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gb】当海之魔女捡到被遗弃的豹豹(hc)在线阅读 - 2英雄/发情期被部下发现

2英雄/发情期被部下发现

    “露娜?居然在这碰到你,运气不错。”

    看菲迪斯在黑夜里露出一口白牙,原本沉稳的露娜竟然气不打一处来。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在冲着什么方向跑,你要去追兽潮吗?”

    菲迪斯扬起一副无辜的笑容,见他们的小meimei露娜眼珠一转扫过四周,却没有捕捉到那个想象中的身影,菲迪斯笑得更加张扬了。

    “当然是去追将军。”

    “利夫大人?他在哪里?”

    “别急嘛,你听我说。”

    菲迪斯和利夫到边境最近的传送阵之后,就失去了魔力传送的手段,兽潮将至,边境少有车马流动,他们好不容易才在车马驿站碰到一个行商的车队,借道一路赶来边境。

    那位行商也是奇怪,分明是兽潮将至,需求低迷的时间,他却像是有什么执念一般要来边境做调查。

    中途菲迪斯察觉到兽潮的预兆,就跟利夫提前下了车。

    “如果让兽潮按照往年的轨迹迁徙,以现在第二军团的兵力是绝不可能在正面冲突中解决的。”

    “所以今年的命令是掩护边境城撤离,菲迪斯,你知道我们时间紧迫。”

    “不,我们没打算放弃边境城。”

    “你疯了!”

    少女在夜中尖啸,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微微低下头,用狐疑的眼神盯着菲迪斯。

    “我们下车后绕道进了锡兰峡谷,如果要从山地汇合冲向边境城,迁徙之路上必然经过峡谷。”

    “你们该不会是……”

    “嗯哼~”

    见这位久有默契的指挥官露出坏心的笑容,露娜只觉得窒息。往常这样的笑容之下,绝不是什么正常的点子。

    他们炸掉了锡兰峡谷。

    “但是疯狂的魔兽根本没有神智,他们冲出道路也只是时间问题。”

    “没错,所以我跟将军前天去埋伏了一只岩溶巨兽,并且成功把它的尸体丢在峡谷里了。现在那边满是魔兽恐惧的高级神兽尸体味道,就算只剩下本能他们也一定会偏离轨迹,冲进迷雾之森。”

    “你他妈在说什么?岩溶巨兽?你是把将军推进火山口去埋伏天灾了吗?”

    见菲迪斯露出“没错”的笑容,露娜感觉到自己的常识和理智都在快速崩溃中。

    一年了,利夫离开这只军队已经太长时间,自从他们的队伍分崩离析,年纪最小的露娜才被迫背负上并不适合她的重担,她只能在逆境中艰难保下剩下的战士们。

    哪怕是在一年前,她也是队伍中独来独往的刺客,少有参与正面计划。以至于她几乎忘记了,第二军团那么多离奇的丰功伟绩,都是建立在面前这位是天才也是疯子的奇思妙想指挥官、和读万卷书的学者白那些天马行空的计划下的。

    “露娜,你可别忘了,我们能从一群边境泥腿子兵团成长为王国第二军团,依靠的是精英的战士,超脱常理的指挥官,还有……”

    露娜知道他想说什么,像是认命一般轻轻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火把。

    “还有一位被称之为‘英雄’的将军。”

    “我要去追将军,我们可能要顺路找个人,你来么?”

    露娜看了一眼左右,下达指令。

    “……一队,塔姆纳、博德跟我走,剩下的人按照计划归队。”

    “是!”

    发狂的齐格纳野猪,七头。它们失去理智冲撞向人类赖以生存的小屋,就像是撞碎豆腐渣一样轻而易举。

    黑夜中,蹲在村口灯塔上的男人感受到脚下愈演愈烈的震动,从塔尖一跃而下。他敏捷的身姿在圆月上滑出一道弧线,然后轻轻落在村庄的门口。

    他刚才就已经注意到了,村口的房子里还有未撤离的村民。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是就这样让这群魔兽冲进去,再想要护住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守护,总是比杀戮困难得多。

    只是瞬息,那碾压一切的、坚硬如钢铁,尖牙长角的野兽就已经到了身前,只见男人借着转身的力道回望向他的战场,身侧却有一道黑色的闪电以雷霆之势重击在即将撞上他的豪猪身上。

