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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知会一声,可电话拨出去没通,她这才想起程朔川昨晚说的今晚要开会,索性便收了手机。沈思耀前几天就主动联系她了,说是上次巴黎遇见时,他跟章亦灵在酒店房间大吵,就是因为他知道了章亦灵做的一些“好”事。最近因为这些忙昏了头,他也没空告诉严暖自己查到的事,所以想着约她出去见面。严暖到达会所时,沈思耀已经喝空了小半瓶洋酒,严暖瞥一眼,澄黄酒液,瓶身上英文一堆,也不知道是什么。她就着高脚凳坐下,她取下墨镜。沈思耀没醉,只是喝了点酒,脸红着两块,他似笑非笑地将倒扣的玻璃杯正过来,往里倒了半杯酒,递到严暖面前。他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晃了晃,“大明星,干个杯先?”严暖垂眸去看酒杯,不知想了些什么,端起来跟他碰了下,只浅浅抿了口。沈思耀也没在意,自顾自一口闷了下去。他垂着头,很丧的样子,自嘲似地呵了两声,又安静了许久,才开始说话,“严暖,你说……我沈思耀怎么就能混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怎么就能被一个人玩得团团转,他妈的,我……”沈思耀似乎哽了口气,他自额前五指穿过头发撑着,不住摇头,“你们女的心思真他妈深!”严暖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小口,眉眼低垂,声音浅淡,“说章亦灵就说章亦灵,别带上全体女性同胞啊你。”“行,那就说章亦灵,你说一女的,真是,我竟然还跟这种人结婚了cao,想起来我恨不得给自己心窝子上捅上两刀!”他抬头看严暖,“你知道么,我和杨萧奇的事儿就是她安排了捅给我爸妈的,你说她图什么?不是我妈告诉她她才知道我不喜欢女人,他妈的一早就知道了还这样做!”严暖手下一顿。沈思耀烟酒不离身,一杯酒见了底,他又去掏烟盒,滑了几下打火机才给自己点上烟,烟雾吹到严暖面前,她皱了皱眉,却没多说什么。“约你出去那件事她没承认,但八成就是她做的,那天我撞见她摆弄我手机他妈的还不承认,她现在拢了我一大家子人,我特么的还被她拿捏着离不了婚,cao。”之后沈思耀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但严暖的注意力都被他说的约你出去那句给吸引了。果真是章亦灵吗?沈思耀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后竟然红了眼眶。严暖见状,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从她认识沈思耀开始,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游戏人间的样子,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走到今天,被迫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人,他爸还弄回个争财产的私生子,对他来说,打击应该是挺大的。严暖垂着眼睛看了会趴到桌上的沈思耀,主动拿起那瓶酒,给两人各倒满了一杯。“来,陪你喝。”“喝就喝!”严暖其实不是很会喝酒,不过这酒度数大概不高,连喝了几杯都没什么感觉,但等到第二瓶的时候,她就觉得不是很对劲了。脑子晕乎乎的,她摇着头拒绝沈思耀倒好的下一杯,手撑着下巴,眼前看到的好像是小冰山。大概是喝太多了,都出现幻觉了。她甩了甩头,还是小冰山。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抱起了自己,走近时带着一股清冷的,又熟悉的气息。***晕沉感稍微褪去一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家里的床上,枕着喜欢的小鲸鱼,旁边有一只小海豚。夜色不明亮,屋里有暗沉的光。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她想喝水,掀了被子起来,脑子还是很晕,感觉头重脚轻。她一路扶着墙慢吞吞走出房间,在门口却撞上一档结实的胸腔,她抬头,困倦又费力地睁了睁眼,“川哥哥……”程朔川没说话。她很自觉地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有点像在撒娇,“我想喝水,渴。”程朔川不动,严暖等了会儿,发现没动静,扁了扁嘴,想绕过他自己去找水喝,却被程朔川挡住了,他微低着头,声音喑哑:“清醒了么。”严暖很迷惑,眉心蹙着。猝不及防地,程朔川按住她的肩吻了下来,严暖先是懵了下,后来不自觉回应着,舌头麻麻的,还有点微疼。这个吻清冷褪尽,很热烈。严暖开始往后躲,脚还不自觉退了退。虽然没有特别清醒,但她觉得,小冰山今天不太一样。很久之后这个吻才结束,其实也不能算是结束,因为慢慢从唇上转移到脸颊、下颌、脖颈。严暖后知后觉,他在褪自己的吊带睡衣。趁着喘息的间歇,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了?”这几个字让程朔川动作一顿,他停了吻,仍是半倾着身子看她,两人都安静了好久。“周淡。”“我不介意你过去是和谁在一起,但现在和我在一起,你还和前男友去喝酒,你要我一点都不介意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永远都没有脾气?”严暖的醉意被这几句话惊得去了大半,他都喊自己的曾曾用名了,说明他很生气啊。严暖边摇着头边摆手,“不是,我不是和他去喝酒。”话刚说完,她就打了个酒嗝。仿佛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她吐了吐舌头,“我一开始不打算喝酒的,但是看见他那么惨,哎,我是出于同情。”“同情?”这两字从程朔川嘴里说出来似乎是冷到了冰点。严暖赶忙解释:“哎我跟你说过,我和沈思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总算是在迷糊间找到了要点,“我跟他没有真正谈恋爱,就是,互惠互利。”程朔川抿着唇,严暖用手去摸他紧绷着的脸,“你不要绷着个脸,今天是我不好,我应该给你留个微信的,当时打电话没打通就忘记了……我只喜欢你,真的。”解释也要趁热打铁,她踮起脚环住程朔川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慢慢地,程朔川开始回应,她被抵在墙上亲吻,那双手在身上游走,点燃身体里的欲望。所谓情欲,就是一瞬天堂,忍不住喷薄而出的热情,交织着彼此的气息。***第二天醒来时,严暖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到不能说话了。昨晚她想喝水,却一直没喝到,倒是流了不少……想到这,她脸一红,悄咪咪爬起来,出门打开冰箱。冰箱门打开,冷气传来,正当她的指尖触碰到瓶身的冰凉气息时,一只手先她一秒拿走了那瓶水。程朔川挡在了她身侧,“早上不要喝冰的。”他偏头,细碎刘海耷拉着,侧颜轮廓线条精致流畅,抬眼瞬间睫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