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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宋清瑜点了点头,隐去了其中的艰难困苦,“我不会给你丢人的。”这后一句话让乔以清啼笑皆非,怎么就是给他丢人了呢,难道不该是她自己?但他没吭声,喜欢听她这样说,把他俩联系到一起。“要是天实在热得受不了,就跟陈庆说,歇一歇。”而这才是乔以清的本意,不要累着热着。宋清瑜突然就乐了,他以为那么容易,想歇就歇,想停工就停工,且先不说拍摄进度,光是拍摄场地、机器和人工的费用就不得了,多休息一天对剧组来说花费就多了许多。但她没吭声,偏偏乔以清又补了一句,“我是说认真的。”“你一年到头都在到处飞,累不累,我怎么没见你歇一歇呢?”宋清瑜这话说得实在,但也有些不识好歹的感觉。乔以清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食指也极有节奏地在桌面不停敲击,心里却是九转十八弯,她这算是反驳他?乔以清觉得自己近来有时候的心理有些病态,极度希望宋清瑜在他面前可以更张狂更强势一些,就像娱乐圈传闻中的将军一样。可是她偏偏和那传闻不太搭得上边,虽冷则冷矣,却又温和安静,一向不会直面表达自我。宋清瑜看着对坐的人,有些捉摸不透,生气了?她似乎的确有些不识好歹,他也不是圈内人,不懂这些也正常,自己应该再多解释两句,“拍摄每暂停一天对剧组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如同你们做风投一样,我们这一行同样也是时间就是金钱。”乔以清听见她这话,琢磨了一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实他并非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若真的累,歇一歇也没关系,反正一切有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两人推门离开饭店。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回次家还让我遇上停水???太不友好了其实咱们清瑜以前也不是不喜欢乔总,只是诸多原因,诸多经历让她不敢去喜欢一个人,尤其是乔总这种看似冷漠无情的人。放心会撒糖的,高甜部分还没来,你们想怎么甜?emmm☆、偶遇夏夜的户外有些闷热,偶有夜风袭来便是一丝快意,不远处的商场里依旧灯火通明,人潮涌动。“是现在送你回去,还是晚点再回去?”乔以清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宋清瑜想了想,时间还早,可以再陪陪他,这想法一窜出来,她便被自己吓一跳,何时她竟然希望和乔以清多待一会了,真是奇妙的演变。乔以清将车开到了宋清瑜在上海的房子附近的一个公园,公园不大,但绿化很好,晚上来散步的人很多,年轻的夫妻、手挽手的小姐妹、白发苍苍的老人……两个人并肩走在林荫小路上,借着远处的灯光向前行,哪怕静默着不说话,好像也很好,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不急不缓地踱步闲聊。看着这一幕幕,宋清瑜不由自主地笑了,平凡的生活里也总有许多趣味,也许是和爱人一起散散步,也许是和朋友说说笑笑聊聊天……乔以清看着她的笑容,清俊的脸上也浮现了丝丝笑意。两个人继续往前走,迎面走来一对父女,父亲高大儒雅,女儿可爱娇俏,女孩儿挽着父亲的手臂说说笑笑,本是一副极温情的画面,宋清瑜却回过身望着那对背影许久,眼神呆滞,精神松散。“怎么了?”乔以清看了看她,明显有些不对劲儿。宋清瑜苦笑了一声,“刚刚那个男人大概是我爸。”听到这个回答,乔以清也有些惊讶,竟这般巧?“这是我在上海第一次遇到他。”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宋清瑜记起他们父女两个上一次正式见面还是三年前,父亲非要给她买车买房的时候,她抵不住他的坚持,也抵不住自己经济上的紧张终还是接受了。她爸带她去看车看房,她一路都很沉默,甚至是羞耻,而她爸则热情的过了头,也许是因为自父母离异后她再没接受他的任何东西,他想要补偿。也许是太久没见面,他们已经生疏的只剩下父亲对客人般的热情。而时隔三年的今天,他们面对面行走在同一条小径上,她的父亲竟然没有认不出她,宋清瑜觉得心里有些东西正在轰然倒塌,它们碎成细屑,彻底再回不到原来的模样。如同爸爸的眼里心里现在只有他的小女儿,早记不得他还有另一个女儿。“我试过的,试过原谅他,可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宋清瑜抱住身边人的腰,倚靠在他的怀里,她需要一个港湾避一避。乔以清顺势把她揽到怀里,长叹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柔又充满力量,让人安心的力量。良久,直到乔以清觉得他绸制的衬衫有些冰凉的感觉时,宋清瑜才缓缓从他怀里退出来,她的眼睛果然有些微红。乔以清伸出手,用指尖拂了拂她的眼,“都过去了,不原谅就不原谅吧。”他语带纵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成功让宋清瑜心底那片酸意更浓更深。“对不起。”她的道歉在乔以清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甚至不安。“瞎说什么?”乔以清紧紧抱住她,害怕下一秒她便脱身离开,不再回头。“我不该那样想你,不该用双重标准要求我们俩,我不该要求你做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如珠子一样往下落,宋清瑜几乎从来都没有哭得这样惨过,似乎要把这些年没流的泪的都补回来。乔以清终于懂得了她的意思,但看着眼前哭得越来越伤心的人,那种无可奈何感越来越重,只能继续伸手替她拂了拂泪,又用随身带的burberry的手帕替她擦了擦,“好了,清瑜,不要哭了,嗯?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怪过你,而且只要你乐意,我不介意你用多重标准来要求我,我是男人,应当承担的更多一些。”乔以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哄他的清瑜儿,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她的泪确实变少了,但似乎仍在抽噎,乔以清皱了皱眉,早知如此,不如早些送她回去。宋清瑜不再说话,她好像渐渐想通为何过去的这些年里,她一直不接受乔以清,一直躲着他。因为她想躲的是自己,一个和乔以清类似的自己。道歉的话说再多也没有用,宋清瑜在心里立誓,以后要好好待乔以清,哪怕未来他们走不到一起去,哪怕她现在还是有些糊涂自己对他的感情,但是她不会再躲避了,不会再伤害他了。至于他们心底关于父亲的隐秘,就让它消散好了,不愉快的记忆何必强留。宋清瑜要理解乔以清,正如同他对她的纵容一样。回到公寓已是十点多,宋