    那身形巨大的豪猪就这样被可怖的怪力砸飞出去,又收不住惯性,一头砸进了村子破烂不堪的栅栏中。

    利夫轻巧地甩了下尾巴。

    “还好,没永远失去你。”

    他轻笑起来,以更胜的速度扑向魔兽。

    等到骑马而来的菲迪斯等人到村口,已经是一片狼藉,男人有意控制的战区,将剩下的魔兽在较远的地方截杀。到处是被巨力砸出的坑洞,壮硕猛兽的残肢和黑色的血液。露娜环视了一圈,却没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

    他们又靠近村口一些,这才终于在一片废墟中看到了茫然的男人,此刻男人正将战斗中破碎不堪的外袍搭在肩膀上,叉着手,茫然地看着一边。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位不愿意离开村子的老人正顽固地抓着他家门框,像是被吓疯了一样的摇头,念叨抗拒的话语。

    菲迪斯翻身下马,路过利夫的时候想要像往常一样拍一下男人的肩膀,却被利夫侧身半步扭开了,他大声冷哼一声,在对方催促的目光中走向老人。

    “您是巴鲁克家的人吧?我们向撤离的村民打听了您的消息,听说了不愿意离开村庄的理由。”

    “我不会走的!我死都不会离开这里的……我要等我孙子回来……谁会跟这个怪物走啊!”

    “怪物?”

    利夫看向那老爷子,菲迪斯敏锐地挡在两个人中间,隔开了两人的视线。

    “是这样的,实际上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位自称出身这个村子的商人,他来边境寻找自己出生的村落。大约十几二十年前,他从这附近被拐卖。我们觉得他符合您孙子的失踪事件,所以带着他当时带在身上的长生坠来找您。”

    露娜这时候已经翻身下马站在利夫身边,见面之前她有太多的话和想法,可是真的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面。对方却只给了她一个含笑的眼神,就让她在惶恐中闭了嘴。

    等等,菲迪斯刚才在说什么?

    她望出去,见到老人一把夺过那坠子,满是岁月沟壑的老脸扭曲在一起,像是眼睛和嘴巴也扭曲成了皱纹的一部分,他哭起来大喊了几个名字,近乎要昏厥过去。

    菲迪斯快人一步抱住了老人的身体,低声下来安抚这位情绪激动的老人,只见他虔诚地合十了双手,在菲迪斯和其他士兵的搀扶下走来,他浑浊的眼中溢满泪水,口中念念有词。

    “苍天啊……我的神明,您终于开眼了吗?奇迹啊,这都是奇迹!”

    说着他又转向了利夫,想要一头跪下去却被菲迪斯拉住了,他含糊不清地哭泣、道谢,为他被等待折磨的、漫长的生命,为他终究等来的奇迹。

    好不容易扶走了老人,露娜也把马牵过来,把缰绳递到利夫手中。

    她的将军还是一如当年。哪怕他一身血污,发却利落的被深蓝发带高高束起,眼睛雪亮。

    他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

    “他刚才还骂我怪物。”

    于是露娜也笑起来,看着利夫翻身上马,她也上马跟在他身后。

    这就是第二军团的将军。

    他们的“英雄”。

    之后军队完成了接应任务,带着剩下的村民返回边境城。菲迪斯接手了军队的指挥权,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队伍迎接兽潮的侧翼。

    尽管主队被引导向边境外的迷雾之森,但侧翼仍然擦着边城外的村庄席卷过境,他们的任务从全力抵御兽潮转为搜寻落难者、解决侧翼迷路的野兽,一切都在菲迪斯的指挥下显得游刃有余。

    每一天利夫和露娜都会在一线解决最为棘手的魔兽,军中很多士兵其实对这次抵御任务很是抵触。他们都太清楚被削减兵力的第二军团,面对数以万计的疯狂兽潮就是螳臂当车,根本没想过能以如此之小的代价解决这次兽潮。

    于是一月有余之后,在勘测组终于宣布兽潮已经完全过去,军队中爆发出振奋人心的狂呼,并在夜晚来临之时久违地开启了庆功宴。

    现在的这只第二军团,经历了政变后的割裂,又引入了今年征兵的新人们,许多士兵曾是利夫的旧将,也有诸多新人,他们都跑来敬一杯这位“在岩浆口埋伏神兽”的将军,眼中都有一种同样的光芒,狂热的崇拜。

