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清穿四福晋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0

    的阿哥,骑马就没办法弯弓,弯弓就驾驭不了坐骑。证明完了之后再把猎物都放生了,这不就是显示出他没有争强好胜的心。起码他不是冲着彩头去的,不过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弓马技术。

所以当八爷这么谦虚的说完,也就有一些蒙古王公赞赏了他一番,什么仁人君子也是不在话下。

太子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老八这么迫不及待的往上蹿,希望他别撞墙上才是。

皇上也不说今天的围猎谁最出彩,不过是兴趣正浓,这便在木兰围场连着数日围猎。看着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八旗子弟,带回来的大小猎物数以千计,倒是为此即兴赋诗一首。道是:地敞沙平河外天,合围雉兔日盈千;筹边正欲劳筋骨,时控雕弧左右弦。趁着这股子劲头,康熙亲率整个队伍从热河一路呼啸而过,往塞外进发。只是刚到永安拜昂阿的驻地时,十八阿哥突然病倒了。

康熙连行服都没换下,就直奔十八阿哥的帐篷。

“胤衸,你觉得怎么样了。”康熙坐在床前,轻声唤着略微有些迷糊的十八阿哥,回头询问太医,“怎么突然病倒了,出发前不是好好的。”之前说水土不服,在热河行宫那几天不是已经调养好了,要不也不能带着往塞外走。

十八阿哥的小手抓着皇上的手动了动,“皇阿玛,嗓子疼。”说话声小还带点嘶哑。康熙哄了声,让开位置,“快给看看是怎么了。”

太医掰开十八阿哥的嘴看了一回,说是肝火太旺造成的,要先吃两副降燥去火的汤药才能再行调理。康熙就让太医赶紧开方子煎药。

四爷闻讯赶过来的时候,皇上还在十八的帐子里没走。见人趟床上小脸泛红,也是担心会并发出别的症状,便提议道:“草原上可不比行宫,就算随行有太医,到底药不齐全,还该派人往行宫去取药才是,虽然现在看着没什么大碍,就算用不上,有备无患也安心些。”

“四阿哥说的没错。”转头就吩咐海望赶紧派一队人马回热河行宫取药,顺便把几个擅长治理小儿病的嬷嬷一并带过来。又这么在驻地上停留了两天,眼见十八阿哥略有好转,已经不喊嗓子疼了,遂决定继续率众往草原深处去。至于十八阿哥,还让他在原地等着将养身子,甚至还让同样病着的太子留下来看顾十八。

四爷却隐有不安,临行前还悄悄同海望提了,让他交代好留下伺候的人,千万看护好太子同十八阿哥,如有异样,还应立即前往禀报才是。

“四哥在担心什么?怕太子对小十八不利吗?”十四爷驱马走在四爷身边,往身后越离越远的驻地看了眼,“太子他还不至于吧,况且就十八一个小毛孩,皇阿玛就算真废了太子,也不可能把皇位传给他的。”

四爷抿嘴,这话却是难说的,他就不止一次看到皇上亲自在教十八读书写字,那种舐犊情深反正四爷是从来没有在皇上那里感受过。要说太子为此要加害十八,四爷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只不过是担心十八的身子受不了。毕竟是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皇宫,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好比兰花一样,身娇体贵的,可不是海棠那种随便往哪一丢都能存活下去。

“是啊四哥,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不是有太医还有蒙医在那儿守着,小十八应该不会有事的。”十三爷也跟着说了一句。

四爷知道,就算自己担心再过也没用,这都已经在草原上了,好不好的也只能让十八自己去适应。这便把心思收回来,见弘晖穿戴的都好,还说了句,“轻易不要把披风解下来,晚上睡觉袜子也别脱了。”

弘晖其实想说自己好着呢,可见阿玛就没停止过对十八叔的忧心,这便什么也不敢说,还一一应下。

草原上不比木兰围场,这里四围通透,没有任何的遮挡。八旗子弟在这里驰骋才真正被释放出了最初的本性。围猎的时候也是劲头十足,一整天下来不带喘气的都不觉累,而且彼此间的配合都十分的默契。在旗手以及号角的指挥下,整个行围过程十分的有章法。待到方圆十几里的包围圈逐渐合拢,猎物也被铁桶一般严实的圈子围的无处逃窜,到最后也只有待宰的命运。

其实行围并不在乎猎物多少,要的是那股士气。木兰秋狝说是狩猎,其实也可以说是一场军事上的大练兵,要不八旗子弟长此以往的过着安于享乐的生活,用不了多少年,估计连弓都弯不动了。

入夜后,草原上篝火正旺,一天的围猎下来,老少爷们们仍旧不知疲倦的围着篝火喝着草原上独有的烈酒,吃着各种喷香美味的烤rou。

四爷白天的时候受了风,这会儿也不在外面作陪,告了假躲帐子里歇着去了。但是耳边却是能听到闹哄哄的歌舞声,真要说睡,指定是睡不下去,不过是卧着闭目养神罢了。

弘晖每隔上一会儿就进来一看究竟,四爷也是怕他进进出出忽冷忽热的会生病,索性就把人押在帐在逼他看书。

等四爷再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帐子外面已经安静了许多,不过却突显出叫嚣的风声像马蹄奔腾,拍打在厚实的帐子上猎猎作响,好像下一瞬就要撕碎帐子进来肆虐一番,让人不能安睡。

“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歇下。”四爷坐起来就看到弘晖裹着毯子在一旁的小床上窝着看书,烛火明明灭灭的,别提多费眼力。

弘晖把书扣下,“儿子吵着阿玛了。”

吵是肯没吵着。听了一耳朵外面的更声,都已经四更天了,这便敦促弘晖睡觉,“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歇着。”这个时候再进出就不是冷了。让帐子里伺候的把火盆看好,这一夜都不能熄灭,要不睡着了都能把人冻醒。

这边才躺下,外面就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弘晖惊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四爷跟着坐起来,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不一会儿,帐子外面就有四爷的侍卫低声说了句,“驻地刚刚传来急信,道是十八阿哥不好了。”

四爷心里一紧,突然有种果然还是要出事的感觉被应验了。

等皇阿哥们悉数赶到皇上的帐殿前,他已经整装待发了,还匆匆忙忙交代直郡王天亮以后再整队返回。

八爷站出来说:“此时更深露重,海子里都结冰了,行路必然艰难,儿臣恳请皇阿玛天亮后再起行。”其他皇阿哥亦是附和者众,却都拦不住皇上要赶回到十八阿哥身边的心,“都是为人父母者,而今如果是你们的儿子病重,会否还能等到天亮再往。”一句话说的儿子们是无地自容,再不敢说出劝阻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让人牵来自己的坐骑。你既然能为了儿子不管不顾,那他们这些做儿子的又怎么能看着亲爹一个人星夜赶路,别说是天上开始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就是下刀子也要陪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