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买个皇帝揣兜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教教我吗?”

苏维桢看了看阿晴,点点头。

阿晴忙伸手拉过苏维桢,拽着他进了后头的宅子里,催着他去取笛子。

姜灼华他们在客栈厅里吃着饭,忽而听见悠扬的笛声响起。

几人不由寻声望去,透过楼梯下的门,但见院中心的小花园围墙边上,苏维桢和阿晴坐在那里。

苏维桢横笛在手,悠扬的旋律从他手中的笛子里飘扬而出,阿晴则一脸向往崇拜的看着他。

芸娘见此,不由问道:“哟,这孩子一直安安静静的,真没看出来,笛子吹的这么好。”

姜灼华笑道:“他是我们府上养的乐师。”

说罢后,便没再多谈论,伴随着苏维桢的笛子,几人一同吃了个晚饭。

大家伙都忙了一整日,吃完饭后,便早早歇下了。

而叶适,靠着小僧给的那几个馒头,每天只吃一个,偶尔跟茶馆讨些水喝,就这般坚持了三四日,终于到了离姑苏城不远的地方。

约莫还有两三天的路程,但是他已经弹尽粮绝了,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典当了自己的马,换了一点点钱,步行前往姑苏。

一路上风餐露宿,步行又慢,偶尔遇上好心的过路人,能带他一程。饿了,便用为数不多的钱,买几个包子果腹。

钱不多,他还得省出回去的路费,所以不敢住客栈,到了夜里,只能在各个庙宇里借宿度过,什么月老庙、关公殿,叶适算是挨个住了一遍。

等他终于到达姑苏时,算是将这辈子从没吃过的苦,挨个吃了一遍。

身上原本精致的蚕丝衣服,早已因为席地而坐、席地而睡,弄得脏乱不堪,连着将近半个月没洗漱,没沐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叶适是真没想到,他居然有把日子过到这份儿上的这一天。

终于,于四月底,晌午时分,叶适进了姑苏城。

他看着偌大的姑苏城,眼里有些迷茫,现在还不知她在何处,估计得在姑苏呆上几天。

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行,实在不成,先在哪个客栈茶馆找个活计做做,赚点儿钱。

他没打算叫姜灼华知道自己来了,更不可能再去跟她要钱,她都养了自己那么久,怎么好意思再开口。

想着,叶适朝着一家客栈走去,进了客栈,跟掌柜的问道:“请问掌柜,你们店里缺人手吗?”

掌柜的打量叶适一番,低下头忙自己手里的事,漫不经心的说道:“上郡来的灾民吧?去霜洲客栈吧,那边有救济灾民的棚子。”

叶适讨了个没趣,只好退出了客栈。

有地方遭了灾吗?看来见过姜灼华后,他得赶紧回京。

但是,他怎么能去救济灾民的地方要吃的呢?不过,他口中说的霜洲客栈,能救济灾民,掌柜的应该心地善良,不如去那里问问,缺不缺人手。

想着,叶适便拉住个过路人,行礼问道:“敢问霜洲客栈在何处?”

那人看了看,亦将他当成上郡来了灾民,指了路,说道:“直走,到十字路口右拐,到平沙街,就能看到霜洲客栈了。”

叶适道了谢,往那边走去。

第91章

叶适按照方才那人的指路,一路找寻,终于远远见到了霜洲客栈的招牌。

他心头一喜,但见客栈正门旁边,搭着三个棚子。

正值晌午,棚子里坐着好些灾民,手里端着碗,正在喝着粥。还有一些人,正排着队,在一名面带面纱的女子面前,排队轮流等着舀粥。

叶适不由愣住,停下了脚步,那手里拿着大铁勺,正在给灾民盛粥的人,不是姜灼华还能是谁。

她换下了往日的曳地长裙,穿着裙摆只到脚面的三绕曲,宽大的袖口用绑带扎住,正专注而又耐心的给灾民们一勺一勺的盛粥。

叶适的心在胸膛里砰砰跳起,远远的站在街道的人流中,定眼望着姜灼华,仿佛这偌大的姑苏城,都被她一人填满,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的她。

叶适唇角渐渐挂上笑意,可笑意没有挂多久,却又化成了凝在眉心的一抹愁意。

他本是想着,远远看她一眼就回去,现在看也看到了,也该走了……

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挪不动脚步,站在原地,目光锁在她的身上,片刻不离,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正在这时,姜灼风和蒋霜洲,每人肩上扛着一袋米,从叶适身后的路口,朝霜洲客栈走来。

姜灼风见到路中间,站着一名衣衫脏乱的高大男子,还朝着霜洲客栈门口不停张望着,他便以为是上郡来的灾民,却因为自己是年轻男子而不好意思过去。

毕竟这样的灾民,他这些日子也遇见不少。

其实有多大关系呢?谁没落魄的时候,越是落魄的时候脸皮就得越得厚啊,等这段时间熬过去,不就都好了嘛。

念及此,姜灼风走到那名男子身后,拍了下他的肩头道:“兄弟,过去吧,别……”

话未说完,叶适转过身来,熟悉的俊脸印入眼帘。

刹那间,姜灼风傻眼了,瞪大双眼看着叶适,正不知该说什么,叶适慌忙看了一眼那边的姜灼华,见她没有发现,忙一把拉着姜灼风的衣袖,钻到了对面商铺旁边的狭窄小巷子里。

姜灼风忙对蒋霜洲道:“掌柜的,你先回去。”

蒋霜洲不解地看看二人,便先扛着米回了客栈。

进了小巷子里,姜灼风将抗在肩上的米放在脚边,正欲行礼,却被叶适一把拉住,道:“拿我当寻常人即可。”

姜灼风颇有些不习惯,但念及此时在外,便只好应下,抱拳行礼意思了一下,而后问道:“公子不是病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还是这副模样?”

叶适不由抿抿唇,道:“我没病,我这趟出来,其实、其实是微服私访。但是在武陵郡,被小混混偷了钱袋,连着私印和令牌,也被偷走,没有办法跟官府联系,支取不到银两。”

姜灼风闻言,似不可置信一般瞪大眼睛,压着声音质疑道:“公子,私印那么要紧的东西?怎么能和钱袋放在一起?而且,出远门,钱要分成好几份,分别放在身上不同的地方。”

他哪儿知道这些?从小教给他的都是朝政权谋,谁会跟他讲这些?叶适闻言抿唇,不由垂下眉眼,而后道:“我……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偷钱……”

姜灼风不由拍了下自己脑门,其实他想拍的是叶适,奈何不敢。

被人伺候照顾着长大,从未在民间生活过的叶适,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生活经验?

想到这儿,姜灼风忙问道:“武陵郡距姑苏城,饶是马不停蹄,也得七日的功夫。您钱被偷了,您怎么到的这里?”

叶适又道:“遇到一位心善的出家人,给了我几个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