    他潇洒又亲和,豪迈又谦逊,若不是脖颈上还挂着解不下的特制项圈,与当初并无差异。

    以至于无人能想到这位将军消失的这一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那位寻回家人的老爷子跟着自己成为商人的孙子一同来拜会,商人的妻女在一边给菲迪斯倒酒,让原本回归后轻松下来的指挥官都红了脸。

    “菲迪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有妻子和儿女的。”

    露娜接过小姑娘的酒杯,一脚踩在笑容羞涩的菲迪斯脚上,在后者吃痛的惊呼声中,笑着和小姑娘碰了下杯。

    “啊啊啊!你怎么那么使劲儿!我的脚——我是有妻子,但小妹子也很可爱让我想起我女娃儿了不行吗?”

    露娜不理他了,只是抱着半满的酒杯,看着被士兵们围住的利夫,他面前的一个小伙子正在表演大盆灌酒,围观的士兵包括利夫都发出起哄的喝彩声。

    “将军看起来挺开心的。”

    菲迪斯在她身边坐下来,黑猫的目光一秒都没有给他,却默契地跟他迎上来的酒杯碰了一下,自己也喝了一口。

    “利夫大人……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这样就好。”

    “嗯,我准备明天给其他人写封信,至少给他们报一声将军的平安。”

    露娜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挪开视线,看着杯中自己的脸,面无表情。菲迪斯瞥了一眼露娜,又继续闷声说:

    “我还是不相信他们会背叛将军,也不相信白会不管将军……他可是将军的亲弟弟啊。”

    “现在这样就好了——说起来,你是怎么找到将军的?你信里说他被人带到高原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菲迪斯简单地提起了和海鸣短暂的接触,当露娜听到“海之魔女”四个字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她把酒杯往地上一拍抓住菲迪斯的衣领,合着热气、酒气一起往男人脸上冲。

    “你们疯了吗?魔女?她们是纯粹的利己主义者!你们会把灵魂都赔进去的!”

    “急什么,我看那位小姐挺好的。再说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将军没事儿就好嘛?”

    露娜语塞,松开了菲迪斯的衣领,又听他说了许多关于魔女的事情。帝国的情况他们有所耳闻,却没有想到他们能残忍到给菲迪斯灌下高原的毒草,还有那名魔女的手段……也确实让人咂舌。

    尽管他的脖颈上还挂着特制的项圈,但那项圈本就满是特殊的魔纹,倒是像某种奇异的装饰品,或者特殊的魔道具。

    现在看来,他们的将军能活蹦乱跳地跟后生喝酒,还能去火山口搞自杀式偷袭……应该是被那位魔女费心治疗过了。

    他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似乎是察觉到露娜的担忧,商人家的女儿又上来给她加了一次酒,旁边的士兵看到这边的漂亮女孩们,嬉笑着喊她也帮忙加个酒。菲迪斯把手上的空酒杯砸过去,在他们的嬉笑声中笑骂了句滚蛋。

    这一晚上太过快活,以至于连利夫都喝的太过尽兴,粗糙的麦酒对他来说并不难以下咽。他想着这半年他在魔女的家里太过克制,毕竟海鸣就算带他去吃饭也会以身体恢复期为由拦着他喝酒。

    边境的寒夜,连风中都带着沙土的特殊腥气,刺骨的寒冷被酒精所驱散,转化为化不去的热意在身体中周转。

    他本以为那热意仅仅来自于酒精,恍惚之间想起距离他上一次的发情期已经有些许时日了。

    离开高原之后他一直小心翼翼,也未曾想到菲迪斯作为他的副官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从不提起他在帝国的时日。

    酒精分明麻痹了神经,却在压制欲望上效果差强人意,他放下了酒杯,好不容易才从士兵们崇拜的目光下脱身。

    “我先走了,别跟着我。”

    菲迪斯适时地拦住了他的迷弟们,并用戏谑的目光嘲弄了他一番,直到又一次被露娜锤倒在地上,他才终于从这一场闹剧中抽身而出。

    回驻扎的帐篷那边……人员太过密集,他们现在还驻扎在城外,保不准会有人听到看到些什么。他只能拖着逐渐脱力的身体继续往外走,分明是能撕裂雷电,搅动岩浆的战士,却在温水煮青蛙般的热意下逐渐失去自我。

