浩文叫了几声,见她毫不领情,加之心头有气,也就作罢,眼睁睁看着邱清露远去。秦婠从那小路赶过去时,邱清露早就走得没影。

“大哥,你……糊涂啊。”秦婠重重叹口气,“三meimei的嫁妆银子,是二婶拿走的。你怎不想想,嫂子是奉婶娘之命替三meimei置办嫁妆,一桩桩一件件都要过婶娘的目,若非婶娘的主意,嫂子怎么可能擅自作主贪下那银子。”

沈浩文闻言身体骤震,愣愣看了秦婠两眼,追着邱清露去了。

秦婠摇了摇头,也不知该说什么,二房的事她不想多管,能点一点沈浩文已是多嘴,旁的她也不愿插手,转手就要离去,一低头却见有人巴在那木门上头,水汪汪的眼盯着邱清露和沈浩文离开的方向。

“婶婶,爹和娘是不是都不要我了?他们都要弟弟……”沈嘉敏一双莹亮的眼眸望着秦婠,又细又软的声音委屈可怜,却没有哭闹。

秦婠的心猛地揪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又要写沈家的破事。

谢谢你们的安慰,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给你们发发小红包,嘻嘻。

第100章阴影

孩子的眼睛澄澈,倒映出的人间善恶黑白分明,毫无隐藏。自上回一别,秦婠已有数日未见沈嘉敏,小姑娘似乎瘦了些,也静了许多,似乎已经接受某种现实,虽然在问她,却也没打算听她的答案。

沈嘉敏知道大人会说什么,千篇一律的答案连敷衍的安慰都算不上,她听得太多,可总与看到的相反。

秦婠看看四周,芷园的丫鬟婆子都跟着沈浩文和邱清露追出去,沈嘉敏旁边只跟着两个丫鬟,一个木讷站着,另一个的年纪看着只比沈嘉敏大两岁,也是一团孩子气,在沈嘉敏耳畔小声劝着。秦婠记得,那是沈嘉敏的伴读丫鬟,叫作果儿,是邱清露特地买来陪沈嘉敏,养作沈嘉敏心腹的孩子。

“嘉敏,你爹惹你娘亲生气,这是追去了。大人生气的时候会做出不太理智的事,就像你生气的时候会发脾气一样。”秦婠上前,半蹲下身子摸摸沈嘉敏的头,又问她们,“黄mama呢?怎么没见着她?”

“今日黄mama告假半天,不在府里。”果儿道,她生得圆滚,颊上的rou随着说话的动作嘟成小团,看着就叫人想戳一戳。

“既这样那我带你们进园子走走?你上回说想学武功,我带你去找你。。叔叔,看他能不能教你?”秦婠一手拉起一个孩子,“不过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防御坏人,可不能拿来伤人,你们记住了?”

沈嘉敏一听就瞪大了眼眸,把她的手攥得紧紧,直道:“知道了,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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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数人先去了校场,金乌半沉,校场上正有人扎着马步练拳,下盘不动,只是出拳,另有一人拿着细长的树枝站在旁边,时不时要练拳的人抬肘沉肩。橘色的阳光将两道人影拉得老长,汗珠子从颌线上滚下,没进校场的砂石间。

“何寄哥哥?”秦婠见着何寄,有些诧异,天色已渐沉,他竟还没走?

何寄收回枝枝,看到一大两小,问她:“今日我公务在身,所以来晚了。你们怎么过来了?”

“小姑娘想学些武艺防身,我带她来看看。”秦婠问道。

何寄低头看着沈嘉敏,被她那双敞亮的眼睛注视着,他情不自禁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却朝秦婠道:“秦婠,这是你婶娘的……”

话语未尽就被秦婠打断:“我知道,我有分寸。今日她父母争执,把她撇下,我不过带她来散散心,一会就送回去。”

何寄点头,高喝一声:“沈浩武,你过来。”

沈浩武做了个收势,抹着满头的汗跑过来,老老实实道:“老师。”又向秦婠规规矩矩行礼:“嫂子。”忽然惊讶,“咦?小嘉敏?”

“八叔!”沈嘉敏甜甜叫人。

“把你前头学的那套柔体术练给她看,再把起手术教她看看,若是她要学,以后就亏你管了。”何寄冷冷道。

沈浩武“啊”了声:“我教她?那她也得管我叫老师才行。”

“少啰唆,就你这德性还想当老师,快滚过去练。”何寄一个横眉,沈浩武马上牵着沈嘉敏跑到校场中去,果儿忙也跟上。

秦婠看着三个孩子,唇角微翘:“八弟弟老实不少,还是你厉害,可有窍门?”

“窍门?”何寄也失笑,“他就是欠揍而已。”

秦婠笑出声来,眼睛眯得弯月,何寄一时怔怔看着,可那笑很快便收了,她又问:“何寄哥哥,那事你可去查了?”

说的正是上次在老太太那里发现羚角丸一事。

何寄沉吟片刻方道:“查了。连你提的栖源庵我也去过。除了每隔一段时间瑞来堂会送药过来之外,我目前没发现……沈老太太与瑞来堂有其他接触。”

他差点唤成“祖母”。

“不过栖源庵倒是有点古怪。你大概不知道,这间庵堂原不过是间山野小庵,四十四年前有人斥重金翻修重建,才建成如今模样。”

栖源庵位于京城远郊,地处偏僻,然而整座庵庙却建得颇为开阔,内里一应物件也皆精致,除了佛堂禅房净室外,庙后甚至还建有一座七层佛骨塔。

“斥金重建栖源庵的人,是老太公,第一位镇远侯。”他的祖父。

秦婠眉头紧蹙:“花钱捐修佛庙庵堂并不奇怪,可为何挑了这么偏远的庵庙?”

何寄摇头,这事他并不清楚。

“我也奇怪,所以走访了附近的庄子。离栖源庵最近的庄子叫庆喜庄……”

“等等!庆喜庄?”秦婠打断他,“庆喜庄是我们府的庄子。”

这庄子她有印象,是个侯府所有庄子里最贫瘠一处,逢年过节缴交的粮物最少,人口也不多,向来不被重视。

“对,是侯府的产业。”何寄道,“我去村里打听过关于栖源庵的事,附近的村民们都提到同一件事。他们说栖源庵闹鬼,那座佛骨塔就是建来镇住厉鬼,即使是这样,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