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新唐遗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5

分卷阅读285

    不擅长什么。”

这不擅长,问的便是有可能垫底的项目了,不好不坏的,暂且不需讨论。

正处在临时抱佛脚状态的遗玉,只当他能帮自己出些主意,便老实地伸出五根白嫩的手指,一一扳过,“琴、棋、射、御、算。”

好么,九艺之中,她擅长两项,不擅长的,竟然就有五项之多。

第216章有我教你

遗玉盘着腿,坐在李泰对面,将自己不擅长的艺比项目细数了一遍,五根指头竟全都用上。

李泰看请她在案后的小动作,待她数完,才闲闲地开口,“五院艺比中,五项都被评为最差的学生,国子监自办学以来,似还没有过。”

遗玉暗自撇嘴,他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顺当,就好像她要成为第一个五项垫底的学生一般。

琴、御、射,这些艺能在长安城中,只要是稍微富裕点的家庭,孩子们都是自小学起的,可他们兄妹却没那种机会。

小的时候,卢智只知道看书,为了日后能参加科举,终日手不离书,卢俊则是要跑上几里路到镇上武馆去打杂顺便学拳,多少嫌得几个小钱儿,卢氏和遗玉闲余的时候几乎都是在针线中度过的,绣活做多了,拿去卖钱,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后来到了龙泉镇,卢智进到国子监念书,开始有机会接触射御之类,知道只会念书是远远不够的,他便努力地吸收新的知识。那段日子,她和卢氏则是起早贪黑地做糖葫芦卖,后来日子变好,没多久,她也进到国子监中。

因此,提及自己并不擅长的艺比项目,遗玉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反倒生出些坦荡来。

“我会尽量不做那垫底之人。”遗玉正色道,不管是用什么法子,她都不能垫底,被人小瞧和嘲笑还是次要,她是卢智的meimei,若是丢人,那丢的不只是她一个人的。

李泰看着她突然变得坚定的眼神,放下银箸,道:“御艺和琴艺,你就弃了吧。”

七弦琴和骑马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对于遗玉这个新手来说,与其去博那微乎其微不做垫底的可能,还不如压根就不比。

“我正有此意。”若不是弃的太多同样难看,她这不擅长的五项,都想弃掉。

“书艺一项,你倒是有可能拿块木刻。”虽然不知道到时侯书艺题目究竟是何,但凭着自创的书体,这国子监里,便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同遗玉相较。

遗玉对书法亦是有着极强的自信,不光是因为她在境界上比起多数学生都上一筹,且她是真正醉心于书法的人。

记得儿时最开始写字,都是在沙土上练习,家中没有余钱买纸供她挥霍,她便在笔划学的像样一些时候,才用卢智正面使过的纸张,在背面练字。

她开始琢磨颖体的时候,更是风雨无阻地每日都要研究一会儿,哪怕是早上天还没亮便到长安去卖冰糖葫芦,夜深才同卢氏制好明日要卖的,她也会抽出时间来练字,直到新字体小有所成。

李泰看着正侧脸思索的遗玉,异色的眸子滴流婉转,“射艺和棋艺,你不会是最差。”

这完全是一句肯定句,遗玉听出他话里淡淡的自信,心中很是奇怪,虽说照着五院艺比的时间安排,射艺和棋艺都比较靠后,还有时间临阵磨枪一番,但绕是她现在能够拉开六斗力的弓,下棋不再荒腔走板,也没得这种自信,说她一定不会垫底。

李泰看出她眼中的不信,端起酒杯,饮上一口,泛着水润光泽的薄唇中,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括来:

“有我教你。”

心头一跳,遗玉盯着手边酒壶的目光,微微滞留,这四个字听起来简单,实则同他先前的话是因果关系,因为“有我教你”,所以便有“你不会是最差”。

但关键却不是在这四个字上——

“为、为何?”遗玉抬头,带着三分疑惑,看向对面那人冷淡的面色,不是问他为何有这般自信,而是问他为何要帮她。

被她突然问到,李泰双眼迷茫了一瞬,被她直直地盯着,青眸一转,避开她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望向书房门口挂着的三色嵌边帘子。

“今晚你迟归,没有练箭,等下补上。”说完,他便不再开口,径自用起晚膳。

矮案的遮挡下,遗玉放于裙面上的两手,轻轻扯着衣料,李泰的避而不答,反而今她不知如何是好。

从九月末的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后,好像有些事情,已经渐渐开始变得不同,偏离了轨道,朝着让人难以预测的方向延伸而去。

李泰待她的不同,遗玉早就所觉,可是现实的距离,却让她无法多想这份并不单纯的不同,身份、年龄、立场,这些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是朋友,而若说是敌人——

她更加不想,愈是同这个人接触,就愈是能发现他隐藏在沉静背后,吸引人的特质,因着这份若有若无的吸引,她才总是在明知不能再靠近的情况下,一再忘记警惕,一放松,一再靠近,卢智怕就是清楚这点,才会特意提醒她,不要与李泰过于亲近。

就在遗玉静静思索的时候,李泰已经用完膳,唤阿生进来吩咐了几句,便到西屋去更衣,没有叫下人进来使唤,进门之后,他便和衣坐在床头,右手在胸口处轻按了一下,眼中迷茫的神色晃动。

遗玉再被阿生叫出屋后,院中已经是灯火通明,李泰立在走廊边,见她出来,让她立在院中画有脚印的那处,依着早晨用过的法子,两指按在她的肩窝,凭着感觉她的脉动,控制她射箭的动作。

因心中有碍,遗玉难免有些精神不集中,表现比早晨那会儿不如,阿生在一旁看了满脸疑惑,李泰却没有多说,只比早晨多让她加了两箭。

亥时三刻,李泰入眠,遗玉从西屋走出来,将门掩好,转身见到守在门外的阿生,犹豫了一下,凑过去。

“阿生哥。”她双手握在身前。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阿生露出温和的笑容,“卢小姐有什么事儿?”射箭那会儿他便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现下同他主动说话,他便更是好奇。

“呃”话到嘴边,遗玉却发现自己问不出来,只能干笑一声,“你脸上的疤淡了些,那药膏是否用完了,我又带了一盒过来。”

知她生生转了话题,阿生也没辙,答道:“药还多着,多谢您,不然我这脸上留着一道疤,好姑娘都给吓跑了。”

他借了那日遗玉塞给她药膏时候说的话,本想着逗了有些闷闷不乐的她开心,可遗玉只是勉强一笑,对他摆摆手,便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