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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样。别说许多贵妇了,甚至许多儿郎都不如她,当得上是女中巾帼,关键她还不显山显水,十分低调。有着这么一句话,接下来要办之事自然顺遂。不为利好啊,不为利就不会动了别人的饭碗,不动别人的饭碗,就不会有人跟你拼命。那些下人们也不傻,为何会跟着李氏,给鲁氏下绊子,不外乎鲁氏动了他们的饭碗。断人财路犹如挖人祖坟,何不你好我好大家好呢?吃谁给的饭不是吃,谁给下面那些人饭吃,她们自然奉谁为主。裴婶和薛mama接管以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将鲁氏撤掉的人都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倒也不是全换了,只换回了一部分,鲁氏的人有的动了,有的没动。大体局面保持在双方之人各占一半,当然若是那种太贪、太混账却是一概不用的。鲁氏倒不是没有意见,可这娄子本就是她捅出来的,如今秦氏是在给她收拾烂摊子。若秦氏不出面,李氏借机发难,夺了她的管家权,她的人一个都不能留下,而如今还给她留了不少。所以说人的心真得很奇怪,明明秦明月动了鲁氏的人,她非但不恨,反而感激庆幸。而李氏的那些人见世子夫人再度复用她们,那叫一个感激涕零,不管出于何种心态,总之逢人就说世子夫人的好。王府终于恢复到一个相对平稳的局面,大家都因冬至宴的事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到了冬至这一日,王府大门全开,门前车马如龙,宾客如云而至。前院大摆筵宴,镇北王在虎踞堂招待一些重要的将领和辽东当地数得上号的豪族家主,而祁煊和祁曜祁栋则是被派去了他处陪宴。所谓陪宴,自然打着饮宴的幌子,行联络拉拢巩固势力之实。镇北王虽是辽东边线总兵官,掌对抗金人之事,可辽东这地界历来形势复杂,既有辽人,又有汉人,当地豪族林立。他即要对抗金人,光凭镇北王府一脉是远远不够的,还得整合辽东境内其他势力,所以一些场面上的事却是不能少的。进了这处宴厅,祁曜就扔下祁煊和祁栋,走入席间与人推杯交盏起来。军中出身的人都豪迈,也不管什么雅不雅的,酒兴上来了,扒了衣裳露膀子和人拼酒也不是什么罕见事,所以这种宴注定和京中的宴不同。场面极为嘈杂,到处都是嘻嘻哈哈的说话声,还有人行起酒令来。而祁曜此人,你看他一派风度,他倒也能和这些粗鲁的浑人打成一片,看得出很多武将都对他极为欣赏,连连有人上前来与他敬酒。祁曜走后,祁栋也没耽误,他虽不若祁曜风光,但认识的人不少,也是被一群人簇拥着。唯独祁煊,人一个都不认识,也并没有人与他引见,显得格外得尴尬。看似大家都在饮宴,实则自打这王府的三位公子进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观察着他们。主要对象还是放在祁煊和祁曜身上。只要金人不灭,如无意外镇北王一脉是会常年驻守辽东,他们很多人都是辽东当地传承几代人的武将世家,未来的镇北王是谁,在很大程度上都对他们的家族有一定的影响。这些年来,附庸祁曜之人不少,但大家的态度都挺暧昧,俱因祁曜身份不明。如今真正的世子回来了,王爷会如何选择,镇北王府未来的方向如何,很多人都在等。祁煊出现在冬至宴上是一个信号,可到底是信号,还是只做表面功夫,谁也不知。不然早就有人靠上来了,又哪会让祁煊一个人站着。众人嘴里说着话喝着酒,实则眼神都有意无意在往祁煊这边看。祁曜也看着这边,不过眼中却藏满了得意与恶意。他就是刻意的,刻意当众给祁煊难堪,刻意向大家展示谁才是镇北王真正的继承人。一个光有名头,人脉全无的世子,他如何去统帅辽东,如何接掌父王的位置。真正的厮杀从这一刻才开始,而这不过是祁煊要打的第一场仗。大家都看着这里,或是观望,或是等看笑话。哪知祁煊却丝毫不以为然的模样,也可能是自我缓解尴尬的处境,竟找了个空地坐在那里喝起酒来。这个宴厅中所坐的之人都是武将,武将俱都好酒,所以宴上的酒是最多。甚至为了让他们喝得爽快,每个桌子下都摆着酒坛。祁煊一身玄色金绣的华服,衬得他身形格外挺拔硕长,他单手执杯,谁也不看,一口一口地灌着酒,似乎心中郁郁。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虎父犬子,古人诚不欺人也。见到这一幕,许多人都心中暗忖道。之所以会有如此感叹,大抵是出于对长相的一种盲目认知,祁曜也就罢了,他长相偏似镇北王妃,可祁煊长相与气质却是像了镇北王八成。镇北王镇守辽东多年,无数次带领手下将士抵抗金人的攻打,在辽东人的心目中占据了极高的位置。这样一个长相肖似镇北王,还是王府的世子,却是一遭挫折就气馁的心性,着实让人感叹,也让人唏嘘。大家心思各异,心里却不免都往祁曜那边偏了一些,也不再去看那世子,因为这样一个人注定只能被二公子踩在脚下。第113章==第一百一十三章==就在这时,一阵动静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却是一个彪形大汉似乎喝醉了,竟跑去了祁煊那一桌。那张桌子自打祁煊坐在那里后,便再无人上前,此人的靠近引来了很多目光。“咦,这李疯子想干啥……”隐隐似乎有人这么说,但旋即就被嘈杂声隐去了。李鹄醉醺醺的,衣襟半敞,露出肌rou虬结的胸膛,手里拎着个酒坛子,刚走到桌前,就砰地一声将酒坛子掼在桌上。“来来来,喝酒!看你长相挺男人,怎么喝起酒来跟个婆娘似的,是个男人就该大碗喝酒大口吃rou……”一见这场景,大家俱是失笑。这李鹄绰号‘李疯子’,之所以会有这个绰号,因为他即是酒疯子,又是武疯子。此人曾经在宁远一战不听将帅号令,单人单骑冲入金人骑兵之中,杀了几个来回共计斩杀六十五人后全身而退。一战成名,自此就被戴上‘疯子’这个绰号。而此人的酒品也极为不好,但凡喝酒必醉,醉了还要找人喝。关键此人酒量惊人,你明明看他醉了,他却喝再多都是这样。你不跟他喝,他对你纠缠不休,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喝得高兴了要打,喝得不高兴了也要打。因为这,他明明是个将才,却时至至今只是个游击,俱是因为他这酒品给拖后腿了。这次世子被他缠上,恐怕要出丑了。看到这一幕的人俱是心中唏嘘,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