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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时已晚,来不及告诉你。不瞒嫂子,我身边的丫鬟谢皎,是熟知医理之人,是她发现你的药渣中有毒,之后她在园还寻机悄悄替你把了一回脉,那时你胎脉已停,胎儿已死,后来马上就出了岳瑜之事,我不确定此事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蓄意谋害,故一直没有问你。”“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安胎药来来回回都是我的亲信去抓,从未假手他人。除非……”邱清露心神大乱,在心中想着可能下毒之人。她很快就剔除了这些人,因为从一开始就骗她胎象不稳设下此局的,只有一个人,答案呼之欲出。“瑞来堂的杨守心。”秦婠替她说出这个人。“可……他是婆母医馆的大夫,难道是婆母……”邱清露不敢往下想,她颓然坐回椅上,想着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间用一碗一碗药毒杀了自己的骨rou,心里便绞痛如刀割。“杨守心与之前侯爷所涉及的王新、陈三之案有所牵连,这段时间侯爷一直在追查此事,但是前段时间发了些变故,杨守心忽然失踪,下落不明。我不清楚此事与婶娘有没干系,但是这间医馆很有问题。”秦婠坐回椅上,“不过以我对婶娘的了解,虽说她并非良善之辈,但也断不会朝自己子嗣下手。嫂嫂,不知你发现没有,家中接连发生几桩事件,似乎都有人在暗中推助,引发大房二房间的争斗,谋害沈家子嗣,侯爷与我都曾深受其苦,如今已然祸及嘉敏与泽念。布虎之事,想必嫂嫂已经找嘉敏问过。”听她提及自己现在一双儿女,邱清露忽又打起精神:“我问过嘉敏,嘉敏说了些,但孩子之语,并不详焉,不过此事却是我疏忽了。”语毕她眼现愧疚。这一双儿女皆是她的命根,她又怎会爱泽念而轻嘉敏,那起下人会对嘉敏有轻贱之意,不过是因为宋氏对泽念爱逾性命,重男轻女,在外人面前多有表露,而她这些时日又为沈浩文之事伤心,为婆媳之争伤神,心灰意冷之际全然顾不上女儿,便只托付给那起下人照看,不想竟酿成大祸。原以为是孩子争宠夺爱的矛盾,可不料竟还藏着如此大的隐情,而第一个发现的人不是她这个当母亲,却是秦婠这个外人。她太失职了。想起嘉敏含泪说的那些话,还有那只支离破碎的布虎,她那心都快碎了。布虎还是上一年嘉敏生辰,她亲手缝作礼物的,如今却成了祸害女儿的凶手,真真叫人又愧又痛。“鬼神之说不可信,孩子年幼,极易被蛊惑,人为之祸倒是真的。嫂嫂,你问嘉敏时可有外人在场?”秦婠又问她。“没有,我听你的话,悄悄问的。”邱清露道。“那就好,若是大张旗鼓,怕是要打草惊蛇。我怀疑咱们宅里藏着的那个到处生事的人,应该就在你们房,并且能接近嘉敏,还有,她应该很得婶娘信任,能够挑唆婶娘与大房间的关系,利用婶娘的私心屡屡生事,和瑞来堂的杨守心之间恐怕也有些关系。嫂嫂可有兴趣与我联手,引蛇出洞?”秦婠问道。“如何引诱?”邱清露已然将此人恨得牙根发痒,平白无故没了一个孩子,身边的两个孩子也差点着了黑手,她怎么不恨?其实这个人到底是谁,秦婠心里已有眉目。突破口应该是从宋氏身上打开的,联想到这段时日,所有矛盾都系在宋氏身上,瑞来堂是宋氏入股的,杨守心是宋氏引荐入府,马迟迟之事,最初也是宋氏先发现的,那么此人必定是利用了宋氏的弱点,先进入沈府再饲机而动。府中和宋氏有关联的人很多,但只有一个人,是宋氏从外面找进府里的。不过,秦婠心中仍有疑惑——既然是外人,纵然蛰伏多年,但并不能接触各房各人,如何能将所有人的心思捉摸得那般透彻?能设下这种种圈套的人,必然对沈家极端了解,区区一个外人,能做得到吗?又或者另有指使之人。所以眼下,她最想知道的,还是沈家人里边,会不会有这个指使者。“嫂嫂莫急,给我点时间。”秦婠安抚她的情绪,“此事需从长计议,你回去后先看紧嘉敏与泽念,莫再生变故。另外就是……那人必也知道嫂嫂你以子谋算岳瑜之事,此把柄在他手中,指不定会用来要胁你妥协,替其出力,你可千万别……”“放心吧,那人杀了我儿,我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纵是与沈浩文离心,休出沈家,我也必要将此人捉出,以报此仇!”邱清露睁着双猩红的眼,一扫前段时日的消沉。为了她的孩子,她必须睁大这双眼。作者有话要说: 啊————————————————————————第121章认兄经历沈泽念落水一事之后,二房的人更加警醒了。邱清露自见过秦婠后便一扫先前心灰意冷的颓色,重新拿出当初掌家时的威风,大有要与秦婠一争长短的气势,府中都在议论是何事让邱清露又要强起来,又猜莫不是被秦婠要胁刺激到了。当事人却都三缄其口,只在心里清楚,她们不能叫外人看出两人间的合作。大房二房的关系越差,暗中那人出手的机会才越大。邱清露借着沈泽念的落水把身边的人清理一遍,泽念与嘉敏更是被她亲自带在身边,不再假借外人之手,她又亲自带着沈嘉敏往校场寻何寄,想请他做嘉敏的老师,教她些防身健身的武艺,何寄自是应允。自此,何寄又再添一个小徒弟。秦婠远远见过嘉敏一次,小姑娘精神抖擞,比先前看着更加明亮,笑容也多了,倒叫人越发喜欢。见着邱清露的改变,沈浩文也是高兴的,他已许久不曾见到这般艳光四射的邱清露,仿如回到从前。可他那高兴维持不到半日,他回芷园找她,想要留宿,岂料邱清露把他新纳的那两房妾室召到跟前,叫两人服侍沈浩文,又把沈浩文气得摔帘而去。她对谁都笑语吟吟,独是对他,眉浅目淡,没了从前恩爱。“嫂嫂与大哥,难道打算一直这样吗?”四下无人的碧波小榭,秦婠端着碗酸梅汤畅快地饮着,邱清露倚在临水的小窗前看池里游鱼,闻言眼眸飘远,良久才道:“这样有何不好?”她忘不了自己小产那日,他对另一个女人的诸般维护,也忘不了后来他的置疑,他疑她以腹中骨rou赶走岳瑜,醉酒之时更说她心肠歹毒,争强好胜,不事公婆……夫妻多年,她百般筹谋为了谁?到头来换得如此不堪的评价,尚不及他心目中的表妹半分好,他未有片刻明白过她。罢了,夫妻情薄,强求不来,倒不如做个贤良大度的女人,不再是那贪欢爱痴的小女儿。秦婠喝完整碗酸梅汤,心里想如果沈浩初也给她整出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来,她的反弹大概会比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