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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祁煊本是含怒出手,又是攻其不备,而祁曜因为对方的戳破正羞恼着,再加上仓皇抵挡,根本不是祁煊的对手。两人甫一照面,他就落入劣势,被祁煊打得毫无还击的余地。不同于祁煊和李疯子之间,世子和二公子打起来就是兄弟阋墙,真闹大了话,王爷饶不了他们,方才在一旁看热闹的武将们也不敢看热闹了,忙一拥而上想将两人分开。可惜祁煊报着要痛揍祁曜一顿撒气目的而去,没打痛快他怎么可能会住手。就在这时,镇北王到了,他满脸铁青之色,虎目利芒毕现。“都给本王住手。”祁煊仿若没听见也似,继续痛殴着祁曜,而已经被打倒在地的祁曜,除了抱着头闪躲,已无还手的余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丢人还嫌丢得不够?都给本王住手!”当着辽东境内这么多将领家主官员的面,闹出兄弟阋墙之事,即使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镇北王,也忍不住震怒了。那句‘丢人还嫌丢得不够’,明显是在说祁煊。搁在之前,祁煊怎么也要忍下来,可这次他不想忍了,真当他稀罕这镇北王的破椅子,谁要谁拿去。自打和秦明月成亲后,就隐藏起来的尖酸讥诮冷不丁就在祁煊的脸上冒了出来。以前是为了做戏,是为了招人恨,是因为不被人理解的抗议,是太冷,太孤单,太寂寞。可自打有了她,有了昀哥儿,祁煊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一切都不去在乎。“这一切不正是是你想看到了?如今满意了,如愿了,怎么还恼起来了?”祁煊突然停了手,站了起来,他嘴角噙着笑,一脸的讥诮。没人料到祁煊会这么说,在确定自己不是听错后,所有人的头都低了下来,做鹌鹑样。镇北王也没料到祁煊会这么说,脸上闪过一抹狼狈:“你确定你是在跟本王说话?”祁煊本想怼回去,可看着对方那泛白的双鬓,以及那张比记忆中苍老了太多的脸,他突然有些意兴阑珊起来,“你愿意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说完,他就扭头走了。本可以完美结束的冬至宴,因为这突来的一场事,而变成惨淡收场。即使之后大家都粉饰太平的捧场留到了筵宴结束,仿若没发生这一场事,可发生了终究是发生了。前院摆宴待客,镇北王妃也在后院摆了家宴。府中的女眷都到了,包括闭门休养的李氏。李氏今儿将自己打扮得格外的光鲜亮丽,不知是秦明月送的那妆粉却有奇效,还是其他什么,从外表看去李氏的气色十分好,一改前段时间的脸色泛黄眼圈乌黑。看到这样的李氏,秦明月和鲁氏不禁对了个眼神。果不其然,宴至半途,李氏特意在镇北王妃面前提起自己已经养好了的事。不等镇北王妃说话,鲁氏就率先挤兑上去了,她装得一副担忧地模样:“二嫂你可别逞强,我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可身体比其他事儿重要。这才几日啊,真就养好了?你若是担心大嫂和我担不起事儿,实在不用cao这个心,你看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不都挺好的吗?这多亏了大嫂的功劳。不是我说啊,大嫂不愧是世子夫人,处事公道,有章有法,这上上下下谁不夸赞大嫂仁厚啊,都说大嫂这世子夫人不是白当的。”鲁氏这一口一个世子夫人,意思还用挑明吗。就是在对李氏说,你该呆哪儿呆哪儿去,你一个二房的夫人和世子夫人□□,脸多大啊你。李氏早料到这事不会顺遂,却没有料到鲁氏会当着这么多人面挑明了说。正当她想着怎么应付之时,突然一个丫头从外面急急冲冲跑进来:“王妃,不好了。”一旁的何mama斥道:“什么不好了,会不会说话。”这丫头脸一白,忙道:“奴婢失言,还请王妃赎罪。实在是有件事不好了,二公子被世子给打了,伤势很严重,人已经被抬回了逸翠园。”祁曜可是习武之人,都用抬了,可见伤势很严重。听到这话,李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你给我好好说,怎么二公子就被世子打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不待那丫鬟回她,她就拿着帕子掩面哭了起来:“我的天啊,这还让人活不活了,这两口子合着伙欺负我们二房,母妃今儿你要是不给我和二爷做主,这府里就没咱们的地方呆了……”镇北王面色铁青,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明月,斥道:“给我闭嘴,嚎什么嚎,先去看看矅儿再说。”两人急匆匆就离开了,这宴自然是吃不下去了。下面一众人面面相觑,又坐了一会儿,都各自找借口离开了。除了蝶夫人对秦明月安抚地笑了笑,大多都是低着头就走了。俨然一副怕被连累的样子。鲁氏对秦明月道:“大嫂你别慌,肯定没什么事的,你快回泰安院看看吧,前院的事你别担心,由我cao持就是。”秦明月点点头,就带着丫鬟走了。*其实谁都明白这事不同寻常,世子和二公子本就是针尖对麦芒,今日冬至宴,两位公子都在前院陪宴,当着人面打起来,这事能小?之后又一个消息传来,世子触怒了王爷。这个消息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身处在这王府中,很多东西都不会说得太明白,但只要有一点点讯息就足够让人嗅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于是,府里能算得上数的人,都去了逸翠园,而泰安院这里却无人问津。若是这样也就罢,泰安院的人去良医所请良医,被告知所有良医都被请到逸翠园了。据说二公子的伤势很严重。等奉命去请良医的香巧回来,秦明月当即砸了手里的茶盏。“合则就他一个人受了伤?”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怒成这样,下面人个个噤若寒蝉。裴婶一脸焦急道:“若不我让人去外面请个大夫来?”靠坐在榻上的祁煊一挥手道:“不用,爷伤得不重,这些伤就是看着吓人,那李疯子没下死手。”秦明月拧眉看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去拿些药酒来擦擦,把淤肿化去就好,你们都下去吧。”众人鱼贯而出,秦明月也跟了出来。裴婶道:“夫人,我让人盯着些逸翠园那边的动静,不过恐怕那边会小题大做,你要不要去那边一趟?”“不去,若是死了我给他填土。”这话说得就有些太歹毒了,可秦明月实在气得慌。她从香巧手里接过药酒瓶,扭头就进卧房了,薛mama和裴婶面面相觑。“这时应该以安抚为上策。”裴婶道。薛mama想了一下:“罢,世子夫人自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