    他恨死了这种身体脱离控制的感觉。

    好不容易离开驻扎地几里远,清澈的溪流在林中的草地蜿蜒,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在溪边跪下来。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寒夜中踩进冰冷刺骨的溪水中,他胡乱地把衣服扒下来甩在岸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剥下发带放在衣服上。

    等露娜回过神的时候,菲迪斯已经被旁边的士兵喝倒了,他们正费劲地往他嘴里灌商人女儿送来的解酒茶。菲迪斯喝呛着了,从躺成一条的状态猛地弹射起来,一边咳嗽一边骂人。

    他们都嬉笑着说这解酒茶真有用,那善良的商人女儿又拿了两瓶给露娜。

    “露娜大人,您看要不要给将军送一瓶过去?”

    “嗯,我去送吧,你早点回去吧,别跟这群小畜生鬼混。”

    她接了女孩的解酒茶,自己喝了一瓶,草药的味道滚过喉咙极为清爽,甜中发苦。她皱着眉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在喝嗨了的士兵们歪歪倒倒的军礼中离开了这一片进入尾声的宴会。

    她先是去了利夫的帐篷,但是空荡荡的帐篷连痕迹都不曾留下,显然是没回来。她皱起眉,虽然利夫酒量不错,但是被那群士兵车轮战了那么久,也有醉酒昏在哪吐的可能性,心下这么想着,她还是决定去找找他。

    刺客的素质总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格外有用,她顺着稀薄的痕迹顺着夜色摸了出去,黑猫族的视力在晚上也不会受到多少影响。在初到第二军团的日子里,她会求着利夫在晚上休息前指导自己,两双不曾被夜色朦胧的眸子中只有对方的影子。

    那时的她像所有的士兵一样,崇拜死了那个男人。

    顺着痕迹走出去几公里,她才被夜风吹醒了脑壳,那风中不仅有刺骨的寒意,还有……来自远方的低吼声。

    她彻底清醒过来,下意识点地而起跃上了树枝,隐藏了身形和气息向前掠去。

    在距离溪边不远的枝头,她终于找到了男人,手指摸上腰包里的解酒茶,却愣在原地没有了动作。

    他的头抵在岸边,双手按在岸边的石头上时而虚握时而抓挠。他赤裸的下身浸泡在冰冷的溪水中,上身接近脖颈的地方是不正常的暧昧颜色,却又被溪水冲刷的泛白。

    背上微微闪烁着名为“情欲”的魔纹,在魔女的调养下逐渐淡去的狰狞伤疤一条条印在露娜的眼中,像是要遏制住她的呼吸。她感觉到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她几乎颤抖起来。

    他低沉地喘息,时而怒吼,时而呻吟。他有力的上肢支起身体,背脊上条条肌rou都颤抖起来,他挺起后背、悬起腰将自己弯成一张弓,又在情欲中失去力气落下去,她看不到他的眼睛。

    冰冷的溪水冲刷在被动发情的敏感躯体上,像是针扎在最柔软的嫩rou上,他哀嚎着从溪水中滚过,任由碎石的棱角撵过身体换来更加难耐的痛苦,可这种痛苦也维持不住理智的清明。

    他终于忍耐不住,趴在一只手臂上,别样的痛苦都转化为不可言说的欲望几乎要烧坏他的大脑,好在冰冷的溪水夺走了剩下的力气,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和发梢落下的水珠混为一股,他爬出溪流的时候发出哭喘一般的声音。

    那道声音彻底将露娜的心脏劈开裂痕,她以为自己能像菲迪斯那样装作一无所知,只是陪着她的将军,可真的目睹着一切她却几乎要昏厥过去。

    男人仰面躺倒在地上,伤痕遍布的胸前,肿胀的茱萸随着剧烈的喘息起起落落,待到他终于失去意志伸出手刺入后身,却没有露出半分舒爽的神色。

    她终于看到了他的眼睛,那双无神的眸子里蒸腾起她最为熟悉的阴霾。

    露娜处决过无数目标,他像极了那些将死之人,那情绪她无比熟悉。

    名为……绝望。

    她终于支撑不住向后倒下去,几个起落消失在森林之中,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